被偏执雌虫捡到以后[虫族]
他的占有欲顿时在作祟,早知道就不让贺听枝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兰道斯特正在低头看着贺听枝,对方眉眼间可以看到熟悉但是却细微的相似感,让他怔然。
失而复得感让他忍不住眼热,但是想起来现在的局势,还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你是谁?”谢予白盯着兰道斯特,“离他远一点。”
兰道斯特饶有兴趣地看了谢予白一眼,“你又是谁?”
贺听枝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他挣扎着从沙发上做起来,半明半寐着眼睛,“唔——是你啊。”
他看的是兰道斯特。
谢予白脸色顿时有点难看,他面上不显现的很明显,但是周围气压低的要死,轮椅扶手都要给他按烂了。
贺听枝嘴里嘟囔着些什么,听不清楚。他掀起来眼眸,眼珠转了一圈,看起来懵懵懂懂的。
兰道斯特笑了一下。
谢予白顿时皱起了眉头,他还真的有点不爽,特别是不爽对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
“你要跟谁回去?”谢予白盯着贺听枝的看,对方坐姿皆是端端正正的,看起来像是喝醉了。
贺听枝没有反应。
谢予白的脸色顿时更加不好,他面上几近于完美的表情险些龟裂,遏制不住他现在的怒火。
贺听枝什么时候认识对方的?刚刚?以前认识的?或者是他没见到贺听枝之前对方认识的?
贺听枝的身份就像一个迷,谢予白动用了他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都没有发现和贺听枝有关的线索。
对方就像是突然出现了一样,在这个世界没有留下任何的行踪。
兰道斯特淡笑不语,他看着贺听枝和谢予白,感觉过分好玩。
谢予白察觉到对方的笑意,顿时感觉心底更加地不爽,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仅仅在贺听枝身上生效。
“他是我的。”谢予白哪怕是坐在轮椅上,气势也丝毫未差。他以一种标准的、谈判的姿势,和兰道斯特说话,话里话外都是他对贺听枝的占有欲。
贺听枝有些愣怔怔的,他眼珠缓缓转了转,很快地又把目光谢予白身上。
他现在就像一只精致的人偶,看起来可爱但是却像零件失灵了一样,随时都能够被拐走。
“谢予白?”贺听枝站了起来。
谢予白冷哼一声,心想你还认得我呢。这么想着,看着贺听枝摸了一下头,一副有点慌乱的模样,又不自觉地心软。
“过来吧。”谢予白声音语调还是有点冰,“你今晚要留在这里过夜吗?”
贺听枝点了下头。
谢予白脸色黑了黑。
贺听枝随后后知后觉一般赶忙摇了摇头,看了眼兰道斯特,然后走过去站到谢予白的身边。
兰道斯特挑了下眉,他推了下眼镜,破有兴趣地盯着两位看了一会,然后偏头问向贺听枝:“你要跟他走吗?”
贺听枝点了点头,这次没有犹豫。
贺听枝晕晕乎乎的,酒精麻痹着他的神经,让他几乎都不能够独立思考起来。
他看着兰道斯特,蓝色的眼眸总让他有一种熟悉感,但是谢予白……
贺听枝大脑浆糊似的,从记忆之中扒拉出来一点点有用的东西:谢予白来接自己了。
兰道斯特意味阑珊地摇了摇头,他看起来有点贵气,但是书卷气很浓,总是有点像是享尊处优的知识分子。
这种特质很眼熟。
“你照顾好他。”对方抛下来一句话。
谢予白面色不是很好,目光黑沉沉地看着兰道斯特的背影,这种被命令的感觉以及对方这种和贺听枝很亲昵的感觉实在是不太舒适。
“贺听枝。”
贺听枝“嗯”了一声。
谢予白把目光全部都落到贺听枝身上,他脸色极差,特别是刚刚听了贺听枝的消息担心的要死。
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味,明显是喝了果酒,有一种淡淡的水果香气。
谢予白有点不太高兴,原来对方只是喝醉了在这里和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家伙相处。
“还回不回家啊你?”谢予白觑着贺听枝,对方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红晕,看起来就像是一颗可口的水果。
贺听枝点了点头。
“今晚喝酒了?”
贺听枝点了点头。
“喝了很多吗。”谢予白闻着对方身上的酒味,不是很浓郁,像是贴敷对方身上似的,掺杂着淡淡的倾向。
贺听枝摇了摇头。
谢予白狐疑地看着贺听枝,虽然酒味不浓郁,但是看对方醉成这副模样,倒是有点不像喝得少。
“今天晚上挺开心的?”
贺听枝点了点头。
贺听枝现在就像是一只机器人,谢予白操纵着遥控器,每问一句话就点点头或者摇摇头。
谢予白心念一动,觉得贺听枝酒醉之后也是可爱的致命,他仰起头,贺听枝微微垂下眸,蓝色的眼眸没有之前的清亮、但是却醇的如佳酿,似乎能够把人吞没其中。
他一愣,不知不觉有点脸热,灯光越过对方面颊,看起来梦幻交织。
“你喜欢我吗?”谢予白这句声音不自然,带着点不自知的羞耻感,平稳是强压下来伪装着的。
事实上并没有那么淡定。
但他又想知道一个答案,那种渴望接近、渴望容纳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的奢侈,而贺听枝恰好能够很好地满足这一切。
带着点未知的探索感和心底那种私藏的欲望,他望向贺听枝,看着对方点了点头。
他半遮住脸,手套都有点发皱他都不计较,感觉自己也有点过于天真和好笑。
但是心却不知觉地柔软起来,像是被什么轻轻地击打了一下,在他的耳边炸起来绚烂的烟火。
这要都是真的该多好。
谢予白面色微微冷凝着,但是嘴角却制止不住地开始上翘起来,露出来点弧度。
他又感觉自己太过于痴心妄想,竟然想要从对方酒后的反应来寻找出来一丝真相。
说不定对方连他之前的话都没有听清楚呢。
“回家吧。”谢予白坐在轮椅上,他想起来这种糟心的现状。
“可以走吗?”谢予白问他。
贺听枝再次点了点头。
别的倒是不说,虽然喝醉酒看起来有点傻,但是走路却还是和平常一样端正,丝毫不能够看出来端倪。
谢予白这时候倒是真的觉得自己在养孩子了,他注意到落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让贺听枝弯下身来,自己帮对方穿上。
贺听枝穿西装的时候,会显露出来一丝与往常不同的感觉,他的头发被抓到上面露出额头的时候,会流露出来与平常纯良无害模样完全不相符的形象。
贺听枝的冷漠疏离还有不耐烦,会在一瞬间全部都倾泻出来,看起来有种反差的可怖。
谢予白喉结动了动,他给对方整理好衣领,现在的贺听枝和平常表现的软糯、克制的形象大相径庭,有种伺机而动的威胁感。
倒是不像是幼崽,有种即将推翻上位者取而代之的压迫。
但是贺听枝的性格又与形象不符合,喝醉酒的他完全没有表现的那么具有攻击性,看起来又更加呆呆的。
当然这副有些冷酷的神态总是勾的谢予白心痒痒的。
“我们走吧。”谢予白说道。
他的轮椅是电动的,随意地调一下设置就好,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一切都趋向于自动化。
很快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牵了起来,谢予白微微一愣神,贺听枝站在旁边出声询问:“怎么不走?”
谢予白晃神了一瞬,他盯着贺听枝和自己交握的手看了一会,很快露出来一点真情实感的笑容,心情极好。
这种下意识透露出来的亲近感,让谢予白觉得预约,他心底原本因为今天晚上贺听枝不在自己身边的芥蒂顿时消散了不少。
“抓紧一点。”谢予白在旁边悠悠地提示道,随后他明显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了更紧了些,好像上了一把锁,紧紧扣住。
真的挺可爱的。
谢予白忍不住地感叹,这样的贺听枝看起来和平常想象却也又不相同,别具一格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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