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雌虫捡到以后[虫族]
他把那句是的吞进嘴里。
雄虫带着黑色的口罩,只流露出来深蓝色的眼睛,比谢予白高出来大概几公分的距离。
看起来又高又瘦,但是很精神又很高挑,像是一颗挺拔的松,看起来矜贵却又不傲慢。
路安然看到这种情况顿时感觉有趣,似乎是谢予白的小男友不承认他们俩的关系呐,这倒是真的有意思。
贺听枝很坦荡,谢予白最近没公布应该是不想让别的虫知道……他又不确定起来,感知到旁边雌虫的低气压,时间很短,稍现即逝。
“那这位是?”路安然明知故问。
好友最近似乎都在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困扰,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谢予白不把目光放到工作上,而是放到了一个全新的方面。
在对方发出不婚甚至厌恶雄虫的言论的时候,路安然当时很惊讶,但是他笑了笑,现在对方似乎遇到了属于他的羁绊了。
谢予白不是很高兴地想到,路安然是个倒霉鬼,身边一堆情史处理不干净,有时候还会牵扯他。
当然这是他单位里唯二的大龄未婚雌虫,不过现在是唯一了。
他站在那里,即使穿的是不他符合他气质的卫衣,谢予白也是当仁不让的掌权者形象,准确地来说,对方站在那里,就有了气场。
谢予白态度突然变得很差,火药味直冲头顶,他看向贺听枝,凉凉地扯了下嘴角:“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贺听枝对即将到来的送命题毫无察觉,路安然给了对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但是贺听枝今天格外地迟钝,没看懂。
是什么关系?
贺听枝看向谢予白,有些迷茫,这不是他认识的雌虫吗?不应该是他来介绍吗?
不得不说面前的雄虫真的骨相极佳。
只是露出来眉眼来,就能够看出他的与众不同,猜测口罩下究竟是什么绝伦的景象。
“没关系的话。”路安然开始搞事情,“可以介绍一下给我认识吗?我最近正好空窗期,不知道有没有幸邀请……”
谢予白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就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你快点离我远一点。”
贺听枝声音刚刚出口,就被谢予白打断了,“你还真想要认识他?”
谢予白语气不好,着了火似的,“那行,我走了,你们聊。”
贺听枝顿住了,对方开玩笑的语气,看起来和谢予白关系还不错,但是谢予白似乎是不这么觉得。
谢予白现在心情烦闷的要死,路安然他还能够不了解吗?乱搞雌雄虫关系,有的一套,不会真的看上贺听枝了吧。
贺听枝立马扯住谢予白,脱口而出,“小心腿。”
路安然笑笑,“见到我还是这么的容易生气啊。”
谢予白冷脸:……要气死了。
谢予白现在看着贺听枝,对方还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点什么,还真的在犹豫了?
……他这么一想,自己就跟一只涨起来的河豚似的,浑身扎满了硬硬的刺,随时可能戳一手血。
谢予白呼了一口气,手抓住贺听枝的手,以一种绝对环绕领地的方式,他空着的那只手拦住贺听枝的腰,在很明显地宣示着主权。
贺听枝只能够是他的。
在贺听枝低头的那一刻,谢予白唇往上翘了下,以一种不容反驳的态度,双眸迸发出来刻薄的狠意,哪怕是好朋友,也绝对不允许如此。
他望向路安然,黑眸是比他在政坛上更加无礼而又义不容辞的坚定。
谢予白张了张口,做了个口型,路安然本来还是想要再调戏几句的,在感受到对方精神力的压力时候瞬间收回来。
谢予白很难得在感情方面流露出来他在政坛上虚与委蛇、却不会直接表露出来的嚣张和占有欲。
他的口型是:离他远点。
路安然看了一眼雄虫,在谢予白的恐吓下,他有些喘不过来气地把目光从贺听枝身上移下来,落到地上。
贺听枝深蓝色的眼眸泛起波澜,他发现在那一瞬间,自己的精神海像是风起云涌,很明显的感觉。
自己随着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原本上这个世界他所没有的能力也开始依次吸附他的身上,他学会了新的能力。
而谢予白的情绪现在很奇怪——
起伏很大,所以是在因为他而吃醋吗?
第82章 约定
贺听枝很无辜地跟在谢予白身后,谢予白步伐很慢,看起来有一点踉跄。
贺听枝走在他后面,看着谢予白的背影在发呆,他好像能够感受到谢予白的情绪变动了,但是又不太确定。
是谢予白的情绪吗?
对方现在面上还带着若隐若现的微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或许是今天天气有一点冷吧,他穿着加绒卫衣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忍不住怕谢予白着凉,但是看谢予白感觉对方很淡定,完全没有冷意,丝毫不怕冷。
但是谢予白在和路安然打完招呼之后就分开了,原本搭在他腰上和牵着他的手全部在一瞬间撤回了,谢予白声音降成冰点:“不是要去散步吗?走。”
贺听枝想牵他的手没有牵住,他跟在后面叹了口气,“等等我啊。”
贺听枝轻声细语说道:“哥,你冷不冷。”他目光里满是关切,柔情惬意。
谢予白说:“不冷。”
贺听枝小声:“你不会生气了吧。”
谢予白步履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来,站定,语气里难以理解:“呵,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也是,在你的印象里我是那种又爱吃醋、又能作的那种性格,还不讨喜是吧。”
“不……”贺听枝刚刚还在准备反驳,只见谢予白打断了他,“也是,刚刚红头发的那个好,你去找他。”
“啊不是……”贺听枝被对方打断的都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他很无奈,又感觉好笑,他目光里满是诚挚与柔和,是呼之欲出的情诗,随时想要被吟诵出口。
“也是……”谢予白越说越上头,他穿着卫衣,看起来很稚气,冷酷的同时还带了一分平易近人的好接触。
“你现在和我领证了,再找一个也很麻烦,要不然待会直接顺路散步到婚姻登记处,直接离婚吧。”
散步到婚姻登记处是不可能的,毕竟那里离这里还有好几公里的路程,这完全都是气话。
怎么会可爱的呢。
贺听枝现在感觉谢予白真的很好懂,之前是究竟为什么会感觉他不在意自己的呢,明明对方就在意自己在意的要死,好像涉及自己的事情对方会异常的激动。
而且——
贺听枝突然发现了一点新颖的东西,自己精神海之中感受到的情绪似乎是真的来自于谢予白,那种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充斥着自己的的心脏,却无时无刻都牵扯着他的神思。
突然,贺听枝脑海之中出现了新的画面,是他没有见过的,比十八岁谢予白更加年轻的谢予白,准确地来说是个小朋友,和他的长辈。
“宝宝,你性格要开朗一点嘛。”老头叹了一口气,“多跟那些小朋友玩嘛,积极合群。”
谢予白……准确地来说是小谢予白,比之前不小心变小谢予白大上几岁的,他很酷,“我才不喜欢和他们玩。”
“宝宝,那你这也太过分了吧。”老头说道:“你是家族的继承者,你要知道谢家这一切都要交付到你的身上,你……”
他很无奈,自家长孙的性格是看上去很干脆实际上却犹豫不决,受了欺负都不愿意说,但又格外的记仇,打不过对方但也不让对方好过。
他哪能掺和这种事情,谢予白的雄父去世的早,雌虫在社会上本来就是较为弱势的群体,他一旦出事,他死了之后万一记仇的报复谢予白怎么办呢。
谢予白声音还没变声,嗓音强调有点尖尖的:“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没有见过的。
贺听枝心想,他的“幻觉”第一次出现了新的人物,这是谢予白的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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