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雌虫捡到以后[虫族]
当然,贺听枝恨不得也把自己揉烂了,丢进垃圾桶里。
贺云起告诉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具有责任心,他肯定揄系正利。要对谢予白负责的。
贺听枝很纠结,他盯着光脑之中的结婚证在看,他们还没有举办婚礼,甚至上连戒指都没有。
他们一开始都不够勇敢,彼此遮遮掩掩的,用谎言将这一切圆回来。
电视剧还在放着。
贺听枝对别人的情情爱爱不感兴趣,何况还是两个男的都情情爱爱。
因为他发现,他能够接受的只有谢予白,对象一换,他发现他是一丁点都接受不了。
贺听枝叹了一口气,他又想要抽烟了,但是他不敢,他还没有放肆到回家抽烟。
他食指摩挲着中指,忍不住,虎口处被他用指甲掐出来浅浅的、月牙一般的痕迹。
他或许是太过专心,等到突然有一个地方传来很大的动静时候他才侧目望了过去。
贺听枝眼眸一瞬间眯了起来,他以为家里进了什么不该进的人,然后顺着声音,一点点地摸索进厨房。
贺听枝愣了愣,看见谢予白低着头,把光脑调成平板的模样,低着头正在看菜谱。
对方本来应该穿着制服,衣冠齐楚,现在却穿着睡衣,围裙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看起来真的很人夫。
贺听枝咽了咽口水,当然他也感觉谢予白好看,他有时候感觉自己挺下流的,然后在和谢予白在一起后,他发现他对做那种事情还挺兴致勃勃的。
至少贺听枝发现,自己拥抱、接吻都能够勃|起。
谢予白正在低着头看着这一切,他原本想要按照菜谱做点什么事情,今天他看了那本名为《如何正确处理婚姻关系》,每天让婚姻变得甜蜜一点的小妙招,雌虫可以在伴侣下班后给对方准备食物。
比较尴尬的是,他并不会做饭。
谢予白看着视频,对的看的是贺听枝视频网站的视频,贺听枝处理食物是如此的轻易,当然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他低着头,手还握着刀。
他不喜欢借助于机器人处理事情,在他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机器人就被插上监控,变成对他威胁的工具。
他想要做一个三明治,做太复杂的菜,他似乎确实也做不来。
谢议员看着这一切犯了愁,他盯着桌上的番茄,切番茄很简单、但是并不美观。
他刚刚把刀放下,手上有刚刚不小心划到的伤口,很轻微,但是渗出来血。
他低着头,看着伤口,本来想要随意地处理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细小伤口偏偏就很痛。
突然,谢予白被抱住了。
贺听枝沉默地站在门口看着对方切番茄,不用多说,对方肯定是在为自己准备食物。
他突然感觉自己满失败的,而且也很任性,明明谢予白都让自己不要去上班了,自己还要执意去。
自己不在家又放心不下来,万一这种情况被刀不小心伤到哪里怎么办。
“老婆。”贺听枝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他的手臂环绕过谢予白的后背,有些没有安全感的、几近是把对方锁在自己怀里的。
他不小心窥见谢予白手上的伤口,他不假思索,把对方手指举起来,自己盯着看。
“疼不疼?”贺听枝声音有点急切。
谢予白在对方靠近的那一瞬间,心情就极好,连带着手上的伤口都变得没有那么在意了。
他很喜欢看见贺听枝因为自己陷入某种情绪,或者是紧张、或者是不安、或者是因为自己产生某种身体反应。
这些对他来说,都像是奖章一样,令他愉悦的一切。
贺听枝把对方的手指塞进自己的口中,轻轻舔了舔对方的伤口,一面大脑在快速地思索创口贴被自己究竟放在了哪个地方。
谢予白看着雄虫微微低头,面上紧张、有点没有血色地在处理自己的伤口,对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与往常有一点不太一样。
自己感受着对方湿热的唾液一点点地浸润自己的伤口,有点痒。
谢予白露出来一点微笑来,他摸了摸贺听枝的头,眸光闪了闪,想到对方似乎很喜欢那里,把对方拥入怀中,抵着自己的胸口。
“没关系的。”
贺听枝声音有点沮丧:“你应该等我回来再做的。”
他低着头,“疼不疼啊。”
谢予白摇了摇头,看着贺听枝松开自己,找来创口贴给自己缠上去。
“没事的,不要自责。”谢予白吻了吻贺听枝,看着贺听枝情绪不高的模样,他想起来对方上午的时候似乎并不是这种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下午回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怎么了,工作不高兴?”谢予白提起来这个顿时有了点兴趣,他看向贺听枝,提出来自己的疑惑:“如果不开心的话,可以一直都在家里的。”
贺听枝摇了摇头。
他勉强地伪装出来灿烂的笑意,一点点地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明亮一点。
谢予白扬了扬眉,他看向贺听枝,露出来一点不容反驳的情绪,“那么——所以是谁教你抽的烟?”
他扯过贺听枝的衬衫,对方的领口解开了几道扣子,露出锁骨来,里面还有自己昨夜里一点点吻过的痕迹。
他看向贺听枝,微微笑了笑,眸底带着审视与不悦,“为什么不学一点好的。”
贺听枝没想到能被对方闻出来,他明明在风中站了好久,感觉自己把味道都消散干净才上了车。
他现在目光里有些无措,比被贺云起抓到的时候还要无奈,当时还能反驳对方一句:“你管我”,面对谢予白的时候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贺听枝语气微弱下来,明明身高腿长,却还是显得单薄而又脆弱,在谢予白面前他总是无限纵容的,“我不抽烟了。”
谢予白舔着他的唇,一点点地让自己的气息度了过去,侵占对方的气息,“所以到底为什么那么不乖?跟谁学的、抽烟?”
谢予白想了一下,他从来没在自己家雄虫面前抽过烟……吧?
他忍不住收紧抱住贺听枝的手臂,目光沉沉的,一时间五味成杂,“干嘛要抽烟啊,对身体不好。”
贺听枝唇动了动,低了低头,栗色的头发在昏黄的夕阳光芒之下,看起来朦胧而又有意境,像是笼罩了一层橙色的光泽,熠熠生辉。
他和该是如此耀眼的存在。
“我……不太高兴。”
“刚刚做了一个很冲动的决定。”
贺听枝妥协地说出口来,有时候不说是为了不要让谢予白担心,但是有些时候坦诚永远是最艰难的一步。
谢予白顿了顿,他歪着头,不解地看向贺听枝,明明贺听枝有点高,对方的气场总让贺听枝有种对方在居高临下的感觉。
“是关于我的吗?”
贺听枝点了点头,他这个姿势,看起来像是某种孤零零、做错了事情的小狗,把房屋搞得一团糟却支着一双大眼睛眼勾勾地看像你。
谢予白发现自己有点想要抽烟了,不是不信任贺听枝,而是他也挺没有信心的,对方的语气说的还蛮沉重的,让他一时之间也料不到对方究竟说什么。
五分钟后。
谢予白率先打破端倪,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听枝,嘴角敲了敲,忍住想要嘲讽的语气,慢吞吞地用着最温和的语气试图化解自己心中的焦躁:“你现在不说出来——”
谢予白尝试性地开了个玩笑:“我会以为你是不喜欢我了,想要和我提出来分手甚至是离婚?”
贺听枝没有说话。
他的嘴巴似乎张不开来,像是被一团海水吞没,张口就可能陷入窒息之中,一去不复返的后果,他必须思考的足够清楚。
谢予白见对方唇动了动,说不出来。
他立马皱起眉,原本试图温和的语气又变得急躁,进一步地回归到自己谈判时候的冷淡:“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想要和我分手吗?”
谢予白是真的想要抽烟了,这种形势是他所远远没有料想到的,“是为了什么?因为我阻挠你上班?还是怪我过分地监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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