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雌虫捡到以后[虫族]
“感觉不疼了。”贺听枝说道。
谢予白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留恋走了出去。
浴室内就只剩下贺听枝一个人,他手上还幼稚可笑地捏着一只鸭子,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有些疲惫地冷淡下来。
他偏头看了看手上的小黄鸭,实属有些意外,对方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幼崽来看了吗?
贺听枝想了一下,询问系统道:“我现在究竟是幼崽还是什么阶段?”
【您已成年,但是在他们的印象中您是幼崽阶段。】
【思维固化而已。】系统言简意赅。
好吧。
贺听枝想到,幼崽身份能让谢予白收养自己,但是自己若是真的做了什么事情也可以拿着一层关系掩饰自己。
谢予白好像没什么虐杀幼崽的战绩。
而且——
如果要保护对方到结局的话,贺听枝思索到。
这本书前半段尽讲谢予白是怎么受苦的,别人幼年对他差,他想要报复,但是每次报复的方式都太过惨烈,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两败俱伤也不为过。
所以前半段大多数会来自这么一个问题。
如果他把谢予白这些问题处理了,对方的路会不会好走一点?
贺听枝想到对方生涩捡起小黄鸭捧到自己面前的模样,还有一点反差萌。
害。
贺听枝又想想,后面谢予白也会陷入短暂的经济危机之中,到时候又是很麻烦的事情,还是得提前防范一下,以防万一。
他一边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分,一边换上新的病号服。
新的绷带都被准备好,贺听枝从小腹一点点地缠绑绷带。
镜子里出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青年,蓝眼眸,手臂处缠了好几层绷带,面上看起来很淡漠。
他眼眸沉沉,有些散不去的思绪缠绕。
从哪里开始处理呢,要不然就从该死恶心的恋-童-癖开始吧,对方风评不好不说,实在是膈应人,贺听枝想到对方的言行举止描写就想吐。
手臂上的绷带垂下来,被贺听枝很快拎起来又绑上去。
推开浴室门之后,谢予白正在和什么人交接资料。
贺听枝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但是很快谢予白就发现贺听枝的出现并让对方推下去。
宽大的病号服衬托的贺听枝整个人都有些单薄,袖口处极其空空荡荡掩盖住手腕处绑着的绷带。
贺听枝面上又带了些笑意,“雌父。”
“嗯。”谢予白简单地扫了一眼贺听枝就移开目光,他手上还拿着一个杯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贺听枝自己走到病床前打算重新躺下去,只见谢予白晃了晃手上握着的杯子晃了晃,冲贺听枝意味不明地笑笑:“过来,尝尝。”
“这什么?”贺听枝犹豫并不敢靠近。
“奶粉。”谢予白想了一下补充道:“我泡的。”
哦豁。
贺听枝看向谢予白,再次陷入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p
十二点更新辽。
第11章 牛奶
对方是想要害我?
贺听枝看着对方手中捧着的奶粉杯,液体上层悬浮着固体,像是某种长时间静置的悬浮物。
偏偏谢予白举着这堆不明液体想要往他嘴边凑,贺听枝不由地开始头疼:真的能喝吗?
我靠。
他怎么会这么惨。
谢予白似笑非笑举杯望着贺听枝,让贺听枝一时半会有些举棋不定起来,拒绝对方会不会生气?
肯定会的吧。
贺听枝深蓝色的眼眸难得露出一丝为难,但是——这是什么?他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谢予白手里捧着的液体,对方应该不经常做饭吧。
“雌父。”谢予白就看见面前的雄虫软软糯糯地开口,对方眼眸清澈无暇,解释道:“我乳糖不耐。”
这个借口应该还可以?贺听枝简直都想落泪。
谢予白听了对方这个借口,先放下杯子,打量了一会贺听枝,“是吗?”
“我不相信。”
男主角果然不正常,不走寻常路。
贺听枝都已经要懒得解释了,他能怎么说?说你这泡的我看的都没有食欲感?唉。
“我……其实这个年纪已经不需要喝奶粉了。”贺听枝解释道。
“我知道。”谢予白抬了眼。
贺听枝刚刚想要松下来一口气,结果下一秒就被对方悬在半空,“可是我想让你喝。”
“我不要。”贺听枝毫不犹豫拒绝道。
好吧。
谢予白看起来有些挺伤心的拿走杯子,贺听枝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呼了出来。
“但是幼崽还是需要喝牛奶的。”谢予白似乎头一次体会到养崽的快乐,饶有兴趣地将目光在贺听枝脸上流连许久然后晃了晃手中的不明液体。
这明显就是专业不对口。
贺听枝有些头疼,乳糖不耐也只是找借口,他也不能真的一直都在拒绝谢予白。
对方虽然现在看起来一直都很冷静,但是也说不准究竟会在什么时候爆发。
其实——
贺听枝仔细地想了一下,对方一直得罪那么多人,也不是因为完全的报复,主要是对方的脾气实在是太过于迥异,让别人也受不了。
若是对方能够一直维持在稳定状态就好了。
先顺着对方来吧。
对方养崽估计也就是一时兴起,搞不准哪一天兴趣就完全消失了也说不准。
而且贺听枝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对方兴致勃勃的模样,好像是遇见了什么喜欢玩的事物一般。
苍白瘦削的面色比他还要像是一位刚刚出院不久的病人。
贺听枝感觉有些别扭,如果真的想要保护好男主走到最后的话,好歹得把身体给养好吧。
贺听枝微微笑了笑,看着谢予白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他没有吭声,只是沉默地任由着谢予白看。
随对方去吧。
很快,谢予白敲了敲门,一个男人低着头走了进来,并不说话。
谢予白说:“我养的雄子需要喝牛奶。”他语气挺认真的,隐隐约约可见一点炫耀的感觉。
对方点了点头,很快就退了下去。
贺听枝突然看向谢予白,眨了眨眼睛,“雌父。”他这个称呼已经比较顺口,反正他对父亲这个词基本上只存在经济来源的牵扯,他和父亲一直都很少交流。
“干什么?”谢予白看向他。
“我想要通讯工具。”贺听枝冲谢予白微笑,谢予白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别说,对方这副模样还真是像一只宠物。
只不过矜贵却也好说话的很。
“要那个干什么啊?”谢予白看向贺听枝,“你不是说你之前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没有吧。”贺听枝心想,那不是骗你的吗?要不是你一时半会改主意不杀我,我现在估计还得继续装下去。
更何况都给你当儿子了,都做好准备给你养老的,你也好歹表示一下对儿子的关爱吧。
物质上的关怀现在相较于心理上的关怀是贺听枝更需要的。
他现在一无所有,除了一身伤口。
贺听枝不免又有些惆怅起来。
“我又想起来些什么。”贺听枝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反正就胡说嘛,他再怎么认真解释,以男主角的谨慎心理,对方肯定是不肯相信的。
谢予白看向他,询问:“你想起来什么了?”
贺听枝躺在病床上,“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生活的地方没有这里发达吧。”
虚构的世界唯一的爽点就是科技太过于便利了。
谢予白没多问,他头一次养孩子没经验。
现在就是对方想要什么就给些什么,反正他从小到大钱财这一方面倒是没缺少什么。
医院的消毒水味缠绕在贺听枝鼻尖,他看向谢予白轻声询问道:“话说什么时候能够离开医院啊?”你能够带我回家吗?
唉,人生好艰难啊。
贺听枝认真看向谢予白,他从此刻起就开始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新的世界,认识的人只有谢予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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