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雌虫捡到以后[虫族]
他的面颊浮起一层像是藕花颜色的粉,神思有些恍惚,盯着地面。
他的脑海中突然又出现了一幅崭新的画面。不、或许已经不能被这么称呼了,贺听枝目眩神摇之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来——
“不要紧张,放松一点啊。”
贺听枝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握住轮椅的手忍不住地收紧,像是抓住一颗稻草,但是却无济于事。
接下来的画面让他更加的陷入一片芜杂、淆乱,那是他从未敢设想过的画面,或许只能在过去的梦境里出现,过那么遥不可及,却过于生动,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系统?系统。”贺听枝在脑海之中呼唤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进了这个大厅以来,系统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对方没有制止,反倒像是默许。
对方的胳膊从自己的正面、揽住自己的脖子。
画面中的谢予白与面前的谢予白,逐渐的开始重合起来。
本来已经以为平息的现象,再次卷土重来时,没想到却带来了更大的风浪。
贺听枝状态飘飘乎乎,却又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到脑海之中的画面上。
他咬了咬下唇,现在完全陷入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却完全忽略了谢予白面孔上下意识闪过的不自在和震惊。
“你抱紧一点。”贺听枝听见画面中的自己如是说道。
谢予白坐在轮椅上,他冷着一双眼,浑身上下皆是倨傲着的,而现在他的身体微微颤着抖。
无比类似那天倾盆大雨落下湿漉漉的梦境的场景,再次重返到脑海之中。
谢予白突然感觉心跳错了一拍,不绝而又永续。
他听见对方用最常见的声音,好像刚刚对方蹲在自己面前低声问话一样。而现在熟悉的声音却布满着缠绵的情意,带着潮湿而又炽烈的情愫,让他忍不住开始颤栗。
对方的手指灵活而又轻巧地解开自己的衣口,好像这些并不是白日空想的一般,而是真实的存在在他的身上,发生过。
对方抚摸过自己的身体,长期被掩埋在制服下的身躯,忍不住随之微微颤抖起来。
谢予白未免过于惘然,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却梦魂颠倒的画面,让他哪怕是再见过世面也忍不住红了脸。
浑身上下的温度空前上升,好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
现实和幻想。
某一天却突然交错起来、究竟孰真孰假?
这种过于刺激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公开场合,脑海中却出现如此下流、而又不恰当的想法。
贺听枝忍不住想到,那可真是有点过于刺激,可是脑海中的想法也不是他能够制止得了的,哪怕闭上眼睛再重新睁开,这还依旧在他脑海中产生画面。
这会不会都是真的发生过的?
贺听枝突然对自己提出来一个疑问,这个世界太过的完善,背景庞大的像是精心雕刻过的,哪怕是书中没有提及过的细节,这个世界也在中规中矩地运行着。
真实的谢予白就坐在自己的前方,而这水月镜花中的谢予白,却一反常规地抱着自己。
空气灼热的让贺听枝鼻尖开始冒汗,好像他真的身临其境一样,他和这个画面中的自己完全地重合在了一起。
对方将身体的重心全身心地落入到自己身上,哪怕是从第三视角看过去,贺听枝也能够感觉到对方毫无保留的依赖感。
而这正是——
贺听枝目光转了转,他自从脑海之中开始浮现出画面的时候,就如同时间开始静止一样,他的眼瞳转了转、蓝色的眼眸像是晕染着波纹,忍不住痴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谢予白。
哪怕是现在,他们还没有达到那种纯粹无比的关系,贺听枝总感觉在冥冥之中,他们中间似乎仍有一道屏障,透明而又无声无息,但却也有打不破刺不穿。
脑海中的画面还在继续,悄无声息的。大脑还在飞快计算着,然后精确地产生想法。
贺听枝感觉口有点发干,温度上升的很快。明明是大脑中的刺激感,局部电流却沿着神经开始飞快迈进着,它的体表温度也随之飞快上升。
像是被摇晃许久的汽水一样,起瓶器把瓶盖撬开,然后咕噜咕噜的沸腾出来。
控制不住的现象。
而谢予白对他来说就像这瓶溢出来的汽水,气泡顺着瓶口流了出来,湿润的液体沾了他满手葡萄味的果香,黏腻却也又醇美,就像含了一只葡萄,自己七上八下地就在口中炸出汁水来。
贺听枝心想自己还是不太淡定,他蓝色的眼眸微微颤了颤,但如果仔细看上去才会发现他的眼眸已经微微湿润了。
体表的温度开始飞快上升,面颊两侧像是堆砌了两支云朵,还在滋滋冒着甜甜的热气,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甜蜜而又烦闷的苦恼。
这种苦恼他说不出来,就只能放在大脑之中细嚼慢咽地品尝着。
大脑之中的自己抱住谢予白,先是低头亲了亲对方,后来这吻不再拘泥于同一个地方,而缓慢地向下了。
贺听枝突然想起来自己由于好奇第一次抽烟的场景。
烟雾进嘴的第一秒,他狠狠地咳嗽起来。
但是少年的傲气和自尊心让他没有这样,把烟拿开。
抽烟不好。
而他脑海中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也是对谢予白的不尊重,让他有点难过。
这其中又夹杂着莫名的兴奋和刺激感。
这种背驰感,就好像他慢吞吞的把那一口烟吞进腹中一样,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叛逆,背着大人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像是第一口猝不及防的烟。
明明呛得他喘不过气来,却又狠狠的憋下去,就如同现在。
眼睫忽闪忽闪的,蓝色的眼眸却亮闪闪的像一颗璀璨的星辰。
思绪乱得像缠的乱七八糟的丝线,却还是忍不住焦点地全放到脑海之中的画面上,心中莫名有种碍口结舌的想望感。
贺听枝看着那吻越来越不对劲,对方还是那张朝夕相处的面孔,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从眉梢都充斥着薄薄的春情,红潮顺着眼角渍蔓,几乎要染红整张脸。
凛如霜雪的一张脸,此刻要像化开一样一样,从皮到骨,都透着一种烂熟的、像是被摸索了许多遍,倏地犹若要化出水来。
对方的唇角还带着未化净的水渍,贺听枝盯着这幅画面,似乎真的能从这臆想中,扯开对方的制服外衣,体验到那常年被外套遮掩的那层皓白皮肉。
贺听枝推着谢予白站在角落。
他们算是来的早的那一批,这个时刻宴会里只是有一小部分人,他撒眸了一下四处,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眼孔细密布了一层薄柿色,矜持的瞬间,又带了几分薄脆的风流感。
烂熟的果肉一点点露出来他坦诚的部分。
可是谢予白天生的倨傲和自命不凡,哪怕是居于位下的时候,也不见丝毫的狼狈。他带着淡淡的耻意,却也又坦然。
浑身上下透露着如同第一场雪过后的那种冷凝而又清新,却也令贺听枝沉落在一场由谢予白命名的感觉之中。
“可以分开一点吗。”
这是一幅动态的画面,每一步走向都让贺听枝猝不及防。
他的腿抵开谢予白的,那个吻还在继续。
贺听枝呼吸有一点急促。
“咔哒”一声。
是瓶盖的打开声响。
湿润的液体沾了他满手。
空气此时似乎都在滚烫着冒着泡泡。
贺听枝低敛着眉,轻轻地咳了一声。
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下一步是干什么,只不过——那里真的可以进去吗?
而画面中的自己似乎没有这样的忧虑,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一样。
盖子被打开,然后重新合上。
自己的心跳的迅速。
但是还在继续。
自己的腿抵开对方的,语气是以往的稀松平常,好像是已经做过好多遍。
“可以抱着我更紧一点。”
细碎的吻,吻在对方的大腿内侧,像是进一步的安抚。
低声絮语、却又带着无尽的春意,像是潮湿落幕的雨后,那种铺天盖地的黏腻将要将人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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