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雌虫捡到以后[虫族]
面对于真正的权势,他们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有时候谢予白真的感觉自己不正常到极致,可是看了看周围的爱好,他突然发现他过于正常,正常到了被周围视为异端。
很快,轮椅撞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谢予白以为是服务生,他刚刚抬起头就发现是一根拐杖,顺着拐杖,目光不断地上扬。
谢予白笑了:“您还能参加宴会吗?真的是非常不容易啊?”
“皇室也会因为您的存在感到困扰吧,是吧,斯内尔先生。”
老斯内尔拄着拐棍。
不同于舆论刚刚出来的那几天,对方现在可以说是憔悴,原本的黑发现在已经是染色剂,都染不掉的发白。
展示自己的味道充斥在谢予白的鼻尖,他极其刻意地用着戴手套的手指摸了摸鼻子。
“这些事情都是你干的吧?你就这么恨我?”老斯内尔皱着眉头,他的眼窝凹陷,眼部的皱纹像是老树的根部看起来非常的可怖。
“那又能如何呢。”谢予白没有否认,他的面孔上甚至还洋溢着淡淡的笑容,这是与他任何采访的形象都是相悖的。
他就像是一位俊秀而又阴郁的吸血鬼,悄无声息地就能够把它尖锐的牙齿扎到你最脆弱的地方。
面上的笑容像是一把镰刀,随时准备收割着他的成果。
“您不是还没有打败舆论的力量呢,百年来的积蓄,终究还是因为皇室对您的忌惮,而作废吧。”
谢予白笑了笑,他在政界的名声不好,不是没有理由,他就像一个疯子,丝毫不记后果。
老斯内尔盯着他看了半天,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在十多年前招惹的这只雌虫,当时对方在雌虫之中甚至是在雄虫之中,容貌都不逞多让。
对方那时候已经狠绝到极点,哪怕翅膀折断,还依旧逃离,甚至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完全的伤口。
“我真的很后悔,当时怎么没让你直接摔死。”
“那能怎么样呢,能够重来吗?”谢予白慢慢吞吞,他向来就不走寻常路,“我当时手里有刀,你再碰我一下的话,你或许就活不到今天了。”
“你挺喜欢你收养的那只雄虫吧。”老斯内尔没有直面他的问题,“对方还不够二十几岁,但是已经要准备履行婚姻法了,没有机会了吧。”
“关你什么事?”谢予白语气淡淡。
“你很不甘心的吧,很不甘心比对方大那么多岁,很不甘心在对方最好的年纪而你却要结婚了。”老斯内尔目光扫过谢予白,嘶哑的声音说出最恶毒的话。
“对方知道你真实是什么样的吗?你在对方面前伪装的很辛苦吧,你这种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雌虫,对方有一天知道真相之后也会对你产生拒意的吧。”
谢予白面上表情没有变化,像是在很平常的谈论天气一样,他甚至还挂着悠悠的笑容,看起来不紧不慢的。
“那又怎么样呢?关你什么事,你现在都还自身难保,还有机会来处理我的事情吗?”
谢予白对斯内尔的厌烦在一瞬间到达了巅峰,他发现这位真的是一直都很讨厌。
不论是小时候折断他的虫翼,让他的洁癖到现在都还存在着,还是现在对方哪怕是不得安宁,还要拉自己入苦海。
偏偏自己心底最忌讳的东西都被对方说出来,自己也只能面色坦然,装的好像无济于事,来接受对方的劝慰。
对方哪一句都是真的,他能够怎么样呢?像是把银直接撒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你没有失去记忆吧?我怎么听说你在那只雄虫面前装的,就好像不谙世事一样,那不是你吧,谢予白。”
斯内尔就像是一只毒蛇家庭的煊赫和自己的政治天赋,让他是家族中辉煌的一代,没想到却折翼在谢予白这里。
他是不甘心的,因为自己的丑闻而落败。他可以接受自己因为长江后浪推前浪,比不上这些后辈,但是无法接受,因为这些绯闻导致他永无翻身之地,明明都是些无济于事的贱民罢了。
他自古就是高傲惯了,他认为阶级是不可横跨的天堑,这些普通人家的子弟哪怕是通过学业获得职位,但是骨子里还是留着肮脏卑贱的平民的血。
而谢予白同样身为世家,却站在这群平民那边制裁他。
明明他们是一个阶层,站在最高处剥削者这些平民的利润,他们是天生的□□者。
而这些平民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在网络上用键盘作为武器,实际上判决的刀刃永远在皇室之间,皇室的至高无上性让一切法律都为之左右,他们是天生的法官,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谢予白皱起了眉头,他哪怕坐在轮椅上,气势也丝毫不减弱,更何况现在老斯内尔处于式微的状态,“所有都是要还回来的。”
“你既然享受着权利,就必须要承担着义务,家事的煊赫不是你用来违反法律的资本,你这样,迟早是遭到报应的,我说过的。”
谢予白把玩弄袖扣的手指收了回来,他随意地搭在轮椅上敲了敲扶手,节奏性中伴随着几分压迫感。
他早就成长了从当初被质疑太过年轻,上次又对他家产产生觊觎的,认为他无法肩负起家族的未来,到现在已经到了即将成婚的年纪。
岁月变迁的太快,这些先者也终究要退归到幕后。
“按理说你还是我的后辈,我们何必闹成这样呢。”老斯内尔叹了口气。
谢予白嘲讽地笑了一下,“可是你不就喜欢骚扰这些后辈吗,这么多年爱好都还改不了么。”
老斯内尔笑了一下,他看起来像是妥协了,又像是把一切都放下去了,只有谢予白知道这位就像一只恶魔,随时把魔爪能够伸向你。
“对了,你收养的那只雄虫长得倒是不错。”
“那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谢予白姿势很随便,他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向来他就对斯内尔没有什么好脸色,现在对方倒台他就更加态度差劲了。
“你现在还没有公布你和他的关系吧,是不是现在开始后悔让对方当儿子了?话说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吗?”
斯内尔现在已经彻底的病态,甚至忽略自己以前对谢予白造成的伤害,想要用薄弱的筹码与对方交换。
谢予白早就该有所察觉,早就从斯内尔不顾以往的情分,开始导致车祸这件事。
一切都开始撕破脸。
“按辈分你也算是我的叔叔。”谢予白面无表情,“不过现在不算了,你敢动他一下,我要你不得好死。”
“还是这么容易生气。”斯内尔的语气像是哄孩子一样,“这种脾气的确是很难找到合适的伴侣的,当然那小家伙就很不错。”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想要我帮你还是想要干什么?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你伤害了那么多的无辜儿童,这些事够你坐牢坐到死的。”
“我既然是你的叔叔,当年的事情我也很抱歉,毕竟忍不住。”斯内尔笑了一下,不过笑的不是那么的慈祥,“告别之前我就送你一个礼物吧,你不是很喜欢那个雄虫吗?”
谢予白皱起眉头,斯内尔的前科实在是太多,他太过于不放心,特别是最近对方似乎盯上贺听枝。
这种不安感几乎盘踞在他的心头,像是低空飞旋的空中武器,随时可能落下来,造成大规模伤害。
“现在你有两种选择,占有那只雄虫,或者是把他让出来。”斯内尔的声音非常的愉悦,“刚刚据我观察,有许多雌虫都在盯着这只雄虫。”
“所以你可要小心,搞不好这只雄虫就是别的家的。”
“你对他做了什么?”谢予白突然感觉一阵强烈的不安。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脑海中的精神力也在翻滚着敲打着他的神经。
斯内尔笑了一下:“你猜呢。”
***
贺听枝拭了下嘴角,他低头看了看,指尖上还凝聚成的血渍。
他的脑袋现在还不清醒,时不时跳一下,丝丝的疼痛感萦绕在脑间,心跳的发慌,像是忙乱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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