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真棒[穿书]
何况闻录自穿过来后就一直在锻炼身体,肌肉不大块,含蓄但蕴藏着力量,如果身上没有肌肉,许多舞蹈动作都将无法完成。
鹿仁不禁好奇起来,“你表现如何?进了吗?”
“我三票晋级。”鹿仁先表明自己的情况。
现场评委四个人,三票直接晋级,两票待定,一票淘汰。
闻录喝了口咖啡,语气平淡:“嗯,进了。”
“太好了,咱们之后可以一起参加比赛。”鹿仁拿出手机和闻录加好友。
一边加鹿仁一边说:“我以为今天可以见到奈登先生,真可惜……”
“我也是。”闻录特意搜索过奈登先生的相关信息,看了他的舞蹈,的确很有技术含量,不愧为前首席。
鹿仁感叹:“大家基本是冲着奈登先生来的吧,假如能跟他合作一次,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闻录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坦然道:“我比较贪心,不止奈登先生,我还想和更多厉害的舞者合作。”
鹿仁正要说话,旁边突兀响起一声讥笑,“口气还挺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另一人帮腔:“天没黑就有人开始做白日梦了。”
两人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闻录,“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回去找你妈妈再喝几年奶吧,奈登先生哪是你能攀扯的。”
两人皮肤很白,头发微卷,眼睛呈现浅褐色,身材壮硕魁梧,站在闻录面前仿若两座大山,无怪他们会说闻录是小崽子,与他们相比,闻录确实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闻录坐在原位上纹丝不动,鹿仁误会他听不懂他们的语言,站起身不着痕迹地挡住闻录,他身高一米八七左右,身材有着年长男性的厚实,不似闻录更偏向于青少年的薄韧。
鹿仁笑脸相对,解释道:“二位或许误会了,我们非常敬重奈登先生,期望能有机会与他合作,无论是否可以达成,梦想总是要有的吧。”
两人大概是奈登的极端粉丝,属于激进派,不允许旁人轻视他们偶像分毫。
“是吗?”两人脸色依然很臭,眯了眯眼睛认真审视鹿仁,略高些的男人眉毛挑了挑,问:“你是鹿仁?”
鹿仁错愕,“你知道我?”
那人饶有深意地注视他,笑容不怀好意“曾经在小组赛上见过你,你跳得还行,可惜输给了J国人。”
一句话勾起鹿仁拒绝回忆的过往,面色陡然煞白,笑容退得一干二净。
见鹿仁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那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正要再嘲讽几句,忽听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既然你们在小组赛上见过,那你拿了第几名?是冠军吗?”
闻录拿起手机点开浏览器,撩起纤长的眼睫,一双幽蓝浮动的眼眸,如同深海般神秘莫测,“冠军林圣秋。”
他唇角上扬,勾勒出微笑的弧度,“你叫林圣秋吗?”
他看看手机,复又看向男人,眨巴着眼睛像个懵懂无知,单纯的好奇宝宝,“可网上说林圣秋是华人诶,先生你看上去不太像呀。”
闻录的外语发音纯正清晰,音色清润悦耳,百分百加强嘲讽力度。
对面男人勃然大怒,整张脸涨成猪肝色,胸口重重起伏,拳头逐渐攥紧,他的同伴貌似感同身受,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小兔崽子,你找死!”
周围听到这边的动静,霎时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投向他们。
闻录照旧坐在位置上,不动如山,笑容尽数消失,他那张俊美张扬,灿若玫瑰的脸,笼上一层冰霜,冷得叫人胆寒。
“你们也是选手吧,确定要在这里闹事?被取消参赛资格也没关系?让所有人知道奈登先生有两位寻衅滋事的粉丝也没关系?给奈登先生蒙羞也没关系?”闻录一句接着一句问得二人节节败退,面无人色。
“你给我等着,有本事咱们舞台上见,到时候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两人迫于无奈忍气吞声,咬牙切齿放狠话。
闻录波澜不惊,云淡风轻,态度敷衍而散漫,“哦,你先有本事遇到我再说吧。”
“你!”两人暴跳如雷,情绪一致得连双胞胎都比不上。
他们一离开快餐店,一堆人立马围上来,“帅哥你好牛,刚才他们差点打你诶,你不怕吗?”
“你好拽,我好爱,给个联系方式呗,晚上约你出来喝酒。”
“喂喂喂,你们要一决胜负吗?可以下注吗?”
即便有鹿仁在边上解围,闻录也无法挤出人海,等他好不容易脱身,天色已晚,来自世界各地人民的热情真难招架。
“呼——”闻录舒出一口气,掏出手机打算联系陈雯雯,转身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捂住脑袋后退几步,闻录尚未看清来人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嘲讽,“大脑没发育,小脑不健全,绑匪见了都要给你投两个币。”
抬头一看,墨发黑眸,器宇轩昂,果然是盛荀彰。
第31章
男人一身黑色正装, 衬衣挺括,西装笔挺, 西装裤包裹着遒劲有力的大长腿,麦色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银色腕表,表盘上镶嵌着翠绿的宝石,尽显低调奢华,一副刚谈完上亿项目的样子。
小脑不健全的表现之一就是四肢不协调,闻录还没骂他胸肌太硬,把他脑袋撞疼了呢。
故意阴阳怪气开口:“那我正好拿俩币买根香□□坟上, 求你下辈子千万别再牵连我。”
回旋镖扎中自己膝盖, 盛荀彰的脸顿时变黑, 转身迈开长腿就走。
说不过自己就逃跑, 垃圾。
闻录撇撇嘴,心里骂骂咧咧。
男人走了几步停下,突然回头催促:“还不走?”
闻录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是让他跟上,小跑着追上去与男人并排行走, 假意流露好奇的神色询问道:“盛先生每次都三缄其口,是觉得我俩心有灵犀吗?”
盛荀彰眉头微微隆起, 眼神嫌弃, “少恶心我。”
闻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偏偏不想叫盛荀彰如愿,刻意跟他唱反调, “人长嘴是用来说话的,麻烦盛先生下次有什么指令, 直接告诉我,不然……”
盛荀彰眼神危险地半眯起来, 他倒要听听闻录能说出个啥:“不然怎么?”
闻录双眸捕捉到男人的眼睛,目光坦率明亮,唇角上翘,“不然我会以为,盛先生长嘴是打算用来和我打啵儿的。”
“你!”盛荀彰瞳孔倏然放大,热意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股脑往上冲,根本无法阻止。
哪怕盛荀彰整体皮肤颜色偏深,仍可以通过他耳后鲜少被太阳晒到的小块白皙皮肤看出这个人居然连脖子都红透了。
无懈可击的精英形象,就此土崩瓦解,盛荀彰堪称狼狈地侧过头,拒绝与闻录对视,这一下,闻录成功发现盛荀彰红得滴血的耳廓,一时恍然,无法分辨究竟是羞的,还是晚霞染的。
“你这人……”盛荀彰本就低沉的嗓音,掺杂些许喑哑与颗粒感,宛若深夜寂寥时播放的老旧唱片,撩人心曲。
闻录听得莫名耳热,两个大男人站在一家未营业的店门口,花盆里的绣球花被风吹得摇曳,几片花瓣飘落在两人鞋面,一双考究的男士皮鞋,一双随性的白色帆布鞋。
涌到嘴边的“要点脸吧”,因为瞧见青年染上绯色的后脖颈儿咽了回去,心尖酥酥麻麻,像被什么又轻又软的东西挠了下,身体里未知晓的成分仿佛一夜间苏醒,开始躁动,活跃,催促着盛荀彰去做点什么,总之不可以就此保持现状。
气氛霎时变得玄妙,灼烧感仍未退去,心脏好似从慢节奏的民谣转换成快节奏的鼓点,砰砰砰,简直要了人命。
以至于初次体验到这种感觉的两人,双双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身体出现不适,待会儿要不要去趟医院让医生给诊断一下。
“老板,你……”
“小闻,我还以为老板没找到你呢,既然找到了,你俩杵在这儿干嘛?”小刘大跨步跑过来,先看到老板再看见老板身侧的闻录,话头立马转向闻录,小眼睛里写满了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