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备胎穿书之后
而现在云宿可能是失望了,便索性躺在床上装睡。
他才不是想和云宿发生点什么,而是云宿都如此明示他还没有什么反应,云宿是不是很失望?
云宿会不会生气不理他?
他现在可是要回应什么,才能不让云宿失望?
“南、云宿,你要不要喝点热水?”他压低嗓子小声地问了一句,试图和云宿说上一两句话。
但同时又怕云宿真的睡了被他吵醒。
他蹲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云宿的脸在夜晚的烛光里,温柔安静,很是漂亮,又是与平时傻乎乎的说着保护他、保佑他之类的话时不同。
此时此刻的云宿显出了与平时一样的脆弱易碎的美丽,真是如瓷偶一般漂亮的美人,令人不忍他磕碰,也想捧着手里好好珍藏爱惜。
沈鹤伶红着脸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到云宿的回应,这才想起打电话请了大夫,于是出去在门口接,但半天也是不见人来。
他又打了个电话,医馆那边说大夫已经出发许久。
沈鹤伶瞧着云宿脸色好多了,可云宿又像真的睡着了,便不再打扰他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厨娘领着满身狼狈的大夫进了庄子。
“昨夜一直找不到路,天黑了,走了一晚上!”
沈鹤伶瞧大夫真的是满身的露水狼狈,想来走得真是不容易,便给大夫拿了两块银元的赏钱,说:“他在昨天脸色不好,不知是不是生病,辛苦您大晚上的来,劳烦大夫帮他看看。”
沈鹤伶敲了敲门:“云宿,大夫来了,起床了吗?方便吗?”
云宿说:“我好了,不用大夫看。”
沈鹤伶回道:“大夫来都来了,你就看看吧。”
大夫脸色不怎么好,沈少爷这是和谁在说话呢?他耳朵灵敏,可没听见什么人说话啊!
再有,昨晚那一晚上,这么短的路,可偏偏走不到!
好似遇上了鬼打墙!
这位沈少爷可是赫赫有名的弱八字,身边不知道遇见了什么,现在是不是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带回了庄子养着了还不知道?
沈鹤伶说:“没事,你进去帮他看看,可不能讳疾忌医的。”
大夫连连退后两步,“不看了,沈少爷对不住了!我家里有事!”
他连忙把银元也退了,忙不迭的从庄子里跑了出去。
沈鹤伶心里觉得这大夫好没契约精神,他进去一看,云宿脸色确实好多了,便招他来吃东西。
云宿吃了东西趁着这地方还没太阳便是直接回去,傍晚再是过来给沈鹤伶渡灵气还债。
如此一连好些天,沈鹤伶晕晕乎乎,已经觉得自己和云宿是一对深爱的恋人。
他好像也喜欢上了云宿。
很喜欢很喜欢,非常的喜欢。
他们是两情相悦。
于是又生出了更多的念头,他不想云宿跟着那个主人,一点、一丝一毫也不想,每每想起那人可能会占云宿便宜,心里就像长了刺。
而且,云宿这几天说“主人需要他”,便一连好些天也没来了!
需要他做什么?是不是想对云宿做些什么?
虽然云宿承诺过只和他亲吻,但是谁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什么?
于是他开始跟踪云宿,看看云宿到底去了哪里,他要揪出他的主人。
揪出那个人,再让沈家出马吓那暴发户一顿!看他还敢不敢要云宿!
但是云宿每次从庄子里走,都是走得太快了,一转眼连背影都没了。他跟不上,每每都把人跟丢。
于是沈鹤伶雇了些武馆好手放在庄子里充当下人。
想让这些人帮忙跟着云宿,时时刻刻汇报云宿的情况,看云宿有没有骗人,看他的主人到底是谁!
云宿刚走,他便悄悄和他们说:“你们跟着云宿,看看他要去哪里,把他的行踪、他去哪里吃什么东西说什么话都报给我,最重要的是他的主人是谁都汇报给我。”
武馆子弟面面相觑,有人问:“少爷,您说是谁?”
沈鹤伶恼道:“我方才才送了他出门,穿了一身华衣、身上挂着好几件珠宝、样貌十分漂亮的一名少年,我叫他云宿,你们没听见吗!”
武馆子弟们脸色十分不好,连嗓音都有些发颤:“沈、沈少爷,方才就只有你一个人啊.........您一个人自言自语说说笑笑开了门,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这段时间我经历的很多事。”他和云宿说话的时候眼睛是一定会看着他,声音也轻轻的,“这些事都是和宿宿有关。”
“和我?”
云宿有些惊讶,怎么会和他有关?
八竿子打不着啊。
顾无双点了点头,看着云宿的眼睛说:“我看见宿宿来自另一个世界。”
云宿眼眸睁大。
顾无双继续说。
“宿宿是为我而来。”
正在这时,正巧崇烨怒气冲冲的飞了过来,盯着顾无双,满眼杀意。
“狗东西!你在做什么?竟敢勾引我的宿宿!”
第81章 西方大陆4
崇烨想把洛鬼川弄死。
这家伙最近被压制得厉害,因为云宿吸了他太多的黄泉香,他修为跌了些,再加上心境上出了些问题,他还一路跋涉跟到了万里海空,途中消耗了许多体力,在找云宿这一路上基本没有休息过。
打起架来心有余而力不足。
崇烨秉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既然这贱人送上门来了,干脆弄死他,反正云宿他不喜欢他,死了便是扔了海里,而且是他自己找死的,往生花也没法子来计较这件事。
那洛鬼川本来已经显出疲态了,正是杀了他的好时机,没想到云宿那边出了点问题。
先是结界动了一下,接着他感觉到云宿出了结界。
这艘船是他做的,有东西进来他是知道的,问题是他没有感觉到有东西进来,却感觉有东西动了船的阵法,竟然从船上跳了海。
更奇怪的是云宿接下来也跟着跳了海。
沈鹤伶站在清晨的阳光里。
他现在浑身冰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们说谎、你们说谎!”
他眼睛红红地,踉跄地退了几步。
有没有说谎,他心里是清楚极了。
那么多细节、甚至是十分明显的证据早就摆在了他面前,他好似被什么蒙蔽了心智,就是不愿去看。
为什么云宿明明吃了东西,东西却没减少?他不止一次看见了,却选择了忽略。
为什么从来没看见云宿在太阳底下?每每遇见他不是在黄昏就是夜晚?
为什么云宿怕他的佛珠、怕他的符咒?
甚至是三更半夜的,让他去找供香?
为什么云宿从来不穿他送的衣服?
太明显了,甚至云宿的掩饰,每一次都是漏洞百出。
可是他偏偏是不去怀疑,一点也不去怀疑。
那么云宿为什么找上他?
一只鬼缠着一个人,能为什么?
沈鹤伶思考了一整天,终于屈服于封建迷信,给和沈家关系良好的曲家打了电话。
他没告诉家里人,也没和曲家当家人通话,而是和他的朋友曲天歌打了电话。
曲家是正统的道门,据说都是能抓鬼驱鬼的厉害天师、画符辟邪的能手,他这些年也是靠着曲家的符咒平安活到了现在。
他虽然嘴上和云宿说着什么封建迷信不可信,可是他从小到大就能看见鬼,不信是不可能的,当时只是在云宿面前装个样子,希望云宿能讨厌他那个主人。
曲天歌是曲家这年轻一代最有天赋子弟,早已能独当一面,他和沈鹤伶也是朋友,沈鹤伶找朋友帮忙不必经过长辈,也能为他保密。
曲天歌接到沈鹤伶的信时正好没事,就过来帮他看看。
他一进沈鹤伶的庄子就皱了眉头,门上的符被撕了好多,而且满满都是恶鬼的气息。
是只很强的恶鬼。
这恶鬼在庄子里住了好些时日。
曲天歌面色凝重:“你和我说说你怎么遇到他的,他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