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备胎穿书之后
魔修低声对着属下嘱咐了句什么,接着把云宿带进房间里,放在床上。
他其实不一定需要在水里,但是比较喜水,不过这房间水元素浓郁,犹如在海里一般,待着也舒服至极。
他的尾巴很长,从床上弯了了一道好落在了地上,地上是用柔软的兽皮铺就,尾巴掉在地上也不会染上一丝灰尘。
他紧张兮兮的观察了一二,不知道是不是水元素太浓郁了,他的眼皮很沉很沉,不一会儿又睡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一个大池子里面了。
同样的,池子底下也是铺满了极品灵石,和之前那个水潭不一样的那边是玉,一整块的玉,又用灵髓养育,将一整块玉养成了巨大的极品灵石,这儿的灵石是一块一块的,所以看起来亮晶晶色彩斑斓,十分的美丽,云宿比较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他的龙宫全是五彩斑斓的珠宝,整个宫殿色彩斑斓、珠光宝气的。
这个池子虽新,也没有那个水潭那么浓郁的灵气,好在没有尸骨、妖兽的腥味,更没有似有似无的木质的药味。
“什么?”
云宿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主要 是他说得太小声了,云宿的身体很废,耳朵没有原来那么灵敏。
冯戬简直浑身冒着热气,看起来很需要找个大夫看看,云宿怕他再说下去就要晕倒了,不刨根究底,连忙要走。
他要多多练习画符,画更厉害的符随身携带,万一遇见花阎那种变态,可以炸一炸。
可他走不了,衣袖被冯戬死死抓住了。
他终于说得大声了点,“我、我的血统纯正且天赋异禀,各方面不比我大哥差,和你生孩子也挺合适的。”
云宿:“……”
云宿见他们这样的态度,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可能事实会让他无法接受,崇烨干脆就不告诉他。
遮遮掩掩的让云宿更加无所适从,他应该去恨谁、或者是报仇,但是他连他大哥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法子拯救都不知道,便是恨也无法恨、寻仇也无法寻,更不能彻底的把他哥找回来。
也不能说找,人就在他眼前,神子很大度的给他自由。
他大哥变成了傀儡在神子身边,本该是第一个怀疑神子的,但是神子淡漠又直白,完完全全把事情告诉了他,还没崇烨这样遮掩,像是不过是一件小事似的不值得一提,没有必要撒谎。
云宿没有证据也没有理由怀疑他。
因为他找不到神子撒谎的动机。
在西方大陆是天神教的地盘,神子的身份如此尊贵,他身边高手如云,他自己的修为也很高,他没有必要撒谎。如果真的做了坏事,铲除异己便可。
他对自己、对崇烨也不过是对普通路人的态度,冷冷淡淡的,对他们丝毫不感兴趣,甚至因为他们太吵了还赶了客。
云宿除了见到他本能的恐惧、不舒服之外,没有发现他任何不妥的。
他决定自己查清楚什么是“活傀儡”。
听说神子的队伍要回教廷,云宿打算偷偷的跟着,再找机会接触接触他大哥。
柳邵安静的等着云宿,他像个虔诚的教徒似的跪拜在他美丽的妻子身旁,将云宿柔软冰凉的长发从漂亮的脚踝边拿起,放在手心里闭着眼亲吻,他没有出声,不敢打扰云宿。
到了后半夜,云宿终于起身,他跪久了,柳邵以为他是脚麻了,连忙去帮他揉揉脚,云宿却一把推开他,从柜子里翻找什么。
“宿宿在找什么?我帮你找找。”
云宿不理他,只轻轻的小声的说着什么,好像在和谁对话似的。
柳邵见他翻找了一会儿,也没有找出个所以然来,见他忙活了一大晚上,怕他累着了,想抱他去睡觉,谁知道云宿开始暴躁焦急了,“没有、我找不到,是不是你把我的东西藏起来了?!”
柳邵连忙过去帮他一起找,一边找一边哄他,“宿宿别急,我帮你找,你告诉我是什么能找到的。”
“我捡的凤凰木。”云宿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一块。”
柳邵愣了一下,他想起来了,前几天好像是在柜子里看见一块烂木头,那木头脏兮兮的,他怕蹭坏了云宿的衣服,早就远远的丢了。
“宿宿告诉我,你想要木头做什么?”
没由来的为什么要捡木头?
云宿没有回答他,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是不是你把木头丢了?!”
问他也不说,骂了一会儿,又开始哭了起来。
柳邵搂着他温柔的哄,摸了摸他的肚子,又在他耳边蹭了蹭,“宿宿乖,你累了,改日给你弄一块大木头,好不好?”
他抚摸云宿的头发,哄着他入睡,云宿伏在他肩头靠着,嘴里小声的默念着什么,像是在诅咒他,又像在虔诚的祈祷。
柳邵的虚影怔怔的看着这一切。
“喂……宿宿不太对劲,他不喜欢要小孩便不要,不要逼他。”
修为短时间提升,却没有副作用,这是菩提珠的让人疯狂的本事,它此前之所以破碎,就是因为前主人使用这个功能过多。
此功能的一年最多用一次。
多用就会透支。
云宿想要它,是为了第二个功能,就是问他大哥的下落。
世上最能准确知道他所在位置的,唯有菩提珠。
崇烨立马知道了,云宿是必须要这颗菩提珠。
那个叫玄昊的贱人昨天晚上搭讪不成,脑筋转得很快,立刻就抓住了云宿的软肋,拿菩提珠作为诱饵引得云宿去参加大比。
“此次大比规定是金丹到元婴初期的修士,小师弟的修为正好在其中,可以一试!”
“现在开始报名了吗?还有多久的时间正式比赛?”
“听说还有一个月。”
时间好着急,他要立刻闭关巩固修为了!
虽然希望渺小,但终究得一试才行。
无比疼爱自己的大哥失踪多年,这是东海一家子一直以来的心病,大哥的命牌没有碎,但是裂缝斑驳,如此已经是好几十年了。
他肯定是遇见了危险,可是他们迟迟找不到他。
云宿带着崇烨急忙去报了名,而后在集市上买了丹药、法器、仙草等等东西,而后买了个上好院子闭关起来了。
玄昊天尊站在客栈最高的天字号房间。
一旁的魔魂笑道:“如此拐弯抹角的有什么意思?明明人就在眼前,多的是办法,偏偏要这么麻烦?还得等上一个月,或者放任那么多蝼蚁与他大比,万一胜利者不是他呢?”
玄昊天尊冰绿色的眼眸微垂,看着云宿忙忙碌碌的准备大比,跑来跑去的小脸都急红了,他不知道多少人在看他,好多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为什么那么着急,想去帮帮他,但又没得到搭理。
他身边的契约灵兽盘踞在他左右,用眼神呵退众人。
他修长的手轻轻摊开,顺着云宿跑的方向,从这个角度来看,好似云宿要跑到他手掌心中一般。
他轻轻笑了起来:“不是胜利者更好。”
魔魂不解的问:“你想做什么?”
“他身边那头怪物是他的契约灵兽,是什么修为、有多大能耐你我都不曾得知,宿宿有了他,想不赢都难。”
玄昊天尊眼眸一片冰冷,“那就禁止契约灵兽上场。”
没由来的一阵恐慌,在安静的、柔情蜜意的破晓和清晨,他美丽的妻子靠在上一世的自己怀里,他看不见云宿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的光,一切都是诡异的寂静,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久违的,云宿也没有再推开他。
云宿好像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靠在自己所憎恨的丈夫怀里,也不再哭闹不想要孩子,他安静的闭上了眼睛,脸上竟然出现了难得的温柔和宁静。
柳邵见他靠着靠着就睡在了他的怀里,乖巧可爱得让他的心一片柔软,他轻轻的抱着云宿让他舒服的睡在床上,陪着他闭着眼到了天明,温馨得像无数个普通的相爱的夫妻。
到了日上三竿,他吻了吻云宿的一缕冰凉的头发,起身让人去找一块好一点的凤凰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