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备胎穿书之后
云宿穿上鞋,去关窗户,刚关上窗,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圣主殿下,可是噩梦惊醒了?”
云宿一听这声音连忙缩进被子里。
花阎怎么会在他房门外?
在玄昊临走前,他特意让玄昊把他弄去距离承恩殿最远的小院,说着是三五天召见看一次病,实际上自从玄昊走了之后,云宿一次也没有召见他。
云宿灭了几盏灯,佯装已经熟睡。
心里又想,为什么玄昊给他是死士没有任何反应?魔宫的守卫都睡着了吗?
这个花阎大半夜的为什么出现在承恩殿,还在门外喊他?
他怎么知道他恶梦惊醒了?
明明睡觉前窗户是开着的,为什么突然打开了?
玉颂先是看了许久云宿,接着攀着冯戬的肩膀笑道:“大少爷,你不是在找你的小海螺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话音刚落,整条街都冷飕飕的。
气氛有点不对。
不仅是崇烨,连不远处的顾无双都黑了脸。
冯戬一脸茫然:“我到这儿来有毛病吗?”
玉颂心说,那可太有毛病了!
如今才见了旧人,又开始物色新欢了?见这无极宗的小弟子生得美貌,想勾搭上?没门!
看我们怎么戳穿你!
唐泽呵呵一声:“冯哥,你不是每天心心念念着你的小海螺的吗?刚才还在找呢,说不定小海螺心里也念着你,毕竟,你们日日夜夜用幻灵海螺说话,情感是多深厚。”
冯戬:“……”
他是不是有病,这种话怎么能当众说出口?
冯戬的耳朵红红的,小心翼翼的观察云宿的表情,什么“心心念念”,什么“感情深厚”,说出来要羞死人!
宿宿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觉得他太掉价了?
顾无双冷声说:“日日夜夜说话?”
他看了云宿一眼,“你可真是精力旺盛。”
崇烨目露凶光,好似没人管住他他就要去把冯戬一巴掌拍死!
这家伙怎么有脸?
还说什么感情深厚,在背地里说云宿是他的小哈巴狗呢!
“情感深厚?”他咬牙切齿。
迅速杀了顾无双拿到他的储物戒指,然后用疾行法器快速逃走,毕竟是大尊,保命的法子是有的。
一不做二不休,普通的修士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在热烈的讨论着顾无双,没想到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了一场杀人夺宝的戏码。
如此无耻之事,没想到是两名德高望重的大尊能做出来的事,但是成王败寇,若是顾无双死了,便是给他安上一个邪魔夺舍的罪名,再泼几盆脏水,谁能奈何?
纵使无极宗有意追究,但人死如灯灭,也无济于事。
秉着这样的想法,两名大尊越发肆无忌惮,不过区区化神修士,两名大尊瞬间就能让他毙命。
境界之下一切皆为蝼蚁。
速度快到除了天尊和大尊,没有其他级别的修士发现他们在移动,空气只能看到两道虚,皆是从两方朝着顾无双飞去,几乎是断绝了他一切的生路,连躲避的都没有法子。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血,血——”
离顾无双近的修士突然眼前一红,像是虚空中爆出一滩血一般,离得近的修士脸上都是朱红的血沫子。
指尖顾无双手执一把寒冰似的的破天剑,鲜红的血从他锋利的剑一滴滴滴落,一整兵荒马乱后,他的周围像是变成了个大真空似的,所有人看怪物似的睁大眼睛看着——
毫无预兆的,两名大尊竟然死在了他的剑下。
一击毙命!
顾无双神色冰冷拿着剑,他像是一柄危险的人间凶器,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胆寒。
良久,才有人惊呼。
“他、他竟然杀了两名大尊!”
…………
柳邵露出温柔的笑意,“我没事。”
他身上的伤一瞬间变得完好如初,他整了整衣服,重新表述了一下自己的意愿。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治疗云照。”他温柔的看着云宿,“但是我希望宿宿每日能来陪我,陪我共进午餐,可以吗?”
云宿觉得他可能是老乡,身居高位所以特别孤独,好不容易碰见个同乡人,于是想多说说话。
云宿能够理解,于是点头答应了。
柳邵笑了起来,“那就这样说定了,下一次希望宿宿是一个人来,那只凤凰打得我很疼。”
云宿连忙说抱歉:“不好意思,崇烨是担心我才在我身上下的禁制。”他说着从储物戒里拿出治疗的丹药,“这是八级治疗丹。”
才见过几次面就喜欢得不行。
而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洱诺站在柳邵身边,他恭恭敬敬的回答:“传来消息,没能杀掉崇烨。”
柳邵几乎瞬间掰断了一个椅子把手,他睁开狭长的冰蓝色的眼睛,眼睛里是恨意是杀念,“他必须死,你去杀了他!”
“等等。”他又残忍的笑了起来,“先不杀他,我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宿宿爱上我,然后我做一具宿宿的傀儡杀掉他,如何?”
杀人诛心,是这家伙能干出来的事,洱诺只能说:“主人,您想得真周到,那小公子的哥哥如何处置。”
柳邵掀起眼皮看了云照一眼,他轻轻地笑,“我若是把宿宿的哥哥复原,宿宿一定会很高兴吧?”
洱诺想这是当然的,美丽的小龙就是为此而来,但是破镜不可重圆,炼制的活傀儡怎么可能修复好?
柳邵轻轻的拉住他的手腕,“别担心,你的朋友都好好的,往后要见他们的机会多得是,只是柳家的规矩多,我们是新人成婚,需要在家里住上一年,我本以我神子的身份和族人请了外出独居的命,都被回绝了,只说规矩不可废除。”
云宿连忙说:“你已经帮了我够多了,一年就一年,不好意思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他在自己的婚礼中看到东方的宗门名流人物、并且和他们说上了话,听到了消息。
这场婚礼给了他一种错觉,仿佛他的希望要来临了,柳邵是那么的照顾他的感受,也承诺了他许多,让云宿觉得自由在即。
婚礼的当晚理所当然的要洞房。
柳邵的母亲站在门外交代了一些事项,让丫鬟侍卫守着,还让喜婆子进去唱了几句,一切的礼仪做的足足的。
关上门,柳邵拉这云宿的手,和他一同坐在床沿边。
整个房间的烛光煌煌,亮堂又喜庆,柳邵冰冷俊美的脸在暖色的烛光下显得很是温柔,他连说话都是很轻。
“我知道宿宿是为了离开柳家才和我成婚的,但是我的婚姻只有一次,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在你之前也没有过男人或者女人,我们拜过堂宣过誓,我往后会好好对待你。”
他说得诚恳又温柔,让云宿突然就触动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他。
柳邵略微的俯身,他比云宿高大得多,俯身过来的时候很有压迫感,让云宿以为他要来抱他,他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一下。
没想到柳邵只是轻轻的将他沉重的婚冠取了下来。
“宿宿今日累了,好好休息,我去旁榻上修炼。”
他说着便是起身了身,他将一身的婚服脱了下来,耐心的折叠好,放在衣柜里收了起来,穿着单薄的素衣坐在低矮的旁榻上,闭眼修炼了起来。
云宿暗暗观察了他片刻,终于是放松了下来。
他尽量轻的脱了沉重的礼服,怕是打扰了柳邵修炼,他连细微的声音都控制住了,云宿钻进被窝里,这里仿佛是绝对安全了,安全得让他全身放松,他这段时间实在在太累了,眼皮沉沉的,一会儿就有了睡意。
睡着的前一刻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会不会呼吸声太大吵到了柳邵,因为他是那么认真的在修炼,有个人在一旁躺着是否是打扰了他?
又觉得柳家对待两个儿子实在是差别太大,柳金戈的院子屋子何等的豪气,柳邵就这么小小的一间,两个人只能是挤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