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崽崽穿到娃综爆红了
顾书年抱了抱奶奶,陪奶奶聊了很久。
他订的是明天早上八点半的机票去西台山,航程一个半小时,跟傅远洲的座位挨着。晚间顾谌译回来了,兄弟两陪着已经年迈的韦奶奶在花园里散步,期间还给顾清俨和谢梨邈打了个视频。
视频那头的夫妻两,面容未变,岁月几乎没给他们留下任何痕迹,只是让当年的小树苗们,茁壮成长为可遮天蔽日的大树。
天际边缘艳稠的晚霞余烬消散,骤雨伴随着夜幕降临,惊雷劈开翻滚的云层,祖孙三人回到别墅内准备休息。
一夜好梦。
翌日睡醒的顾书年,习惯性地走到窗户边手动拉开窗帘,第一缕阳光倾洒而入时,他在落花满地的花园小道上,瞧见了比约定时间来的更早的傅远洲。
解释一下文里的“小舅舅和舅舅”,指的是谢寒山和他的同性爱人。大舅舅不是哦,并且他跟他的爱人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本来计划是三章,但是超出了计划呜呜呜呜,不过大概就剩两章完结啦,蟹蟹大家的支持,啾咪!
番外23
洗漱换好衣服后,顾书年背着昨晚整理好的行李包下楼,先是照例拥抱了奶奶,接着才跟两个哥哥打招呼。
“哥哥,早。”
目光对上沙发右侧的傅远洲时,两人的目光只相接了一秒,顾书年便错开了视线:“哥,早上好。”
“年年,早上好呀。”韦奶奶笑吟吟地说,“这两天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哦。”
“嗯,我会拍照发给奶奶看,周末会早点回来陪奶奶吃晚饭。”
“好。”韦奶奶握了握他的手,“去吧,奶奶给你们两准备了路上吃的早点。”
两人跟韦奶奶和顾谌译道别,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后,顾谌译哼了声才收回目光。
“小译。”韦奶奶心思剔透,“小洲这个孩子很好。”
两家都是聪明人,也都是过来人,几乎一眼就猜透了两个小孩的情况,到现在大概只有顾书年还摸不清自己的心思。
而即使长大了也依然极其弟控的顾谌译:“也就勉勉强强吧。”
韦奶奶笑:“小洲也只能算勉强嘛?”
“当然。”顾谌译英挺的眉眼扬起,毫不犹豫道,“全京市没有谁能跟年年比。”
他这番话让韦奶奶想起了曾经的谢桦宣,当年他也是如此毫不掩饰地偏爱自家妹妹。韦奶奶笑着转身,微风拂起她的鬓角白发,她莞尔道。
“在奶奶心里当然也是如此。不过这都是你们年轻小辈的事啦,奶奶老啦。”
顾谌译扶住奶奶,陪着她慢慢往回走:“奶奶不老,奶奶长命百岁。”
今天没有司机,是傅远洲开的车,顾书年坐在副驾驶座上,慢吞吞地吃完三明治才主动打开话匣子。
“哥,你订了几个房间?”
“三个套间。”
西台山正值旺季,饶是他们提前一周决定好行程,傅远洲让助理打电话订酒店时,附近三星往上的酒店,就只剩一家名为西匀的五星级酒店还剩三间价格昂贵的套房,往下的基础条件都不太好,而且距离滑雪场也很远。
傅远洲解释完,顾书年沉默了一瞬,接着又小声问:“套间里都是一架床嘛?”
“嗯。”傅远洲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西台山有很多亲子项目,大套房都没了。”
顾书年点点头:“这样。”
上次在车厢内他至少还能做到表面平静,可这次在听到傅远洲的解释和回答后,顾书年根本平静不了。他掩饰性地撇过脸,佯装是在打量沿途的风景,实际却在脑中天人交战,脸颊的温度也慢慢升腾。
三个套间,按照以往他们一起出去旅游的分配,一般都会默认他跟傅远洲一起住。
可是以前是以前,现在他还没有…思考出答案,要这么近距离面对面地在一个房间里呆两天,他……
不知想到什么,顾书年的呼吸有些乱,就在他越想越糊涂时,骤然响起的视频通话铃声解救了他。
是谢寒山。
顾书年接通,在瞧见屏幕内的小舅舅和舅舅后,他露出了两颗小酒窝。
“小舅舅、舅舅!你们玩得开心嘛?”
两人在国外度假,此刻正在蔚蓝的海边,天光格外明亮。谢寒山与付宁挨得很近,冷白皮的付宁犹如一尊玉美人像,清冷的眉眼透着清浅的笑意。
“开心。”付宁道,“年年现在是在车里吗?”
“嗯,是哥哥在开车,我们准备去西台山滑雪,其他的哥哥姐姐们也一起去。”
谢寒山挑了挑眉,跟付宁对视一眼,似乎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情况。他咳了声想说些什么,最终又还是憋了回去,语气稍缓地跟他们说注意安全后,像过去一样交代道。
“有什么事就给小舅舅和舅舅打电话。”
“大事小事都一样。”
总之在他们那儿,跟年年有关的事都不是小事,只是小孩长大了渐渐学会了独立,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事事依赖他们了。
“嗯,我知道的。”顾书年眨了眨眼睛,“那小舅舅和舅舅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和奶奶都很想念你们。”
“周一见。”
“是晚上的机票嘛?”
“嗯,七点半。”
顾书年盘算了下:“那天我正好没有晚课,我开车去接小舅舅和舅舅吧。”
“好,但是要注意安全。”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十分钟后才挂断电话。车厢内的气氛重新归回沉默,不过好在很快就抵达目的地检票准备登机。
接下来的航程里,顾书年一直到航程将要结束前的十五分钟才睡醒。他摘掉眼罩揉了揉眼睛,身上盖着米色的毛毯,听到傅远洲的声音下意识朝他望去时,慵懒又迷糊的模样真的很像一只漂亮的布偶猫。
“嗯?”
成年后,对于傅远洲的称呼他常常在哥哥和哥之间跳动切换,见傅远洲不说话,思绪和理智还未回笼的他,瓮声瓮气地喊了声远洲哥哥。
傅远洲没有失态,至少从表面很难看出来有什么波动。他很平静地回应顾书年,将掉落在地毯上的耳塞盒子放回他手边,声音低低的。
“年年,耳塞盒子掉了。”
“谢谢远…”顾书年抿了抿唇,弧度微微上扬的杏眸恢复纯澈,“谢谢哥,还有多久到呢?”
“十五分钟。”
顾书年半撑起来,身上的毛毯滑落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身旁的傅远洲帮他盖的。他习惯于睡右侧,而从小傅远洲帮他盖被子和毛毯,都会习惯往右角倾斜更多。
现在也一样。
他喜欢的、在意的、习惯的、讨厌的、傅远洲全部都清楚。
五人的航班挨得很近,他们约定好在机场外碰面。顾书年和傅远洲下飞机出机场时,老远就看见了站在方向牌下的安妮。
她身高近一七五,金发褐瞳,皮肤白皙,极具设计感的棕色大衣很衬她,来往的路人总会朝她投去目光。
瞧见许久不见的弟弟和哥哥,安妮笑着挥了挥手,等到两人走近便放开行李,上前拥抱他们。
“好久不见!”
顾书年:“安妮姐姐,好久不见。”
安妮松开他,又打量了他一圈,若有所思道:“年年弟弟,你好像长高了一点。”
“是嘛!”
顾书年很高兴,因为他一米八的个子在家里真的不算高。他伸手平放在脑袋上,像小时候量身高那样:“那等回去我就去量一量。”
站在他旁边的傅远洲,身高一米九二,人群中格外瞩目。三人聊天期间,一个似乎是来接机的男性,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最后停在了他们面前。
他并不高,长相清秀温和,说出口的话却直白到令人有些不适。
“你好,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他递给傅远洲一张金色的名片,目光里的暗示性很强,“你还在读书吧?是体育生吗?如果愿意的话,可以通过上面这个号码联系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