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
小错目瞪口呆,深觉自己慢了一步。
半空中,我往腰间一抹,腰带中一条亮凌凌楚溜溜的软剑,如雪白柔滑的绫缎一样,在我手中瞬间抖擞展开!
关意的“绫光剑”!
一个黑衣人首领持刀砍向秋碎荷的肩,欲从头到尾劈断此女的瞬间。
我手中一展,这抹剑光就从她身后掠起!
这剑擦过空气中一切喧嚣,以千载的大弓积蓄终生的力量弹射而出,直刺那首领的脑门!
一刺之下,脑浆与血泉并喷!
首领跌落之后,我瞬间擦过秋碎荷和梁挽,看见她眼中的一抹错愕,和他脸上的一抹惊艳后。
我又毫不留情地掠过了他。
同时,包围成桃李的十把剑放弃了他,转而刺向了我!
我点地揉跟,如蝴蝶般往上迅疾一飞。
直翻上六尺半空,再轻轻下落,这时正好踩在了十把剑的剑尖。
脚尖翻江点波般一拧,十把凶剑顿时后撤。
我落地瞬间,剑尖往地上一折。
借反折之力,我瞬转身躯,刺中了一人的腰身!
那人惨叫一声,我酝酿出一个百里飞踢,把他从竖的踹成了横的,自己又一个大后仰,往后方一刺。
这一剑直接刺进了第二人的手掌,我再一路搠刺,剑尖竟旋扭穿刺入腕部,直接暴力勾断了手筋!
我再落地一个翻身滚跃,软剑在我手中如倾斜的银水一般展开,切割了第四人的脚筋和第五人的膝盖。
红红白白的筋肉一出,我反手一刺第六人的胸膛,剑尖从他的后背露了一截,我顶着尸身往前一个豹子投林式猛冲,他背后露出的剑尖撞入了第七人的胸膛。
我一个半空飞跃,在空中刺中了要劈刺我的第八人,接着一个转身下落,在空中把剑尖朝下,它就刺入了第九人的颅顶。我在尸身上狠劲儿一踢,借着踢力,我鹰旋鹄落般后飞,飞出一剑刺入了正在逃跑的第十人背后!
我缓缓起身。
转头。
只剩下了梁挽和他的四个朋友。
而这些方才还杀气凛凛的黑衣人。
如今被屠杀得连饭馆里下酒菜的猪羊都不如。
成桃李一脸惊愕地看着我,由于张大了口而显得像是塞了个口球进去,“赤刀”吴漾眼看着我这一身装束和这一把软溜溜厉冷冷的剑,目光骤然爆缩。
“如此厉烈悍然的剑法,你,你是漠崖山第一剑,那个虐杀了几个剑法大家的屠夫——关意?”
我冷眼一瞪,那公子哥似的成桃李几乎骇得说不出话来,一下子低了头去,吴漾也跟着肌肉紧绷起来,他们看着我的样子似比刚刚面对黑衣人的包围更恐惧。
梁挽倒沉静专注地看着我,目光中隐有温和之意。
我看向他,这仿佛是我们第一次目光直接的对接。
我刚刚用的其实就是关意那一股悍烈霸道之剑,本以为可以杀个痛快的,把装死一夜的憋屈释放干净,可没想到最后十个人这么不经杀,我杀完后满身的戾气上涌,过去压抑的痛与怒像全都反噬过来,让我手痒痒,想着某个人的咽喉,又想着某个人的胸口。
可是对上梁挽的眼神,我心里那一股没燃烧完的暴虐之欲,就像惊骇巨浪遇上了一个收容所有的港口,我忽觉心中一空,手上的痒劲儿一去,邪火就无处施展了。
他见我身上杀意渐渐平息了些,终于揣了一丝宁光瀚海般的浅笑。
“谢谢你,最终还是出手了。”
这家伙,果然是一直在等我!
第5章 就为了这一刻
梁挽在以一种毫无恶意的温和眼神打量着我。
我便拿一副关意式的冷眼去盯凝他,这种鹰隼盯凝猎物的眼神很少有人受得了,起码我是受不了,他却很泰然地接受了这种森然的审视。我见盯不动他,便以一种极为粗哑嘶鸣,不似人声儿的音色去答。
“我本没打算出手。”
梁挽笑道:“可你最终还是出手了,你若不出,我们就得继续逃亡,所以还是多谢关兄了。”
关兄?这也叫得太顺口了吧?
似乎是因为梁挽的示好和善意,那秋碎荷也放松了些许警惕,靠近我,鞠躬道:“多谢你方才……”
我冷不丁瞅她一眼:“谢我什么?”
秋碎荷一怔,似乎因为我这一瞪而产生了极大的应激,可看了一眼梁挽,在他温和鼓励的眼神下,她还是克制恐惧,努力昂首道:“谢你救了本姑娘!”
她谢起人来脸蛋鼓鼓红红的,还挺诚挚可爱的。
“秋妹子,别轻信这恶人的话!他杀人的样子你没见过么?”
秋碎荷疑惑地看去,见吴漾走近几步,警惕地看我:
“关意,你忽然出现在这义庄附近又是为了什么,那九仙庄庄主,还有银蛟山山主……他们是不是你给杀……”
杀字未落,原先匍匐在地的小错仿佛得了我的指令一般,直起一双影子般的冷剑,忽向梁挽扑去!
梁挽飞身闪过,我却忽然出手!
没有任何招呼,我一指点了秋碎荷的穴,一脚急蹴成桃李!
后者猝不及防,惊声倒飞过去。
吴漾赶忙冲上去接住,我却瞬间掠过,剑柄往后一递,格住他劈来的一刀,点刺他膝上一穴道,再一个手肘飞过去,撞飞了要来救人的祝渊,顺便也点了他的穴道!
等梁挽从小错的纠缠当中脱身开来,秋碎荷、成桃李、吴漾、祝渊四个人,都已被我点穴制住,落在了我手。
场面瞬间剧变,救星成了灾星!
祝渊和吴漾咬紧牙关,秋碎荷面上血色渐涨,愤怒多过了惊惶,而成桃李惨白脸色,则是惊惶多过了愤怒,他道:“你,你想干什么?”
梁挽定睛一看,温和目光荡然不再,锐眼一眯:“关意,你我并无仇怨,拿住我的朋友又有什么必要?”
我道:“方才救他们,是因为我想,如今拿住这四人,是因为你。”
梁挽目光微动,那成桃李却喊道:“他果然想杀你!”
梁挽无奈地叹道:“关兄若想杀我,方才就能动手。”
我目光一凝道,淡淡道:“你可愿拿你的命,换自己朋友的命?”
熟悉的开场白,却换来了梁挽脸上陌生的失望。
他那寂落的眼神有些令我惊异,就好像在短短某一刻,他真的把从天而降的我,当做过一个可以结交的新友。
然后,他迅速收敛神情,冷静地不再留任何温情脉脉给我。
“一人换四人,是我赚了,可以。”
他竟然可以真的放松了身躯,任由小错迅速接近,把一把剑搁在了他的背后。
我大感意外之余,却立刻意识到这是一种心理的诡计。
因为小错本来在梁挽侧方高地,是居高临下的优势位置,他以上刺下,更能制敌。如今骤然接近,也拉近了彼此的高度差,这个时候他拿剑搁在梁挽背后,虽然仅剩一尺,但他根本不敢继续靠近梁挽。
因为梁挽身躯仅仅放松了三个呼吸,又立刻瞬间紧绷。
没有了高度差的优势后,以他的恐怖速度,只要小错一个分心,他完全可以在瞬间反身一击,制住小错。
而如果小错后退一步,也足够给梁挽机会反杀。
所以两个人根本不是制住和被制住。
而是彼此僵持了!
我冷冷道:“你能做到牺牲,我并不出奇。”
“可你的朋友愿意为了你做同样的事儿么?”
我不知道梁挽有没有看出,但是小错肯定看出来了。
方才那四个人的战斗里,至少一个人有很大的问题。
这个问题已大到让我认为——这个人不能留了!
梁挽听得一愣,我忽翻出了四个泥丸子,捏了四人的咽喉,逼他们强行服下。
“四枚剧毒的丹药(其实是补药),服下去一日内必肝肠寸断,你们现在应该已经感觉到丹田的酸热了。”
“谁杀了梁挽,谁就能获得我的这一枚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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