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
这一招叫做“星官削”。
让它踢到下巴,那就没有下巴了。
我立刻回剑荡开这一踢。
可这一踢二踹之中蕴含匕首一般的削劲儿,逼得我的剑锋一颤,我往后倒飞了几尺,又接着后退五步,眼看要被逼入一个死角。
郭暖律立刻提剑狠冲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看见旁边有一根柱子。
马上在柱子上蹬了两脚。
借这一蹬,我也有了狠冲的借力,如老羊跃溪一般,递过去一把聚光揽尘一般的剑,刺他咽喉!
你想踢折我下巴,我就刺你喉结!
他不得不一个大后仰。
避开一往无前的一刺。
而我跃过了他,却要撞到另一根支撑的细柱。
我干脆一个挺身转胯,双足如蛟龙盘柱一般缠住柱身,上半身一个猛转,回身就是一刺!
这一刺如清光浩然而荡,荡开了他戳我肩膀的一击。
“噔噔噔”三下。
犹如乐器击打玉盘,又如利刃撕裂锦帛。
接连三戳三挡三刺三荡。
每一次他对我胸膛的戳击都被我精准地挡开,而后我找到破绽,及时反折剑锋刺向他的脖颈,只差一点就能刺到,可只削了他几根断发。
他眉间一凝,看着那轻飘飘落地的几缕断发,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极限即将来临,眼神猛地一厉。
他刚刚斗杀了那五大护卫,体力消耗可比我严重。
而我腰间的旧伤也在作痛,倒是看看谁先倒下?
就在我分神之际,他不顾危险,揉身前刺,刺我胸腹一剑!
这一剑是他舍身而为,可谓凶险可怕到了极点,叫我激出一身鸡皮疙瘩,这要躲不过去!
我险之又险地躲过剑锋追击,没被刺中胸腹可断了腰带,我也不得不从居高临下改为落地。
可落地一瞬间,我就以一掌轻轻巧巧地拍在地上。
借这一拍之力,我弹起身躯也弹起一剑。
直刺他膝盖!
而郭暖律似乎早料到此招。
立刻向我递过去了一剑鞘。
想用剑鞘套我的剑,顺势转腕夺剑?
呵,果然是他,不愧是他。
和我的解题思路相近,如果是我的话也会用这招。
但我既然会用这招,我也当然知道要如何破招啊。
我立刻一剑刺入他的剑鞘,但在刺入之后运足了内力而迅速猛转起来。
于是套鞘的一瞬间,在二位剑术高手的高速旋拧之下,剑鞘震碎成了千百哥碎片儿,可他的真气也随之混了进来,我的剑也和鞘一块儿被这真气浩浩荡荡地卷了其中,绞了个粉碎!
万千碎片中,他一剑刺我的腹,而我闪了一闪,截住一块儿碎片就去抹他的咽喉,但他抬起臂膀躲了一躲,我就趁机去攻向了真正的目标——他臂膀下面的位置。
等我们退开之后,我异常沉默地摸了摸我的腰。
本来腰右侧才是旧伤,现在左侧也添了一道新伤。
很好,很好啊。
而郭暖律的腰在之前就被我照顾过了,如今他只是捂了捂胳肢窝下的出血点儿,然后挪开了手。
对,我刚刚故意抹他咽喉,就是要逼他抬手阻挡,然后我就可以顺势,抹了他的胳肢窝。
你别看这招丑丑的,但它真的很有效,胳肢窝下是有动脉筋管存在的,这要是抹得深了那以后就动不了兵刃,因为一剧动就流血,很长一段时间夹着胳肢窝走路了。
郭暖律也不愧是郭暖律,方才那千钧一发的危急情形,他都能迅速判断出我的真正意图,并往后退了半步。
就退这半步,挽救了他的胳肢窝,但没完全挽救。
他还是受了点儿擦伤,抹得不深但也不能乱动。
而一般人,被这种出其不意的剑招伺候过,都得愤怒地破口大骂我几句。
可郭暖律这个还在流血的人,脸上却没一点点愤怒,反而像是一个胶佬看到了什么新鲜的高达玩具似的,以虚弱而兴奋的面色看我:“你刚刚这几招,是昔日孟州刘家的‘声东击西’剑法,对不对?”
我点头:“是。”
“声东击西”剑法的精髓,就是用假动作引他出一个我想要的姿势,然后我瞬间变招,攻击真正的目标。
郭暖律目光依然冷冽,可口气又难掩兴奋:“套剑鞘再夺剑片杀人的这一招,好像是源自于伯阳魏家的‘千手一断’剑法”?”
我冷笑道:“是啊。”
郭暖律笃定道:“你是把他家的剑法改良过,改的还算不错。”
嗯……居然在夸我?
……难道他除了十万个缺点以外还是有一点点优点的?就是夸起剑法来不含糊?
他又目光灼灼地问:“那你再往前几招,好像有点点胜州王家的‘积少成多’剑法,里面又融了万州徐家的‘仙人指路’剑法,好像又有一点别的东西在里面?”
是的,是缝合怪,但好在我都缝了。
他脸上炙热道:“你把几家剑法缝合得不错,这几年你在杀人学剑上倒没落下,倒是比以前更有意思了。”
啊,被人欣赏的滋味好像也很有意思嘛。
我有些好奇,又有一种得遇欣赏者的兴奋和颤动,我很想杀他,也很想听他指出更多,结果不吝夸赞的郭暖律说到这儿就开始吝啬了,他只是异常沉默地看着我。
我疑惑:“你为什么不说下去了啊?”
快点夸啊,我等着呢。
郭暖律翻了个白眼:“不想说了。”
“怎么了?”
“累了。”
说完他看了看我身后一眼,就直扑扑地倒了下去。
见到是他先倒,我哈哈笑了几声。
结果人没笑完,人先往后栽下去。
只是我倒下去的时候,撞入了一个熟悉的手心一个熟悉的怀抱,而郭暖律倒下去的时候,自然有寇子今和盛姑娘冲过去扶着他。
梁挽看着我满身新添的伤痕,简直气得唇角直颤,气得根根顺滑的头毛都要反重力地直立了起来,眼角眉梢却俱是伤心惊恐颜色,才起来一点儿的红润就完全化为了苍白。像才刚刚得到了什么又马上得失去一点什么。
而寇子今瞧了郭暖律也瞧了我,本想骂骂我和他,结果一看满楼梯满地上的血,难受心疼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气得连连跺脚。
而我小心看了看梁挽的脸色,只无奈道:“那个……是他先倒下去的……是我赢了……”
“你还说这个!”他本来只剩心疼,如今才想起发怒,“他刚刚战了三轮护卫,比你体力消耗得多,你赢个屁!”
我一愣,缩了缩,有些困惑地看向发怒的他,而他此刻就像一头发了恼的狮子一般,二话不说就扯烂了我本就被撕碎的袖口和上杉,洒了药,止了血,拿了绷带就地包扎起来。
眼看着郭暖律被寇盛二人架了下去,我以为他也要把我给架下去的,结果梁挽包扎了一番发现绷带居然就快用完了,就只能先把我带下去。
我想起外面还有人看着,虚弱之下也只能强撑冷眼道:“我毕竟还是你老板……在外人面前你得敬我重我几分……我若是没了面子……我保准你在这酒肆里也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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