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
等到了第二日,我悄悄送走了他,走之前彼此该抱的抱,该摸的摸,不该捏的也捏了,不应拨弄的也弹了好几下,直到把这装君子的大尾巴狼调戏得满脖羞红、满地找脸,他才依依不舍地骑着马,走了。
人走后,小错却悄没声儿地靠近了我。
“聂哥为何要支开他呢?”
我笑容一淡:“你怎么说我是支开他?”
小错的兴致似不错,笑得也有些开朗:“你向来只相信罗神医的医术,却不相信这位的人品。被罗神医诊断过的好几个人,都欠下了巨额的诊费和药费,最后只能拿人情和身手去还。若非如此,你早就去拜访这罗神医了,怎会轮得到如今让梁挽去请?“
“所以,你是故意支开他的。”
知我者莫过小错啊,不过再给挽挽一点时间他也快了。
我只道:“我确实是希望他暂时离开明山镇几天。”
“只是暂时?”小错眉间一耷,似有亿点点说不出的失望,“那聂哥这几天想做什么?”
我看向小错,目光充具决心:“我要去找几个人,动用我所有的资源……去把梁挽的身世背景给挖出来!”
挖的时候,他可不能在明山镇内,也不能在我附近,否则以他的狡猾劲儿,这事儿可就做不成了。
小错疑道:“他的身世,当真那么要紧?”
我攥了攥拳,仿佛在握住一团无形无相的未来。
“这是我目前唯一无法掌控的变数,也只有这一点,能让他……”
小错格外敏锐地嗅到了什么,上前半步:“能让他什么?”
我忽然收了口,看向他。
小错知趣地退回了原地,就和从前千百次一样,他乖巧顺从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替聂哥守好酒肆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确实是去找了好几拨人。
注意是人,而不能是系统。
我总觉得系统给出的答案也是在暗暗引导着什么,所以就算去查梁挽的身世,我也绝对是靠自己的力量去查,而不能靠积分去兑换(积分本来也不够了)。
至于自己的力量就是——摇人嘛。
得摇人处且摇人,有朋友不摇我傻吗?
第一个摇来的情报大佬——寇子今。
寇子今虽然显得有点毛毛躁躁、傲傲憨憨的,其实心里清楚明透得很,看事情反而比很多聪明人都看得清楚,更何况——他其实是有钞能力的。
别看他缩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当小王八,实际上他是江南首富——寇雪臣的第三子,也是昔日最受娇宠的少爷,只是三年前他不知怎的犯了一个大错,彻底得罪了寇家的长辈,才被赶到这边陲之地来历练。
我知道他是有亿点点人脉的,只是心高气傲如他,轻易不动用自己的人脉,所以我第一个拜托了他——去查梁挽。
本来这厮听得我要查梁挽,心里百八十个不情愿,还吐槽我自己身世也不清楚,还去查别人的?
可是,后来我和他说了一件事,就短短几句话,就让寇子今勃然变色,觉得一定要开查了。
第二个摇来的情报巨佬——陈风恬。
陈风恬可是名动盛京、功绩声名在业内排名第四的大捕头,他虽然没有钞能力,但是官字两个口,他拥有的情报资源也不是寇子今这一张口能比的。
我上门拜访他,希望他查查梁挽的底细,一开始这人也不太明白,但我详细地解释了这必要性——暗示这是进行亲密关系之前必须要有的背调,他就乐呵乐呵地吃了好几盘瓜子,然后答应了。
第三个摇来的场外大佬——郭暖律。
这厮实在是神出鬼没、了无踪迹,最后逼得我实在没有办法,直接骑着马去找了“夜寒蝉”夫妇,居然就在他们的小木屋那边找到了这家伙。
找到他,我先问我的八面重剑去了哪儿。
他就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一处热腾腾的火炉。
我当场:“……”
接下来大战三百回合,我拿新剑直接对上他的曲水软剑,东一刺剑、西一撩剑、左一扫剑、右一削剑,横竖上下各色剑招都过了一遍儿,有“声东击西剑法”的阴险,有“积少成多剑法”的诡谲,有“借剑式”的出其不意,也有几招属于他自己的“曲水剑法”——我偷学的。
反正打完,出了气儿,我只面无表情地看了身上撕扯成一条条的新衣服,而他摸了摸自己被戳了数个洞的披风,冷色看我。
“我夺走的剑就是我的剑,既是我的剑,我融了它,铸造新的武器,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直接一剑鞘去戳他脑袋:“强词夺理的蠢货!想要剑就抢我的?你咋不去抢别人的!”
“我便是抢你的又如何?”
郭暖律只抬声厉眼道。
“那剑本就崩了几个口,根本不能再用,你还当个宝贝疙瘩似的收藏,怎不说自己是蠢货?”
我冷笑嘲讽道:“呵,那是谁给崩的口子啊?我用了三年都没崩一个口,到你手上就崩了,我看是你蠢到不配用它!”
郭暖律只蔑然叱道:“你用了三年还不是丢了剑?还要靠我捡回来。论蠢痴无救,你必能在蠢人考试之中问鼎状元……”
眼看我又要和他打起来,路婵只好站出来,无奈道:“聂兄弟,非我故意融了这剑,而是它的铁芯似乎有些特殊,和其它铁材融了以后,也许能锻造出硬度韧性更好的兵刃。”
我一愣,道:“真的?”
路婵点头,郭暖律淡淡道:“是,但那也是我的剑了。”
路婵离去后,我只冷眼看了看他:“好……这还差不多。”
知道他或许能得到一把比这雪铁新剑更好的剑,我心中才平衡了些许,不再耿耿于怀地想还他。
可是,还是有些疑问没办法释放。
“你曾经说过,过去几年我就光顾着与你为敌了,我可并未做过任何值得你帮我的事儿……为何还要把这好好的新剑送给我?”
郭暖律面无表情道:“我看中了你的八面重剑,想夺走,送你一把,算两不相欠。”
说完就转过头,只一心一意地盯着火炉。
我却用一种平静到不容拒绝的口气道:“郭暖律,我毕竟与你为敌数年,知道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你若是不说个清楚明白……我和你连敌人都做不成,更何况是……”
郭暖律皱了皱眉,猝然发出一丝哼声:“更何况是什么?”
我沉默片刻,恼得攥紧了剑柄:“你一定要我说出来?”
郭暖律眯了眯眼:“我只说要好好观察你一段时间,可没打算现在就结束这观察。你没和过去彻底脱离关系,就不必来和我说这些……”
我恼到瞬间出剑,剑鞘像一根横贯天地的短而细的枪一样,隔着热腾变形的空气,直直地指着他。
“姓郭的,你说清楚,我怎就没和过去脱离了!?”
郭暖律忽转过头,目光冷澈如雪、积刀埋剑那样满是锋锐地看向我。
我以为他又要说一些不讲道理的横话,可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一句,没有任何脏言厉语,却让我一下子没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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