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
说到底,他不必去管一个三番五次想害他的人的。
这个人曾经真真切切地害他差点从吊桥上掉下去,也在比试中几个旋风抹脖,去刺过他的咽喉。也确实暗算背叛他好几次了。
就因为他在我的腰上犯了一个道错,他就一定要管到底么?
说到底,这种多管闲事的热血诚挚。
实在是烦人得很。
却也纯粹得少见。
我已很久很久没在这江湖上看到过了。
可感动归感动,铁拳归铁拳。
我只冷声横眉道:“你想救我,到底是因为对我好,还是因为你把自己的尊严看得过重,认为挽回一个错误,比尊重一个对手更重要?”
梁挽一愣,我继续冷声道:“有些事勉强不得,有些人强迫不得,我的伤是如此,我的人更如此。”
梁挽沉默片刻,忽然苦笑:“可是……不是你先招惹了我,强迫了我么?”
额……
梁挽无奈道:“我也不是个善心滥发的人,不会在街上随便看到什么人有隐疾就抓他们过来问诊,若不是你三番五次要杀我、害我、踩我,我何必去强迫你,做这等帮人却不利己的事呢?”
额……这个……你很介意被我踩吗?
我皱着眉:“所以你是在惩罚我吗?”
梁挽想了想,貌似认真道:“是的。”
哦……是想报复我啊,而不是强行对我好啊。
那我就放心了,毕竟我比较习惯有人害我。
……
……
等等,咋感觉有点不对啊,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梁挽见我接受这套说辞,又严肃道:“现在为了惩罚你,你得喝下我特制的伤药,这样伤口好得更快一些。”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逻辑有点问题?你的上句话和下句话好像完全没有半点连接的地方啊?
过了一会儿,梁挽把辛辛苦苦煮好的药汤端上来的时候,我再次摇了摇头。
刚刚就拒绝过他了,结果他还要再试。
梁挽认真道:“这真的只是普通的伤药,我没有在里面下任何东西,你不信的话,我自己先喝一口。”
他果然浅浅喝了一口,脸色红红地看向我,脸颊上浮着药汤氤氲的气息,显得有些温润的可爱。
“你的伤口有些发肿,人又有点发寒,外面又有点下雨,你这么带伤带寒地走回去,低烧会发成高烧。”
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走回去,伤势习惯就好了。
梁挽却盯着我,无奈道:“你如果不喝,又怎么能从我手心里逃出去呢?”
我淡淡道:“你以为我真逃不出去?”
他皱了皱眉,我却忽然一个猛地后翻,趁着他还端着药汤而失于防备的一瞬间,我两足扑朔而出,夹住他的脖颈,就向后一个翻滚!
多谢他给我上了麻药,现在腰是一点儿也不疼了!力气也回来几分了!该我抓他了!
而梁挽被我一个翻腾,手中药汤打翻在地,人也被我的两条腿绞住了脖颈,被我绞在床上,死命地挣扎起来。
呵,若是平时,我两条大腿的绞力完全足够绞死一个成年男性,如今力气不够,但绞晕他是够了。
眼看着梁挽被我的双腿死死绞着脖子,面红耳赤,发丝凌乱,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时候,我几乎要感觉得他要晕迷在这一刻,局势又要重新回到我的手中,到时我可以把他狠狠磋磨玩弄一番,心内越发得意时,我却忽觉腿上膝盖一麻,他用手肘狠狠砸了我的膝盖!
我吃痛送了腿,他趁势一个翻身,而后扑过来,将我压制在了身下。
再要挣扎之时,他却更加迅速地拿出绷带,在我的双手腕子上紧紧缠了十多圈,连手指都一并包裹起来,绑缚在了背后。我足尖发力猛蹬,想把他甩下去,他便用膝盖死死压制,接着又是依法炮制,缠住我的大腿膝盖,我大腿没法动了,小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就气得把我的白袜脱了,一只手握住那扑腾不断的足踝,把两只足踝紧紧缠绕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他面红耳赤地摸了摸被绞过的脖子,好像直到现在呼吸还有些困难。
我被反绑躺在床上,也依旧无情地嘲笑道:“你这个用惯腿法的人,差点被大腿夹晕,感觉怎么样啊?”
梁挽只无奈地瞪了我一眼,他脖子还是红的。
然后他看向地上打翻的药渣,脸色顿时沉了。
我差点用两条紧致有力的大腿把他活活绞晕,把他美丽的秀发弄得是一团糟。
但他都没生气。
好像他不能虐待俘虏,但俘虏虐待他是没问题的。
可是不珍惜药,让似乎很贵重的伤药被打翻一地。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
梁挽背过身,拿出了一个白玉雕刻的镂空香薰小球,把小球打开,往里面放置了一些新的药饵,然后取了一根细秀的丝绦,从小球中间的细孔钻过。
我有些迷惑地看着他的举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却见他忽把那香薰小球拿了过来,轻轻揉开了我的唇,把小球用手指推进了双唇之间,然后把香薰两边的丝绦系在我脑袋后面,这便吐不出来了。
哎?哎!?
我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口中塞了这清寒的玉质小球,想用舌头把球体给推出来也是不能,只能用口舌去含着它,小球在口腔中不受控制地滑动,我顿时多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恐惧。
他这是干什么?真生气了么?
梁挽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我,看不出一丝情绪。
不多久,我感觉到口腔里分泌的唾液浸湿了球体,那球内的药饵也被浸湿,慢慢融化且分解开来,我便知道这是固体形状的伤药,含在嘴里就能慢慢地起作用。
原来还是为了让我乖乖吃伤药。
可是都已经起作用了,为何还不给我解开?
梁挽只解释:“你要含得久一点,完全起作用再解。”
说完,他便转过身去收拾地上的药渣,似乎已经准备再弄一碗汤药。
我却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因这小球是玉石质地,不同于柔软的帕子和绸带,卡在下颚并不好受,我已控制不住唾液的分泌,现在那些清亮的液体已经从我的唇角不断溢出,从下巴边缘甚至流到了脖颈上,流下了一道道堪称淫靡的痕迹。
而我被他这般绑了双手双足,上衣被五指拨散开来,从胸口到腰间近乎是赤着的,如今无助地蜷缩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给自己擦唾液都做不到。
我现在这个样子,和那些被人辱弄调|教的暗娼小倌有什么区别?
他到底知不知道,给人戴口球这种行为背后隐含的性暗示?
他把我当什么了啊?
我第一次在他身边觉出一种难以忍受的屈辱愤怒,想死命挣扎,却觉得缠着我的绷带是那么地紧迫,我才发觉他缠得那么紧,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想让我逃出去的打算。
梁挽却还在收拾地上的东西,没有觉察到我的异常反应,等他回过头,看见了我,当场愣住了。
他吓得赶紧把手上东西扔了,过来把那该死的小球给解了,慌忙解释道:“我不知道你会这么难受,我从前遇到过口腔肌肉僵直,无法正常闭合下颚的病患,也是这么给他们服药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红了眼圈,反正我只是缩在床上,慢慢地说了一段话。
“我见过有些男孩儿被拐进暗娼馆,不听话,老板就把他们绑起来,身上嘴里戴了这样那样的东西,慢慢地折磨人……”
我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给他打出了一记心理道德的暴击。
“你很喜欢把我作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是?”
梁挽面色一阵惨白,身躯一震,仿佛受了一道致命的指控似的。
他摇摇头,居然都忘了拿帕子,伸手要帮我把脸上的水擦一擦。
我看似平静地瞅了瞅。
接着瞬间开口下牙,死死咬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指!
我上次这么咬一个人似的,还是小时候遇到敌人,那时我是利口一张,直接咬断了一个人的手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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