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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求生指南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4-04-07 03:14:38 标签:甜文 穿书 娱乐圈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得。”裴疏槐挂了电话,去衣柜挑衣服,结果打开一看,这他妈都是些什么鬼火少年“裴疏槐”式复古彩虹撞色潮流style?
  他闭上眼,觉得视力突然下降了。
  半小时后,裴疏槐终于从超大衣柜里翻出白T和深灰色休闲裤,这俩明显不受原主宠爱,标签都没撕,堆在最角落。他脱了睡衣睡裤,快速套上白T,两只脚套进裤脚,坐在沙发上低头整理裤脚处的抽绳。
  只是当他直起腰准备拉起裤子时,他的目光突然顿住了。
  怔了三秒,他微微岔开腿,右边大腿内侧的浅红胎记清楚地映入眼帘,不发不小,桃花瓣似的。
  “……”裴疏槐被虫子蛰了似的收回目光,起身穿好裤子。
  下了楼,管家正在花园里逗鸟,他是看着“裴疏槐”长大的,“裴疏槐”出生的时候,他也在医院。裴疏槐想了想,走过去问:“老琴,我要临时抽查您对我的爱。”
  管家放下逗鸟棒,登时正容亢色。
  裴疏槐也一脸严肃,“第一题:我身上有几块胎记?”
  “一块都没有。”管家笃定,“你小时候,我给你洗过澡擦过屁股,光溜溜的样子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你啊,从小就白,面团糊出来的似的。”
  听到面团,裴疏槐突然有点饿了。他满意地点头,“好,今天暂时过关,下次再抽查。我出去玩了,拜拜。”
  裴疏槐转身,脸上的轻松瞬间消散,变得有些沉凝。既然原主没有胎记,那就只能说明他的确和原主外形一样,但这具身体是他自己的,难怪他觉得一点不肾虚,还有六块小腹肌,完美合拍。
  所以,最坏的结果不是他用“裴疏槐”的身体把祁暮亭睡了,而是他真真正正地把人家睡了。
  操!
  “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管家在后面说,“开车小心!”
  裴疏槐心不在焉地抬手晃了晃,往车库里去。
  *
  晚上十一点半,十壹酒吧门口,一辆银色阿斯顿马丁就地熄火。
  裴疏槐从车上下来,把钥匙递给门童,进了酒吧。暧昧的灯光扑朔,裴疏槐眯了眯眼,穿过热辣的舞池找到陆安生的位置。
  陆安生正搂着个女生调情,看见他不禁瞪了瞪眼,“咋了,疏子,咱这是破产了?怎么穿得这么朴素!”
  女生转过身,五官算不上精致,挺寡淡,但组合起来倒是有种温柔的味道。她看着裴疏槐,轻声说:“二少。”
  裴疏槐应了一声,在陆安生旁边落座,说:“想换个风格帅死你而已。我吃了药,忌酒,给我来碗面呗。”
  “来酒吧吃面,真有你的。”陆安生让女生先去跳舞,转身招了人,“快,给咱们二少煮碗养生骨汤面好好补补。”他回头凑到裴疏槐旁边,“我跟你说,我来的时候看见傅致的车了,他竟然也在。”
  裴疏槐“哦”了一声,“你连人家的车都能认出来?这么恨啊,待会儿可别打起来。”
  “我呸,谁在乎他啊。”陆安生嗤道,“他这个人跟我们不一样,长情得很,就那么三辆车换着开,所以我才认得出来。而且我是想说他吗,我是想说祁暮亭会不会也在?”
  “不会。”裴疏槐知道祁暮亭和傅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关系比金刚石还硬,可原著里说祁暮亭不爱吵闹,更不会和他们这群小纨绔搭伙,今儿肯定也不会和傅致一起来。
  陆安生把杯里的尼格罗尼一口饮尽,咂了声气,说:“不会就好,最近咱还是避着他点,免得翻船。”
  裴疏槐懒懒地应了一声,心想:别说最近了,他希望和祁暮亭一辈子都别再碰面,就当他是拔|屌无情的渣男吧。
  酒精上头,陆安生要去找女生。裴疏槐随口道:“你也脱单了?”
  “啊。”陆安生起身去舞池了。
  裴疏槐坐在吧台,看了会儿调酒,侍者把面端上来,他搓开筷子,埋头吃得很开心。
  身边有人落座,裴疏槐没反应,吃完了才抬起头。纤细的手递过纸巾,裴疏槐接了擦嘴,侧头一看,是刚才那个女生,他再转头一看,陆安生正坐在远处沙发上和狐朋狗友们玩骰子。
  “二少,以前没发现,”女生撑着下巴看他,“你长得真好看,换了新发色,特别有撕漫男的味道。”
  “怎么着?”裴疏槐点了根烟,薄荷味的。他眼里含笑,却不真,浪荡的感觉就跳了出来,“想移情别恋,还是坐两艘船?”
  女生笑了笑,“我和陆少还没开始呢。”说话间,她的手搭上裴疏槐的肩,整个人依偎上去,媚眼如丝,“怎么样,二少?”
  “可惜了,咱俩不赶趟儿。”裴疏槐侧头,在她耳边说话,语气有点坏,“我只喜欢长得特漂亮的。”
  “你!”女生恼怒地推开他,跑了。
  裴疏槐无所谓地坐正,对调酒师说:“给我们陆少来杯夏日薄荷,应景儿。”
  酒吧是慕老三开的,陆安生和裴疏槐都是常客,调酒师和他们也熟悉,发现裴二少今晚心情不错,这会儿应了声,笑着说:“二少,您今儿真他妈帅,要不要考虑毕业后真去出道啊,我绝对拖家带口给您打call。”
  裴疏槐笑着搭腔,“那我考虑考虑。”
  说话间,一道目光落在脸上,冷静,专注,带着一种不着痕迹的打量,不像是看人,倒像在琢磨要不要捕捉某只新发现的猎物。
  裴疏槐轻轻“啧”了一声,不爽地转过头。
  二楼栏杆前,祁暮亭站在那里,身姿挺拔。他穿了身白色宽松长袖衬衫,左肩刺绣一转青莲,肩后长发服帖温顺,竟从冷厉阴郁的脾性间倒逼出几分优雅禁欲的气质。
  他居高临下,看见裴疏槐的琉璃瞳在灯光下折射出迷离的色泽,喉结小黑痣被暗色捂住,恶犬龇牙般的目光倒是清楚明晰。
  此时舞池的歌换了一首,最中间的那对男女身体紧贴,女生红唇微张,在迷幻的夜色下吐出潮热的呼吸。
  “看不清你的瞳孔什么颜色,
  不管在你身后还是在你前侧,
  喜欢闻你味道每处都是甜的,
  ……”[1]
  裴疏槐直勾勾地看了祁暮亭一会儿,烟雾不自禁地吐出,喷了一脸,唇齿间还有股甜腻的味儿。他转过头,在嘈杂暧昧的舞池后想:
  小黄歌真他妈要命,都能把祁暮亭衬得像个妖精。
  作者有话说:
  [1]《颜色》


第4章 邀请
  一首歌放到末尾,那对男女上了二楼,房门一关,喘|息低语和撞门的动静都掩盖在声色的浪潮中。
  裴疏槐中途换到靠窗尾的位置,这里不容易被误撞,如果祁暮亭再走到栏杆前,也只能看到他帅气的后脑勺。
  他撑着头往外看,浮雕玻璃窗和暗灯碰撞,红绿在窗面闪烁,远处MQ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大楼巍然耸立,LED显示屏上的公司王牌艺人身穿长衫,气质忧郁,外面偶尔驶过一辆小车,特别像老电影里的镜头。
  “嚓!”
  快门声一响,裴疏槐转头。慕浙在手机上点了两下,欣赏着新照片,啧啧道:“好他妈一个颓废酷哥。别说啊,疏子,你这么一正常打扮,我都心动了,你要不要和我跨越友谊的雷池,尝尝禁果?”
  “兔子不吃窝边草。”裴疏槐冷酷拒绝,“下辈子再来排队吧。”
  “那我先领取一张爱的号码牌。”慕浙凑到他跟前八卦,“诶,今儿怎么没想着把你弟叫来?”
  裴疏槐说:“叫他来干嘛,躲边上啃西瓜?”
  “搞骨|科啊。”慕浙挤眉弄眼,“你不是对他有意思吗,哥们儿给你想了出新招!”
  裴疏槐捋了捋原主的行为逻辑,说:“第一,我只是想气气家里那两口子,第二,我不想让他搭上祁暮亭的船,爬到我头上。”
  “裴疏槐”对裴逾白的感情来源于对亲爹的恨和对后妈的厌恶抗拒,从某方面来说,他是想通过摧毁裴逾白而达到报复这两口子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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