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第一男友[穿书]
沈泽兰笑道:“这才是女中豪杰。”
“听你乱说。”唐铖斜沈泽兰一眼。
两人正说着话,谢阳曜处理完事务,带着老墨清香,找来了。
“在聊什么,聊得如此开心。”
沈泽兰将方才的对话内容分享给对方,拉着谢阳曜去采摘湖深处的莲蓬。自值盛夏,莲蓬都冒了出来。
唐铖等人见状,悄然离开。
谢阳曜对此十分满意,一边同沈泽兰采摘莲蓬,一边道:“明日我也去魔渊镇魔,归期未定,你要记得想我。”
沈泽兰道:“想你什么,不想。”
谢阳曜盯着他,道:“必须想。”
“不想。”
几番幼稚的对话后,沈泽兰抱着一捧莲蓬坐了下来,道:“你去魔渊镇魔,谢毓怎么办?我觉得大江寒精随时会向谢毓动手。”
谢阳曜道:“今晚就能解决大江寒精。”
沈泽兰疑惑道:“真的假的?”
谢阳曜坐了过来,剥出一枚莲子,去了莲心,塞入他嘴里,道:“骗你是狗。”
“叫一声我听听。”
谢阳曜扬眉道:“我又不曾骗你,为何要叫?”
沈泽兰撑着下巴,故意道:“我想听。”
谢阳曜自是不愿,两人打闹一会,沈泽兰觉得很是疲倦,靠着青年睡去。睡前,他特意抓住对方衣袖,命令对方晚上叫醒自己,他要看看怎么解决大江寒精。
谢阳曜同意了。
日融于湖,湖面折射出明亮光芒,谢阳曜眼睛被刺了一下,有些疼,他垂下眼睑,定定看着沈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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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兰半梦半醒之间,忽觉腹部多出一团火,这团火烧得他全身筋骨都绽开似的疼,他运转灵力,想要取出这团火,可无论如何,也取不出来。
他只能忍受着,像当年忍受寒气一般。
忍受许久,终是忍不住咒骂。
他呼喊谢阳曜,没听到回复,不过他感觉到肚子的崽子异常不安。
脑袋嗡了一下,瞬间想到大江寒精。
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眼睛却被什么黏糊的液体紧紧粘住了一般,无法睁开。
沈泽兰火冒三丈,又无能为力,于是胸腔内气血翻涌,喉间浮出铁锈味。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消散,通体一身轻松,尽管已经疲惫不堪,但他第一时间还是运转灵力,查看谢毓。
只一眼,便如晴天霹雳,谢毓不见了。
那个有手有脚,会动会闹脾气的小怪物不见了。
不仅如此,大江寒精也不见了。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响起蚊子一样的嗡鸣声,这声音贯穿心底,叫他暴躁不已。
“咳——”眼睛忽然能够睁开了,堵在喉中的血液瞬间咳了出来。
沈泽兰撑坐起身,发觉自己回到了卧室,而身下被褥一片湿润,抬手一摸,全是血液,一旁数人忙着,他看到了医圣,也看到了之前送他果干的李大夫。
噪杂的脚步令他更加暴躁,体内灵力失控,瞬间震碎房内瓷器。
众人都停下脚步,纷纷朝他看来。
“孩子呢?死了?”沈泽兰问。
他的喉咙很是干涩,像生吞了几斤沙。
第105章 归来①
“谢阳曜去哪里了?”沈泽兰咬牙切齿又补了一句。
医圣连忙走了上来,掐诀清理床榻之上的血液,温声道:“小少主活着,你别动怒,伤口方才缝合,情绪太过激动,会崩开。”
沈泽兰闻言,一怔,愣是叫对方重复一遍,方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心头巨石骤碎,万物在此刻都变得可爱,他松开不知何时握紧的手,正是此刻,松懈下来,腹部才传来疼痛,撩开衣摆,多了一道不短的伤痕。
手头有着祛疤白玉膏,倒也不担心留疤。
沈泽兰正欲放下衣摆,医圣却误会了,来了一句。
“老夫调配好了药膏,擦上几日,伤痕便消失了,不影响夫夫生活。”
沈泽兰闻言,再度想起谢阳曜,拧起眉头,巡视一圈房间,未见对方人影。于是再度询问谢阳曜在哪里,方才这个问题,并无人回应。
一侧的贴身侍女连忙上前,回答道:“沈少主,少主去妖湖了。”
沈泽兰看向侍女,道:“是吗?”
“自然!临行前,少主还瞧了小少主,本来想等到您醒了,同您见上一面再走,但血月将至,妖湖那边,妖物猖獗,实在镇压不住了,只得匆匆离去。”
侍女从自己乾坤袋内取出一柄金色钥匙,递于沈泽兰。
“沈少主,妖湖环境特殊,进去之后,联络玉佩等物尽数失效,少主要你不要担忧他,他带了不少修为高强之人。另外这是少主要我转交给你的,说是之前承诺给您的定情信物。
劳他还记得。
沈泽兰都以为对方忘了。
他接过钥匙,问道:“这是哪里的钥匙?”
侍女笑应,“一处宝库的钥匙,少主说,等您好了,便带您去,要您亲自打开。”
沈泽兰笑了,收起钥匙,问道:“孩子在哪?给我看看。”
一旁杵了半天,毫无存在感的李大夫这时捋着胡须,道:“小少主心脉受损,且不足月就出世了,比起普通孩子体质差太多,尊主现下抱走了,要以九重瑾花养上六个春秋,方可同正常孩子一般生活。”
沈泽兰只知后者,不知前者,闻言,当即问道:“怎么会心脉受损?”
李大夫答道:“绞杀大江寒精,不得不伤及小少主心脉。”
沈泽兰眉头紧锁。
稍纵片刻,被子一掀,下了床便往青云殿去。
一众人连忙来拦。
沈泽兰冷笑道:“你们这些人不会串通好了,哄骗我吧?”
医圣简直好笑,道:“老夫行医多年,可从未骗过人。你啊,那么心急做什么?小少主之事,李大夫所言属实,尊主安置好小少主,便会来看望你,你可以问尊主,现下拦着你,只是忧心你的伤口。这可不是普通伤口,开膛破肚了,且安分点,否则留下什么后遗症,别怪我没提醒。”
其他人这时也道是忧心他的伤口。
沈泽兰盯着医圣看了许久,又扫了其他人一圈,规规矩矩躺了回去。
当天中午,爹娘和好友来看望他了。
当天下午,谢东池来看望他了。
对方进门,少不得关切几句,沈泽兰心急,不等对方关切完,便问起谢毓。谢东池所言与李大夫所言并未出处,如此,他才放心了。
倒不是不信任他们,只是觉得他们会想着为自己好,隐瞒真相。
彻底定下心后,沈泽兰终于有闲心询问父尊,谢阳曜究竟用什么办法保住的谢毓。谢阳曜如今不在身边,能问的人只有父尊,料想谢阳曜有与父尊说过此事。
关于谢阳曜为何不同他说,沈泽兰这些日子也琢磨出个一二三四,大抵就是此法代价太重,担心他此刻身体受不住。
真是笑话。
他以为他是什么娇贵的东西?花儿?花瓶?他可偏不是这些东西,要说这世间谁最有有韧性,必须要算上他一份儿。
现下孩子也生了,调养一段日子,他就惦记着回宗了。
一来目标不曾达到,二来道侣师父师兄师姐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自己怎能拖后腿?他们自是没什么意见,可他自己过意不去。
谢东池听到沈泽兰的疑问,不假思索,缓声道:“此法却也不难,只需卷卷引来天火,将天火置于你的腹中,由我从旁协助,令它吞没大江寒精即可。
“不过此法风险极大,稍有不甚,卷卷便会被天火灼伤丹田,幸得最后没事。
“不过天火吞没大江寒精后,出了点意外,因是杀大江寒精杀红了眼,不分敌我,又是伤你又是伤孩子,连忙取出天火,却也来不及了,你流血了,商量后,只得匆匆取出孩子,给你俩治疗,好在都没有什么大碍,稍加治疗,便痊愈了。”
谢东池这话解释了所有的事情,沈泽兰再无疑点,绷紧的神经放松,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