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第一男友[穿书]
李总管道:“是,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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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阳曜掐断了联系,转而联系谢添福几人,命他们请各州廷尉监,收了通缉令,就说抓到通缉犯了。
谢添福几人道:“少主寻到人了?”
“知道位置了,这便去找他。”
“恭喜少主。我们这就联系各州廷尉监收了通缉令。”
护卫队队长紧接着进来了,他行了一礼,道:“少主,一切妥帖,随时可以返回浮云仙山。”
谢阳曜收起联络玉佩,走出宫殿,道:“此次返航,你做主帅。我要两艘涉水灵船,前往天星州。”
护卫队队长虽然疑惑少主为何要去天星州,却也不多问,恭恭敬敬应了声是。
当天下午,一行人在文州主心腹的相送之下,离开云州,前往浮云仙山。
半途,谢阳曜带走两艘涉水灵船,前往天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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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澎湃,神龟灵船在赫海码头靠了岸。
沈泽兰和唐铖两人走下神龟灵船,快速穿过人群,来到医馆。
张大夫拖了张竹编躺椅,躺在医馆外晒太阳,余光瞥见三人,打起精神,豁然坐起身,撩了撩袖,热情道:“几位,看病?哪儿不舒服?”
前些日子便翻了年,进入了一月。
一月,这是个最冷,却又最靠近春天的季节。
寒冷斜入每一座白墙青瓦的房屋。
第44章
张大夫拖了张竹编躺椅,躺在医馆外晒太阳,余光瞥见三人,打起精神,豁然坐起身,撩了撩袖,热情道:“几位,看病?哪儿不舒服?”
前些日子便翻了年,进入了一月。
一月,这是个最冷,却又最靠近春天的季节。
寒冷斜入每一座白墙青瓦的房屋。
为首那个身材高挑,戴着帷帽的黑衣人走近两步,开口说话,声音浸着自码头吹来的湿润的海风。
“张大夫,是我,沈逆。”
沈泽兰来医馆看病时,报的假名,沈逆。
张大夫笑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不来了。这都超出所限时间,好几日了。”
沈泽兰道:“路上出了些事情,所以来迟了,不知张大夫是否有空替我瞧病?”
“有的,请进。”张大夫带着人往医馆内走,走进医馆后,他瞧了唐铖两人一眼,“他们……”
“他们是我好友,已经知晓我有孕之事。”
张大夫点头,走到一排排药柜前,边取制造堕胎药的药材,边道:“腹中结晶成型,有心跳了吧?”
“早几日便有了。”
“之前同你说过,有了心跳后,打胎极伤身体,你还记得吗。”
“记得。”
“那就好,再同你说一遍,那是要加钱的。”
白白胖胖的徒弟坐在医馆外间靠内墙的地方切药材,闻言,小声吐槽,正是师父你如此小气,所以医馆生意惨淡,跟着你饥一顿饱一顿,我都瘦了五十斤。
话刚落,制造堕胎药的药材啪一下全拍在案桌上。
张大夫笑道:“张二狗,你很闲啊,一盏茶切不好,把你皮都抽了。”
小胖子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抓过制造堕胎药的药材,哐哐啷啷地切。
他切好,手脚麻利地拢入簸箕里,拿到后院,合着清水去熬。
沈泽兰坐在医馆内间的长椅上,都能闻到从后院飘来的酸苦药味。张大夫也不知往里加了什么药材。
沈泽兰这一生有三恨,一恨寒气,二恨喝药,三恨仇人未死。
一恨已绝,二恨恐怕此生都不能避开,修行一途,便没有不生病受伤的说法,三恨迟早要解决的事,倒是不急。
沈泽兰同张大夫说着胎儿有了心跳后,孕囊的变化。
孕囊仿佛天然就存在于沈泽兰体内一般,自胎儿有心跳后,便缓缓裹上薄薄的血肉,形成类似胞宫的模样。——它本来就具有孕育功能,这下同胞宫几乎没有区别了。
这一变故,让沈泽兰担心打胎会出问题。
张大夫思考须臾,道:“可有疼痛?”
沈泽兰道:“无。”
张大夫替他检查了一遍身体,道:“应当不会出问题。极有可能是你的孕囊极为契合身体,故而,身体将孕囊视作自身器官,包裹了起来。修士的身体素质比凡人强许多,在充沛灵力与丰富营养之下,短短几日就包裹起来是很正常的事,
“许多置于修士体内,辅助修士正常生活的东西,都有裹上血肉。运转灵力,内视体内,这些东西,粗略一看,与原本的器官、骨头等无异。”
酸苦药味变得浓郁,张大夫方才解释完,他的徒弟就捧着白瓷碗走了进来。
白瓷碗内盛着满满当当的乌黑液体。小胖子将药碗放在桌面,道:“公子,趁热吃。”
沈泽兰待药凉到适宜温度,端起药,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张大夫见此,示意他去医馆后院的左厢房找个床躺好,等药效发作。
医馆后院的左厢房有好几铺床,沈泽兰揭掉帷帽,挑了个靠窗的床,躺了下来。
冬日阳光透过墙壁上那道琉璃窗落在脸上,微暖。嘴里还残留着堕胎药的苦涩,沈泽兰拧起眉头,碾了碾舌尖,静待药效发作。
没一会,腹部隐隐作痛,紧接着,便是揪着内脏的剧痛。沈泽兰好久没感受到这般疼痛了,他眼前发黑,蜷曲起身体,冷汗涔涔,细瘦手指攥紧了床单。
痛得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熟悉的寒气。
寒气?哪来的寒气。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硬生生劈开混沌,沈泽兰运转灵力,查看身体,身体内并没有寒气。
错觉。
疼糊涂了,竟凭空感觉到寒气。
他停止运转灵力,捂住腹部,闭紧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就是一瞬间,他嗅到浓郁的血腥味。
张大夫正在此时,闲闲走了进来。
沈泽兰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满身是汗,身下床单,像不下心打翻了砚,落了些红墨。张大夫拨开沈泽兰按在腹部的手,按在他腹部探出灵力,道:“我看看打干净没有?没打干净,我需要你配合我,用灵力把那些残留物排出身体。”
沈泽兰意识模糊,听到这话,嗓音沙哑,应了声好。
“不必担心,接下来没有这么疼……嗯?”张大夫不敢置信地换到手腕,重新探入灵力至腹部。
“……怎么了?”沈泽兰虚弱道。
张大夫道:“没打掉,伤到了孕囊。”
沈泽兰抬起沉重的湿润眼帘,看向张大夫。
张大夫道:“因觉得你腹中这胎儿强健,我特意加重了药力,按理说,不该打不下来。你别急,我用灵力搅碎胎儿,然后助你将其排出身体。”
他取出一枚止痛丹,塞进沈泽兰嘴里,“药流,疼痛程度尚在人体承受范围内,所以不需要用止痛丹,以免止痛丹在身体留下残渣,影响修炼,需要另购洗髓液排出残渣。但如今用灵力流掉,极其疼痛,超出人体承受范围,以免伤其根本,还是使用止痛丹。”
一枚止痛丹下腹,暖意流遍全身,沈泽兰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甚至觉得自己能起来蹦跳。
“你要是害怕,可以把眼睛闭上。”张大夫把手贴到他腹部,关切道。
沈泽兰垂下眼睑,道:“不害怕。”
他看着张大夫的灵力探入腹部,随后出来了。
“……打掉了?”沈泽兰一点感觉没有。这止痛丹效果真好,比他小时候,寒气刚发作时,服用的止痛丹要好许多倍。
小时候,止痛丹对于寒气产生的疼痛还有止疼效果,等大些,止痛丹便完全失去效果了。因为它入体就被寒气冲得一干二净。
张大夫脸色难堪,道:“你这孕囊是金刚罩?”
“此话怎讲?”
“我的灵力进不去,没办法搅碎胎儿。”
沈泽兰眉头蹙起,手掌摸向腹部。
“真是奇怪,为何会这样?你第一次来时,我的灵力还进入孕囊,隔着老远,检查了胎儿情况。这次怎么进不去了?孕囊裹上血肉的缘故还是胎儿有了心跳的缘故?这两种情况,按道理说,都不应该出现现在这么奇怪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