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八零香江当巨星
家俊歪头神色莫测看他一眼:“你想多了。”
宋禹:“那为什么你对两人说法不一样。”
家俊随口道:“我是觉得钟鸣生性格不是太适合这一行,万一遇到什么压力和挫折,可能就会击垮他。”
他虽然说得很随意,却叫宋禹惊愕不已。原书中钟鸣生可不就是因为承受不住压力,消沉两年多,及至遇到温驰骏,才被对方从泥潭中解救出来么?
他笑了笑:“家俊,你好像很会看人啊。”
家俊不置可否,转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了笑道:“但还不太会看你。”
宋禹皱了皱鼻子轻嗤一声,他如今是个十八岁俊美少年的模样,这小动作看着便实在有几分不自知的娇俏:“你想怎么看我?”
家俊目光从他脸上收回,不太自在地别过脸,轻咳一声,咕哝道:“你的花花肠子有点多。”
宋禹失笑,倒也坦荡:“你这不是看得挺准么。”
家俊对他的坦荡有些无语,默了片刻,道:“既然进了周家班,还是老实点吧。”
宋禹摊摊手:“我尽量。”
家俊咬着吸管,邪乜了眼脑袋光光的俊美少年,低笑了声,道:“反正别太过火,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宋禹望着他幽幽道:“你的意思是,你会帮我咯?”
家俊神色莫测地看了看他,转身走了。
宋禹:“……”
第43章
这回钟子豪的替身动作做得相当完美, 陈玉珍也不计前嫌上前夸赞了他几句。
只夸得小武师双颊涨红,都不敢朝人正眼看。
这一段女侠红姑救柳迟的戏,很顺利拍完。下午便是在山洞为对方疗伤的戏码。
所谓山洞是用布景搭建。
陈玉珍虽然才出道一年多, 只拍了四五部戏, 但敬业上没得说,对着一个光上身的男人, 也并没有任何扭捏。
导演一喊开始, 她立马入戏,坐在周家洛身后,凝神运功为对方疗伤。
只是她的敬业, 变成了周家洛占便宜最好的时机。
在拍戏中占便宜这种事, 宋禹见过不少,什么接吻伸舌头, 拥抱时摸腰摸胸, 在片场从来不是什么新鲜事。
周家洛这种会偷看人换衣服的混蛋玩意儿,专门让人加了感情戏, 不就是为了方便他假公济私。
但此时的陈玉珍显然还浑然不知,输完内功后,按着剧本, 柳迟缓缓向后倒下,被红姑及时接住,让对方靠在自己臂弯中。
之前排演时就是这么演的。
可周家洛这回,却是好巧不巧倒在陈玉珍胸口,还顺手抱住对方的腰。
这样的触碰,虽然让陈玉珍觉得不舒服, 但也只当是个意外,没多想, 导演没有喊咔,就继续演。
一旁的宋禹,悄悄打量了下周围的人,好几个武师脸上都露出鄙夷之色,显然对周家洛的行径再清楚不过。
钟子豪更是双颊涨红,一看就是在为女神不平。
这个亲密姿势,整整持续了两分钟,等周家洛慢悠悠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导演才喊咔。
陈玉珍赶紧将人推开,站起来退后一步。
周家洛假兮兮道:“唔好意思阿珍,刚刚拍得太投入,可能有些地方冒犯了。”
陈玉珍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想着毕竟是拍戏,也没在意,大大方方回道:“洛少不用客气,都是为了拍戏。”
说实话,进周家班这段时间来,宋禹觉得周三爷无论是做人做事都堪称上乘,唯独就败在当爹这件事上,怎么就养出这么个混账儿子?
今天收工尚早,下山时刚刚暮色四合。
陈玉珍早上是坐计程车来开工,晚上自然是要坐剧组巴士回城区。还没上车,就被周家洛叫住:“阿珍,你坐我车,别跟一堆男人挤一起。”
陈玉珍确实也不想跟一堆臭男人坐一起,便带着女佣上了周家洛的私家车。
原本每日跟周家洛同进同出坐他车的钟子豪,此时坐在剧组巴士,隔窗看着女神上了周家洛的车,一口银牙都差点咬碎。
宋禹看在眼中,默默摇了摇头。
看来今晚得加把火才行。
小巴开进九龙没多久,豪仔就下了车。车子启动,开出几百米,宋禹佯装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叫住司机:“师傅,麻烦停一下,我下车。”
家俊抬头看向他:“你在这里下?”
宋禹笑:“我去买点东西。”
家俊也笑:“行,早点回来,别在外面玩太久。”
宋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不过不重要了。
他朝对方笑了笑,快速下车,往回折返,很快便看到了钟子豪的身影。
对方正往旁边一条巷道走去。
那是一排日料店的后巷。
巷中停着好几辆小汽车,只见钟子豪在其中一辆车旁停下脚步。
宋禹遥遥望着那夜灯下的车子轮廓,认出这是周家洛的车。
他就知道周家洛不会直接送人回家,肯定想方设法跟人共进晚餐。不管陈玉珍有没有看出他人品,只要顶着周三爷儿子这个名头,她就不太可能对周家洛设防。
不过作为周三爷儿子,周家洛确实也不会干出太出格的事,无非是弄一些追女仔的小把戏罢了。
孤男寡女一顿日料,至少能吃个把小时。
宋禹看了眼热锅蚂蚁一样,在车子旁边打转的钟子豪,默默转身离开。
他叫了一辆摩的车,去了附近不远那家桌球室。
依旧烟雾缭绕,乌烟瘴气,一进门耳朵里就充斥各种粤语粗口。
宋禹站在大厅,环顾一眼,很快看到了穿着白汗衫黑裤子黑布鞋的陈诺。少年正在跟人打球,没见着阿鬼几人。
他走过去,在对方击进一个球后,轻轻拍了下他肩膀。
陈诺转头,看到宋禹的脸,黑沉沉的眼睛,微微一亮,但一如既往跟哑巴一样没说话,只露出一个狐疑表情。
宋禹道:“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陈诺眨眨眼睛。
宋禹笑:“你先打完这局。”
“哦。”
陈诺俯身,扫了眼球桌台面,弯下身,一连几杆,剩下五颗球,十秒就清台。
对方的人气急败坏哎哎几声,将几张钞票丢在桌面。
陈诺将钱收起来。
宋禹好奇问:“你这是给自己打,还是阿鬼打?”
“给鬼哥打的。”
“你赢一场他给你多少抽成?”
“我不赌钱。我打一局,他给我五块钱。”
宋禹:“……”
他怀疑书中陈诺对温驰骏忠心耿耿卖命,不是因为义气而是因为傻。
他想了想,又问:“你一天打多少局?”
陈诺道:“多的时候能有二十多。”说着眉头微微蹙了蹙,是个有点苦恼的模样,“不过现在有点找不到人愿意和我打了。”
废话,打不过谁愿意打啊?
宋禹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转向正事道:“阿鬼在这里吗?”
陈诺摇头:“不在。”
“你帮我打个电话,告诉他陈玉珍小姐正在田吉日料和一个男人共进晚餐。”
陈诺奇怪地看了看他,但没有问什么,只点头:“行。”
两人并排往外,去打公用电话。
宋禹到底没忍住,问道:“你是和新联的人?”
陈诺摇头:“不是,我只是给鬼哥做事,”
宋禹松了口气。
陈诺奇怪地看向他。
宋禹道:“这年头混字头没前途的。”
陈诺深以为然地点头:“嗯,当烂仔都没好下场。”
宋禹想了想又问:“你除了会打桌球,还会什么?”
陈诺摇头:“不知道。”
没有就没有,什么叫不知道?
宋禹回想了下原书剧情,从温驰骏刚出场,陈诺就在身边,关于两人相识,只简单交代过,温驰骏曾救过他,于他有恩,所以一直不离不弃跟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