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二嫁[穿书]
秦青灼:“……”
他踱步走进宫殿,空荡荡的宫殿可以清楚的听见他的脚步声,秦青灼用余光在宫殿里看,没有看见人。
惊悚,这个宫殿一个宫人都没有。
秦青灼看了许久走进一个门帘后才看见有一个玄色的身影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书。
他的脚步声也不轻,这位皇孙殿下应当是听出来了。
这是丝毫不在乎。
秦青灼想到在佛寺亭子里遇见的顾煦,他觉得顾煦好像就是这个吊样。
他寻了一个座椅大胆的也坐了下来,站着真的累。
他想到高大人让他来念经,他不好意思去顾煦的案桌上拿书,但念经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他直接把儒学经典背了下来。
“弟子入则孝、出则弟……”
顾煦在算户部的账本,他皱了皱眉头,本想忽略这个声音,结果这个声音越念越起劲,要是还不制止,他的耳朵这一天都不得安宁。
他抬起头来屈尊降贵的看了一眼秦青灼。
是他。
顾煦:“……”
顾煦把秦青灼认出来了,他看着他手上没有任何书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秦青灼的吐字清晰,说话流畅,把这些儒学经典记得很清楚。
他默默的听了一些,随即打断了秦青灼:“秦大人可以不用念经了,是谁派秦大人来的?”
“拜见殿下,是高大人让臣来给殿下念经。”秦青灼麻利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向顾煦行礼。
“本殿没有其他的事,秦大人可以回去了。”
“高大人是受了太子殿下的嘱托,说殿下办事不稳妥,让臣来劝说殿下一二。”
顾煦揉了揉眉心,目光有一瞬变得凌厉起来,他开口道:“我已知道父亲的意思不会忤逆他,这事已经有了概论。”
秦青灼瞅了一眼顾煦案桌上的账本,他观顾煦对这账本颇为在意,要是他帮顾煦把账本算出来,这应当也算完成任务了。
“殿下,臣看殿下为户部的账本头疼,臣可以为您计算一二。”秦青灼自告奋勇。
顾煦的眸色深了深。
他在京城颇有恶名,十岁那年就打伤了自己的伴读,十二岁就亲手射杀了一只老虎,狠戾果敢,凶名赫赫。
“秦大人不必了,事关户部的账本不好给外臣看。”顾煦拒绝了秦青灼。
“之前汪大人关于君臣之礼的解读告诉了父亲,本殿想秦大人学识渊博,本殿也想考考秦大人。”
秦青灼:“……”
谢谢你,这个时候还要考生开始答题是吧。
顾煦:“前朝有一位大臣,宠爱自己的庶子,反而对发妻和嫡出的儿子没有宠爱,如果你是那个嫡子,你会怎么做?”
秦青灼后背冷汗淋淋,他的面上稳如老狗,实则心里已经失声痛哭,问这样的问题不要命了。
这位大臣就是明喻的太子。
顾煦玩味的看向秦青灼,目光深深沉沉。
他不曾问过其他人这样的问题,因为顾煦能猜到,其他人会说什么话,又会怎么看待他和提点他。
这次他问秦青灼已经有些冒险了,不过只要秦青灼说出去的话,那他不承认就是了。
到时候秦青灼反而会被扣上一顶破坏皇室父子关系的帽子。
秦青灼拱手道:“这位嫡子可以行使自己正当的权力。”
顾煦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嫡庶分明,嫡子注定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和在外的支持。大臣身在朝廷,宠妾灭妻是大罪,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朝中也很多的大臣都反对宠妾灭妻。嫡子可以寻求外界的力量和舆论的支持,另外嫡子必须隐忍。”
“嫡子比大臣年轻那么多岁,可以把大臣熬死,臣听说过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需要以德报怨。”
秦青灼朗声道:“孔夫子曾言仁爱世人。爱实则是有等级,亲疏之分,圣人尚且如此,普通人又怎么会克制住不会偏爱。伦理是对偶的,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的话落地有声,宫殿里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但顾煦心里的声音久久不绝。
秦青灼的话显得很叛逆,但又有一丝歪门邪道的道理。可顾煦这一颗心已经好久没有人让它这么快速的跳动过了。
“秦大人说的话甚合本殿的意。”
他的唇角带着一丝极淡的笑:“秦大人请坐。”
秦青灼受宠若惊的坐下来。
“父亲既是让你来劝说本殿,那劳烦秦大人在殿内多待一些时辰,到时候本殿会派人送秦大人回去。”
秦青灼还未这么同一位皇室子孙待在一起过,他起初不自在,后来就直接摆烂了。
等到了时辰,顾煦果然信守承诺让底下的人把秦青灼送回去,马车停在了秦府。
“多谢公公。”
“秦大人客气了。”
秦青灼回到屋子里,伴君如伴虎,他后背都湿透了。
这小子不愧是原著中的弑弟杀父的暴君。顾煦在位期间兴修水利,立志杀尽天下贪官污吏,曾经一度杀空三分之二个朝廷。法律极为苛刻,他对谁都看不顺眼,重用宦官,打杀大臣。
还有大臣直接被他打杀在金銮殿上。
对百姓也属于一种想起来就玩一玩,修修水利工程,减轻点赋税。想不起来就甩到一边,十分的任性。似乎整个天下都是他的玩具。
秦青灼在顾煦面前当然是捧着顾煦,不然还要去捧太子和顾英吗?他是嫌死得不够快。
当然在原著中主角攻纪凌审时度势早就把兵权交给顾煦了,顾煦就赏了他一个侯爷当一当,给了一块封地,让他自己养老去。
……
明南知去了平江侯府,把昨天遇见平江侯和林语的事告诉了平江侯夫人。
“夫人,这林语真是不知趣,她是什么低贱的身份还敢和侯爷在一起,现在还被南知大夫看见了,可见他们有多猖狂。”贴身丫鬟满脸愤愤不平。
明南知一惊知道平江侯夫人早就知晓了,他还来跟她说,这让明南知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
“这事不必多说了。还要多谢南知大夫告诉我。”平江侯夫人目光看向明南知笑了笑:“要是我信任的人早就告诉我该有多好,让我知道这件事知道得这么晚。”
“夫人不怪我多管闲事就好。”明南知垂下眼眸说道。
“怎么会。”平江侯夫人看向自己的女儿:“我本想和离,但我一和离就如了这对奸夫淫.妇的心思了,我打算把林语给侯爷抬进来,她进来后就是妾室,我再和离。”
明南知对平江侯夫人心生佩服,这位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理智,还有勇气去和离。
“此事还请南知大夫为我保密。”
“夫人放心。”
明南知回到家里,两个人躺在床上,秦青灼恋恋不舍的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竹笛。
“南知,你有心事?”
“就是有些心烦。”明南知把自己埋在枕头里。
“对了,我把酒楼的地盘看好了,改日休沐我们一起去看看。”
明南知应了一声,他想到纪大的事有些犹豫。
纪大似乎还没有去找相公,他要不要告诉相公。
明南知想了想。
“相公,你知道我之前嫁过人,那个人在新婚之夜跑了吧?”
秦青灼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南知遇见了纪凌?怎么南知都遇见了纪凌,他还没有遇见纪凌。
他还打算在纪凌成亲的时候去偷偷的瞅一眼,把前夫哥的样子记下来,有事没事就在心里打几拳。
“我知道。”
“我昨天看见他了,他穿着武官的衣袍,他还知道你,我怕他对你不利。”这是明南知最担心的事。
“不会的,我好歹也是一个朝廷命官,还是翰林院的人,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秦青灼拍了拍明南知的肩膀安慰他。
前夫哥终于还是跳出来了,秦青灼有一种尘埃落地的感觉。知道问题就好,只要提出问题的人解决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