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二嫁[穿书]
“你日日来侍奉,莫不是盼着朕早死,等着继承大统?”
太子冷汗涔涔,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没有这般心思,儿臣只想永远是侍奉在父皇身边,若是儿臣失去了父皇,儿臣又有什么好处,怕不是要被群臣压制,有父皇在身边,儿臣心中便有了依靠。”
“父皇之于儿臣,如青山之于松柏,如磐石之于苇草。儿臣是万万不敢的!”
建康帝面色和缓,抬手让太子起来。
“好了,朕只是说笑,怎么就跪下了,站在一旁。”
太子心中松口气,从地上起身规矩的站在一旁。
建康帝见他面君这么机敏,偏偏又做了糊涂事。征宁郡的事还是他隐瞒了下来,不然一国太子还贪污,这国还要不要了。
真要好好的改一改这臭毛病!
入夜,太子回到东宫,后背已经湿透了,由着曹公公给他宽衣解带。
“太子爷,崔正君派人送了燕窝来,您要吃一口吗?”曹公公瞧见太子里衫的汗水,只当没看见,含着笑问。
太子心思一动,又想顾煦的差事当得好,虽说在征宁郡让他受累挨骂了,但还是没有把他捅到朝臣的跟前,心里对这儿子也多了几分慈父心肠。
陈庶君那去了多次,崔正君还是父皇赐婚下来的,还是正君,他本也该去正君房里走一走了。
“今晚就在正君房里就寝吧。”
曹公公得了令,笑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太子从中和殿出来,心情松快许多,瞧见曹公公高兴的样子,嘴上打趣:“怎么孤去正君房中,你神色这般高兴?”
曹公公帮着太子脱下靴子,按理说他是太子身边的大伴,这些琐事可以交由其他的太监来做,但他从不假手于人。
“哎哟,殿下折煞奴婢了。奴婢是想着瞧见殿下和正君好着,殿下的心情高兴了,殿下高兴了,奴婢也就高兴了。”
太子笑骂道:“你这狗奴才,舌头好着呢。”
“都是殿下御下有方,太子爷是一个聪明人,奴婢耳濡目染下也就学了一两分的聪明劲。”
太子闻言很是受用,有小太监端了水盆来跪在地上,曹公公接过干净的帕子放在水盆里浸了浸,然后把帕子递给太子。
等太子要休息时,曹公公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宫殿。
“派人去给正君通报一声,另外再跟正君说,殿下从宫里回来,神色疲倦,怕是心情不好。”
“是,干爹。”
东宫中的事随着建康帝的身体状况随之人心浮动,但这一切和秦青灼还没有多大干系。
他从户部下值听见有商贩挑着担子吆喝着卖拨浪鼓。
“马长,停了马车,我下去买些东西。”
“大人好,这些都是小孩子爱玩的小玩意儿,大人有什么看上的?”
秦青灼本就打算买一个拨浪鼓作罢,一看这挑着的诸多玩具,一时之间看花了眼,被迷了心智。
一会儿就买了半数的玩具。
商贩的嘴角都要笑咧开了。
“大人走好。”
秦青灼到了家里吩咐道:“把这些玩具放进向鱼的房间里。”他自己拿了一个拨浪鼓,打算去逗儿子。
秦向鱼生下后,秦青灼就给清泉村写了信告知这个喜讯,但路途遥远,不知何时爹娘才知道这个消息。
要是能修路,这路程便近了。
他心里有这个念头,明南知叫了他一声,他回过神来便把这念头压下去了。
“南知,今日怎么样了?”
“吃了药好着。”明南知被人伺候着,身子温养得好,面色已经有了红润。
秦小鱼睡在摇篮里,这回他没有闭眼,还是睁着眼睛。一个巨大的俊脸凑了过来,在秦小鱼面前就是巨人。
秦小鱼:吓。
他盯着秦青灼。
秦青灼美滋滋的拿出拨浪鼓摇了摇。
“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秦小鱼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被拨浪鼓的声音吸引,没过多久便眼皮子打架,困了。
“相公,小孩子多眠,让小鱼睡吧。”
明南知叫了奶娘来把秦小鱼抱着去婴儿房里睡觉,秦青灼把拨浪鼓搁在桌上,坐在明南知的床边。
“小孩子是吃了睡,睡了吃。”秦青灼抽空也看了几本育儿心经。
明南知身上软得很,后背垫着枕头,还在坐月子。秦青灼心里软着,便牵着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这近乎是调情的手段。
实则秦青灼还真没那个心思,只是想表示亲昵。
明南知却想歪了。
他怀孕这段日子,两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没去做那事,他现在生了小鱼又要养身子了。
“相公,你是……”明南知有些为难。
“我没有,我不是。”秦青灼一个激灵,没想成为老婆眼中的色狼。
“我就是想碰一碰你的手。”
明南知了然的点点头。
明南知抓了秦青灼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秦青灼眼中温柔。
他上前帮明南知把头发别在耳边,用头抵着明南知的额头,毫无情.欲的亲了亲他的嘴唇。
两个人什么也没说,自有温情在里面,气氛也是黏糊糊的。明南知看了秦青灼一眼,便觉得有火在燃烧一般,耳根子骤然就红了。
秦青灼下值后还未换下官袍,官帽戴着,相貌俊美,是一个淑人君子。
多数的夫夫成亲后,日子过了许久感情就淡了,明南知却觉得还是跟个小哥儿一样,对着秦青灼心里还是动心着。
他含糊的想,这也得亏了相公有一张好看的脸庞,还有良好的身材。
他成亲后的日子一直都是美滋滋的。
往日去和京城里的官夫人和官夫郎们参加宴会,都会说着一些闺中的话,谈到秦青灼便是大加赞美。
他为官也有些年头了,后院里只有他一个人。明南知怀孕了,也没别的旁人。
有好些高门大户的主母怀孕了,还要给身边的丫鬟开脸,让丫鬟去伺候自己的丈夫,丈夫也是一个偷腥的,要纳妾来。
秦青灼是寒门子弟,京城中也见过当官的寒门子弟,像秦青灼这般少森*晚*整*理见的还没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夫的就稀罕了。
有人也推测是明南知长相貌美的缘故。
段言端了补汤过来,秦青灼顺手就接过来。
“你退下吧。”
明南知只管被秦青灼宠着。
“相公,酒楼的账本这些还没有看。”
“等下我去看。”秦青灼随意道:“你好好养着身子比什么都好。”
说到这里,秦青灼露了真情:“我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所幸没有。”
明南知知道秦青灼说的是真话,为了这,秦青灼还特意感谢了卫师兄,那郑重的样子把卫师兄都吓到了。
……
纪凌早就得了一个哥儿,是傅澜生下的。他当完差就回家去了,一回家就听见傅澜骂骂咧咧的在打骂他新纳的侍夫,他头疼起来,对傅澜越发不喜了。
娶了傅澜之后,他又被明南知伤透了心,傅澜要他把后宅的人都散了,他也散了。这新纳的侍夫是有一日在下属屋里吃醉了酒,他不知怎么和下属的弟弟滚在一起了。
那小哥儿也可人,纪凌便做主纳了带到将军府。为着这事,傅澜已经闹了好几回。
“你哭什么哭,琢磨着纪哥哥怜惜你这狐狸精,纪哥哥在跟前,我也照样打你这狐狸精!”
那小哥儿哭起来,纪凌看不惯傅澜跋扈的样子走上前挡在小哥儿的身前。
“你够了,都是我自己吃醉了酒,他老实安分,对你的位置也没什么威胁,你何必对他这么苛责!”
傅澜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
他发疯似的大叫:“你还护着他!你护着他,你是不是喜欢他!我为你生了孩子,还是正夫,你就这么对我!我要杀了这贱.货!”
纪凌被吼得头都大了,看着这满院子的人也挂不住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