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二嫁[穿书]
许青阳冷着一张脸,活像有人欠了他二百五一样。秦青灼也没想到明南知在淮郡认识的闺友竟然是许青阳的夫郎。
“许兄,这可真巧。”秦青灼率先开口。
“秦兄,我也不曾想到你就住在隔壁。”许青阳的表情动了动缓和下来。
许青阳问道:“秦兄,对这次乡试怎么看?”
“不知道朝廷是派哪位大人下来当主考官,我对此没有头绪。”秦青灼诚实的说。
“乡试,我没有看法。”秦青灼微微笑了笑:“我们只要考个好成绩就好了。”
淮郡的夜市还是亮堂的,烛光照在秦青灼的眼底,许青阳从他的眼中看见了从容和沉静。
许青阳的父亲是县令,叔父是侍郎。他从小接受的是正宗的儒家教学,对科举之道铭记于心,想着在自己下场的时候要一鸣惊人。
事实也如他所愿,他在青县的院试中取得了第一名,有些遗憾的是没在县试和府试取得第一名,缺失了小三元的名号。
他不甘心来到淮郡的郡学读书,希望在这次乡试中取得一个好成绩,但郡学中有太多同样优秀的人,他在里面属于佼佼者,但并不是最好的。
随着乡试一步步靠近,他的心中更加焦虑。
他的理想和抱负就寄托在科举上,众人的期盼也在科举之上。两位在朝为官的亲人也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许青阳看着远处的兰哥儿,放低了声音:“秦兄,你就不怕考不上吗?”
“当然怕,所以我的最低目标就是考桂榜的最后一位。”秦青灼的脚稳稳的踩在地上:“要是没考上,那再继续努力,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兄,我在安乐镇还有很多的友人也在其他地方为了乡试做准备,我们都是一样的。”
许青阳目光怔然,心思有几分开阔。
“秦兄,受教了。”许青阳拱手而立。
“表哥,你快过来帮我拿东西!”兰哥儿喊道。
许青阳脸上带着笑上前应了一声,姿态轻松许多。
兰哥儿觉察到许青阳身上的变化,眉眼更加鲜活了。
明南知看重了一个小贩手中的木雕。
“喜欢就买下来吧。”秦青灼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明南知的身边。
小贩接了钱,爽快的把木雕递给了明南知。那木雕雕刻的是一个读书人拿着一本书。
明南知拿着木雕,脸上有些红。
兰哥儿不知何时已经和许青阳站在一起了,而他的身边有秦青灼在一旁。
两个人挨着,明南知能从旁边感受到秦青灼周围的灼热温度。
五月份的季节,有些热意了,熏得明南知脸都红了几圈。
秦青灼试探性的伸出手,想要抓住明南知的手,他的手伸了伸,又缩了回来。来来回回犹豫了几次。
两个人到了淮郡最繁华的地段,一个人撞到了秦青灼身上,秦青灼的手瞬间碰到了明南知的手。明南知低着头看路,并未注意到秦青灼被撞了,只感受到了手上的触感。
他跟被火烫了一样,羞赧的抿了抿唇,他顺着力度,反手握住了秦青灼的手,两个人在衣袖下十指相扣。
人群之中推搡是难免的,秦青灼没有放在心上,他没有低头去看十指相扣的手,他站在人群中,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周遭的一切的喧嚣都远离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在这只手上,在相触的手中。
他的头皮发麻,脸上涨红。衣袖摆动之间都能看见他们底下的勾当。他却舍不得放开。
早就舍不得了,不是吗?
秦青灼反问自己。
他比明南知高,一低头就看见在黑发下若隐若现的红透的耳朵。秦青灼神色怔然,他的心中仿佛有一根羽毛轻轻的瘙痒而过。它足够的轻,却也足够的让人不可忽视。
像兄弟一样走下去……
他想吻明南知。
他们走到了淮郡桥上。在桥上的人更多,大多是有情人。淮郡桥上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传说在淮郡的护城河放过花灯的情人,再站在淮郡桥上,对面再放烟花,那么你们就会幸福的在一起。
有很多挤在淮郡桥上,众人拥挤。秦青灼松开了明南知的手,下意识帮他挡住了人潮。
让人群不要推搡明南知。
在其他人面前的秦青灼只会在人潮中微笑着离开,在明南知面前的秦青灼靠近明南知,阻绝了人群。
温热的体温从衣衫里传来,明南知的后背挨着秦青灼的胸膛,他的周围满是属于秦青灼的气息。
突然从远处传来烟花的声音,远处看见一束束烟花在空中绽放出鲜艳的颜色。
隔着山色,看得不太真切。
明南知抬起头来,眼中亮晶晶的看着远处的烟花。
倏然一个温热的触感从脸颊旁传来,有些湿润,柔软的像云朵。明南知的位置是在桥上的靠近扶手的地方,他的手放在桥上,脸噌的一声就全红透,从露出的白皙皮肤上泛着粉红,宛如一朵朵梅花。
……
在山野之中有一座草屋,孙越坐在凳子上,还有一席桌子。一个老者站在前面,拿着书卷为他讲课。
他的目光突然望向草木之中,目光悠长,看了许久,然后被老者打了头。
冯桦在烛光下揉了揉眉心,继续读书。
洛川的脚边堆满了书籍。
周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读书。
他们是从安乐镇走来,他们的基础比不上郡城中的人,但仍然在努力,或许有一天安乐镇这个小镇会在大楚有扬名的一天,引起众人瞩目。
……
天色已经晚了,秦青灼和明南知回到家里。
明南知把明天摆摊要用的材料准备好,等秦青灼洗漱完后,他就进去洗澡了。明南知爬上床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他挪过去趴在秦青灼的胸膛上,秦青灼下意识搂住了明南知的腰身。
他心中想到从安乐镇到淮郡,一个镇上的人和一个郡的人是十几倍的差距,他还是有危机感的。
明日还要去书铺买点书。
明南知问:“相公……”
秦青灼回过神来:“?”
“今晚你为何……”明南知点到为止。
秦青灼这下彻底想不下去了。
过了半晌,还没有得到秦青灼的回应,明南知有些失落。秦青灼松开明南知的腰肢,撑着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
丝毫没有抗拒的感触,反而心跳加速,觉得心中有什么被填满了。
明南知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秦青灼落了一个吻到明南知的眼睛上,没有厚此薄彼,两个眼睛都落下了柔软的唇瓣。
唇瓣落在他的鼻尖,脸颊,湿润的,温热的,贪婪的,带着欲念的。
秦青灼的眼睛显得极黑,幽深中灼灼的看向明南知。
他隐藏在黑暗中,在月光照不亮的地方。
明南知看不清秦青灼的脸。
窗户还未关上,晚风徐徐吹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秦青灼亲吻上了明南知的唇瓣,那如血一样的颜色,深深的印在秦青灼的脑海中。
这个时刻格外的漫长。漫长到秦青灼想到了自己的那些绮丽的梦。他亲吻着明南知的脖颈,抱着他。而他完全信任他,向他敞开。那样的画面变得鲜活和暧昧起来。
明南知突然感觉身上一冷,秦青灼并未脱下他的里衣,只是扯松了他的里衣,露出了锁骨,若隐若现的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秦青灼吞了吞唾沫。
从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
“我们能做兄弟吗?我们一样吗?”
他能从←→变成→→这样吗?
他还是……直男吗?
或者他早就弯成水管了。
明南知受不了秦青灼的磨蹭劲,他叫了一声相公。
他们是拜堂成亲的正经夫夫,有官府的契书为证,怎么做兄弟?!
他伸出手搂住了秦青灼泛着微微有些汗意的脖颈,仰着脸。
喘着气亲了亲秦青灼的眼睛,唇瓣。
秦青灼的一张俊美深邃的脸汗津津的,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性.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