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二嫁[穿书]
“莫兄何必挖苦自己,你这个性子做官对百姓应该是极好的父母官。”秦青灼安慰自己的同窗好友。
莫苍闻言脸上回暖,还有些不好意思,嘴唇蠕动:“秦兄太高看我了,我没那么好,今天还要多谢秦兄陪我。”
秦青灼拱手:“那莫兄我先走一步了,家里还有夫郎在,我还是有些担心。”
“秦兄慢走,这坛酒你就带着走吧,还有这些糕点我见你爱吃,让奴仆给你包了几包,你带着回去吃。”
秦青灼很感动,假意推辞:“这多不好,我哪能上门来白吃白喝还带拿的?”
“没事。”莫苍强行把东西塞到秦青灼的手中。
秦青灼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含泪接受了。
他白吃白喝还带拿的从莫府美滋滋的离开了。
往日在街道上早就有小贩挑着各种扁担在叫卖,现在街道上的人影稀稀疏疏,瞧出几分萧条。
在街道上还有几个穿着长袍,失魂落魄的书生,秦青灼隐隐约约听见“剥夺功名”“大牢”“震怒”的字眼。
他心思百转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明南知在晒草药,十月份能在郊外采的草药有连翘、半夏、山药、决明子、黄芩。
他今天没出门吃了早饭收拾好灶房就拿着小锄头把院子周围种的菜松了松土,摘了葱子,打算晌午做葱油饼吃。把葱子的泥土处理干净,他就开始处理葱子的底下的须。把葱子洗干净切好备用,又去发酵面团。
等把晌午的饭安排好了他才把草药放在院子里晒。
“相公,你没事吧?”明南知见秦青灼没有出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秦青灼是家中的顶梁柱,可不能出问题。
虽说相公昨日让他不要出去,相公也做准备了,但没有看见人总会担心。
以后明南知就会明白他的相公是一个能苟就苟的人,十分的稳健。
“我没事,莫兄太热情了,见我要回来还送了酒和糕点,盛情难却,我只好拿回来了。”
秦青灼把酒放在灶房里的柜子里,他瞧见案板上等着发酵的面团,还有一碗葱子。
“晌午吃葱油饼么?”
“对,晌午我再做几个小菜就可以吃了。”
秦青灼:“我要多辣。”
明南知笑着点点头。
秦青灼弯下腰帮着明南知晒草药,他不认得草药时不时会询问明南知,然后点点头把草药默默的记在心上。
两个人在一起忘记了外面的纷争。
……
吃完饭,秦青灼回到屋子里继续看书。他现在对四书五经已经熟悉了,他已经不打算继续看了。他继续看大楚的历史,看了一下午的书,揉了揉眉心。
陆夫子给的书太多了,秦青灼粗略的看了几本,他发现几本书之间有重复的内容,他打算自己做一个思维导图,然后自己把大楚的历史和风俗地貌梳理一遍。
明南知还没有到屋子里,整个卧室就摆满了书,秦青灼拿出笔把相似的内容勾画出来。
把一部分的大楚历史梳理出来了,秦青灼立马就动笔把自己的感悟写下来,这些感悟要结合四书五经的理论结合起来写,这样才会得到主考官的认可。
……
淮郡郡守把带头的书生功名剥夺了,黄姓书生从牢狱里出来心里很懊悔,其余几个被剥夺功名的书生垂头丧气,对黄姓书生产生一种怨恨。
“黄兄你不是说官府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吗?”
“黄兄,我被剥夺功名了,我这辈子该怎么办?我们现在能去求郡守大人吗?!”一个书生拉住了黄姓书生的衣襟。
黄姓书生:“……”
他仿佛失去了灵魂,眼中流出眼泪,心里悔恨起来。
在衙役的小吏看见书生们这幅样子去向郡守说了这件事。
“他们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郡守淡淡的说:“好了,先去安抚这些书生,谭夫人的事不要再谈了。我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可惜她一言不发认罪了,那就不关我的事。”
郡守略过这个话题,他厌烦的摆摆手让小吏,开始处理政务。
林朝知道有书生组织着人去游行,他知道郡守的脾气,他只会给这些书生一个杀威棒不会妥协,他没有去掺和这件事。
他的家族是淮郡是大族,谭夫人的事跟他毫无关系,现在准备会试才是最重要的。
莫苍在家里坐卧不安,等了几个时辰才派遣奴仆去打听消息。
奴仆很快就回来了,他恭敬说道:“公子,游行早就被官府镇压了。郡守大人把带头的书生剥夺了功名,余下的书生被遣送回家读书,责令他们没有事就不要出门。”
莫苍听见“剥夺功名”这四个字宛如晴天霹雳,他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冷汗淋淋。
“你……退下吧。”莫苍勉强挥了挥手。
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一瞬间又被庆幸填满了胸腔。
“多亏了秦兄……”莫苍喃喃自语。
……
秦青灼没去打听这件事,第二天神态自若的去找陆夫子。
陆夫子瞧秦青灼的样子,挼着胡子点点头。他也听说了昨天的闹剧。在他眼里这样的事就是一场闹剧,这些书生太稚嫩了,也太轻狂了。
昨天他知道有书生去游行的时候,直接吓到一个鲤鱼翻身从床上下来了。他怕他的傻徒弟也跟着去游行了。
昨日他跑得飞快,当年他考科举放榜时都没有跑这么快,两条老寒腿跑到了街上。一连串的书生,辨不清。所幸秦青灼那张脸长相出众,陆夫子看了几眼没看见长得特别帅的,他就放心了。
秦青灼把做好的试卷递给陆夫子。
“很好。”陆夫子点评。
秦青灼面露期待。
“错了很多。”
秦青灼:“……”
陆夫子开始给秦青灼讲解试卷,会试和乡试的题不一样,秦青灼还有些不适应。
讲完后陆夫子敲打秦青灼:“最近不要去找你的同窗玩,自己待在家里读书,看你这张试卷,你自己心里有数。”
秦青灼:“……”
“对了,给你书看了多少?”陆夫子在秦青灼考上解元后,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把秦青灼培养成才,现在看来这小子不傻,有点政治的敏感度,心里对秦青灼更满意了。
秦青灼拱手:“才看了二十本。”
陆夫子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了。他当年这点时间,还要兼顾做试卷这些,才看了四本书。
“夫子,我把书中有些相关的知识联系起来了,自己做了梳理,我看得还不够多。我打算先粗略的看一遍,然后再精读一遍,最后完善自己的框架。”
陆夫子目瞪口呆:“……”
你小子太勤快了吧。
“咳咳咳……”陆夫子轻咳一声:“很好,你的进度还是有点慢,为师当年已经看了五十本了。”
秦青灼:“……”
他从郡学走出来,郡学的书生们今天有些安静。
秦青灼不用去打听消息,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有人在说这件事了。
“听说那群书生有人被剥夺功名了。”
秦青灼一听这话心里一阵后怕,这个世界处处是危险,他又不是主角,没有主角光环,要是胡乱掺和进去会死得很难看的。
他转念一想他没有主角光环,但他老婆有主角光环。
但苟才是王道,一定要做一个稳健的人。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男孩子在外边也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秦青灼暗暗告诫自己。
秦青灼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他看见有卖毛茸茸帽子的小贩,他期待的走过去看起帽子。
虽说戴这样的帽子不稳重,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稳重的人。
“走一走瞧一瞧,毛茸茸的帽子只要二十文钱!”
“店家,这个红色的帽子我可以看看吗?”秦青灼指着小红帽问道。
小贩笑道:“客人随便试,随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