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今天也很乖[快穿]
怎么会这样啊?!这也太不对劲了吧!
感觉像是生病了,他之前都没有这种状态的,是不是秦冕给他下蛊了?
雩祈回了葫芦巷,就直接从秦冕的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连招呼都不跟他们打一个就跑开了,弄得曲百川一直在后面跟着喊,不过没有叫住风风火火的他。
心乱如麻的雩祈回来之后就跑上跑下,做事也没个具体规划,就乱七八糟地弄些家务给花浇水,后面发现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就开始发愁。
手机里的铃声忽地响起来,雩祈拿起来一看,发现是秦冕给自己发的消息,很寻常的一句话,就是让他过去,他给他辅导作业。
雩祈愣愣的,脸都拧巴在一起了。
这样下去实在是太糟糕了,他都不知道秦冕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想法。要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想东想西,而秦冕却毫不在意,对他一点都不公平。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分明只是今天才发现不对劲,也纠结了半天不到,雩祈就雷厉风行地准备处理完这件事了。
他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或者碰上了什么小秘密,他都是一口就告诉秦冕他们了,绝不藏着掖着。
而且他平时有什么想要的,只是不是作奸犯科,他的两个竹马都会帮他达成心愿。
这就导致了雩祈任性且有肆无忌惮,有什么事今天就解决,绝不留到明天的肆意性格。
现在也是如此。
不过他稍微还是比以前要好多了,之前没有莽莽撞撞立马就说出口,而是采用了迂回战术。
他的战略很拙劣,就是打算在提起相关话题时,不经意地假装脱口而出,看看秦冕的反应。
要是态度不好呢,他就嘻嘻哈哈插科打诨,说他其实是在开玩笑,把这件事翻页,也算是过去了。
要是态度好呢,他就刨根究底,问问秦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他自己正茫然着呢,急需要一个情感人生大师来开解自己。
但其实雩祈这个人太单纯太傻了,他自以为做好了准备,落在秦冕眼中就是心事重重,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我有话要说”这几个大字,做题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生怕别人不来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一样。
秦冕合上了书,顺着他的心意:“要谈谈吗?”
雩祈啊了一声,有点呆呆愣愣的,仿佛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一样,他下意识地开口:“谈什么?”
空气静了几秒,秦冕眸光落在一脸迷茫的雩祈身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确实是清澈的愚蠢,一点都不作假。
秦冕叹了口气:“谈你现在想的事情,连一个题都没做,你当我是傻子吗?”
雩祈猛地反应过来,又扫了一眼比自己脸还干净的试题卷,陷入了浓浓的羞愧和反思当中。
他现在也太好懂了吧,一眼就被秦冕看穿了,都藏不住什么秘密!
思索了半天,他支支吾吾地问:“那、那个,秦冕,你对江阮舟究竟是什么看法啊。”
秦冕:“?”
他的表情微淡,脸上的情绪是雩祈看不出的状态,只是眼中的神色似乎有些冷淡了。
雩祈哎呀了一声:“就、就更深入一点,你对同性恋到底怎么看的。”
他们之前就这个问题已经展开了一次谈话,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心态不同,所以并不怎么重视这个问题,现在则是另外一种想法。
比起之前的懵懵懂懂,两个人都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
秦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攥紧了手掌,笔杆抵在掌心,带来一阵剧烈的钝痛。
雩祈皱了皱自己的眉头,嘴巴微噘,已经有点儿不高兴了,但看他眸底的情绪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忐忑不安。
心脏在砰砰跳动,说不清是他们当中谁的胸膛里发出的声响。
秦冕静了静心,喉咙干涩,他艰难地说:“雩祈,现在我们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他的这个答案太寻常太普通了,一点儿让心脏起伏的感觉都没有,根本无法让雩祈满意。
“我只是问一下,又不是非要你在这个期间做什么,就是想知道你是什么看法也不行吗?”
秦冕察觉到了雩祈的情绪有些低落了,他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情绪上也带着些许烦躁。
“我,我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反对,我不在乎这些,雩祈。”秦冕望着他,眼神有着同年龄不符合的深邃和认真。
他似乎话里有话,又隐含些什么。
只是雩祈根本不敢往那方面想,但是他看得出来秦冕的眼神中藏着某样让他胆战心惊的情愫,他根本不敢深入地往下辨别。
“你、我……我知道了。”雩祈感觉他已经知道了秦冕的答案,并且也已经察觉出来了对方话里暗藏着的态度。
他的脑子再怎么迟钝,也已经发觉出来了,其实他并不是在单相思,他完全可以得到一个甜蜜而美好的结果。
只是现在的时间并不是正确的,所以他需要的只是等待而已。
雩祈抬眸看了一眼秦冕,又慌不着路地收回视线。
两人一个对视,又很快错眼避开,双方白皙的脸颊上都染上了两抹红晕。
等假期一过,回到学校,雩祈忽然发觉江阮舟并没有来上课。他只以为对方是请假了,但是后面意识到不对,对方已经连续一周时间没有来上课,应该不是生病请假之类的。
后来他的书籍也被家里人收拾好带走,从老张平常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这个刚转来他们学校还没有一个月的转学生又离开了。
每个班级其实都有一个八卦小能手,对方很快就把江阮舟的去向给打听清楚了,还兴奋地分享到了班级上,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就都知道江阮舟是出国了。
这个消息来得也太突然了一点,连雩祈这样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人都觉得有点奇奇怪怪的。
虽然江阮舟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还结了仇,但是对方一走也让他们意识到了一件事——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从天南海北来的同学,迟早有一天也会离开,散落在世界各种。像是蒲公英一样飘落,静静地在某处生根、发芽。
回家时雩祈把头放在秦冕的背上,人有点儿闷闷的。
秦冕没有回头,风吹破了他的声音:“分分合合是常态,雩祈。”
“但是我会陪你。”
第100章 天降还是打不过任性竹马(完)
高中生涯转瞬即逝, 雩祈猝不及防就坐在了高考的考场上。
就算他经常被老师们和秦冕压着学习,水平也能够得上那些如雷贯耳大学的门槛,但是真的坐在这个位置上时还是特别紧张。
试卷发下来后, 他刚开始写字的时候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心儿怦怦跳着, 直到写得渐入佳境, 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后,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两天的考试眨眼就过去了,考完试的雩祈和马厩里放飞的马也没什么区别,撒丫子就跑。
下楼梯时他都一蹦一跳的, 不过在后领子被人抓住时, 倒是乖巧了一点。
连头都不用回,他就知道拎着他的人是谁。
果不其然,秦冕冷淡但含着怒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怎么, 考完试就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