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今天也很乖[快穿]
杜敬之正人君子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半点都不担心他会偷袭。
雩祈在心里嘀嘀咕咕,又偷偷地小声骂了他一两句小人,不知道杜敬之背对着他,在嘴角轻轻扬起了一抹淡笑。
雩祈身体的柔韧度极好,不然昨夜也不能被摆弄出那么多个姿势,可他上药时没轻没重的,总是会弄疼自己,发出嘶嘶的疼喘声,眼角都飙出了泪光。
可是他还念着自己此前同杜敬之嘴硬的话,根本做不到低声下气地认错让对方帮忙。
杜敬之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转过身来:“雩少侠,让我来吧。即便药是你下的,所以合该你来偿还,但是那么多回也是我不对。我以前在药谷待过一段时日,于上药一事尚且有些心得。”
雩祈眨了眨眼睛,没注意到他用上了“我”字,关系也变得比此前亲密了些。他也觉得没必要为难自己,本来就是他杜敬之害他至此,他为何要忍痛挨累呢。
“好、好吧,那你一定要轻点。”
杜敬之微微抬眸,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一头墨发披散而下的美人羞赧垂睫,双颊浮着桃花一样的色泽。
他面向着他,还很乖地自己掰开了腿。
杜敬之觉得那药效也果然如他此前所言的那般强悍凶险,要不然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身上都还残留着些许感觉呢。
……
雩祈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他三两口扒着饭吃完,才注意到雪玉京施施然从外边回来,身上还有一股浓烈的脂粉气。
看来是在外面解决的。
哪怕是这两个人一块出去,他也有的是机会大书特书,没想到杜敬之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害得他现在这样狼狈。
他喝完茶水,拿手帕擦嘴时,杜敬之和雪玉京二人就坐在他面前,两堂会审打算审问他了。
雩祈眼皮子微掀,半点都不带慌的。
反正他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为了维持自己的颜面,绝对不可能朝他一个没有真干过坏事的可怜人出手。尤其是名声越盛的人,就愈发爱惜自己的羽毛。
“你就是祈雨先生啊。”雪玉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理,分明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却还是装模作样地绕着他打转,啧啧称奇。
雩祈从鼻尖里轻轻哼出一声:“对,怎么了?”
“写狐妖雪玉京的是你?”
雩祈骄傲地抬起自己的下巴:“那是当然了,被我写在话本子上你可是你的荣幸。我的话本现在可是风靡四海八荒,大江南北谁人不知祈雨先生。说不准等你做了古,未来这些还会被拿出来当作史书典籍来研究,让他们都知晓你雪玉京呢。”
雪玉京抽了抽嘴角,这个荣幸他是半点都不想要。
杜敬之语气平平:“你是指那些‘迟来深情比草贱文学’‘继母文学’以及传言中的‘父子兄弟枉为人伦文学’……”
他还要再说,就被雩祈面红耳赤地阻止了:“停停停,你够了吧!”
不知怎么的,明明他写出来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哪怕是承认也可以嚣张承认,但是落入了杜敬之口中,被他说出来就是觉得有点儿别样的奇怪。
实在是太羞耻了点。
可恶的杜敬之,他一定就是故意的吧。
雪玉京不解:“你为什么要写这些话本来抹黑我们?”
“写就写了,还问为什么?我们魔道中人要害你们正道人士还需要理由吗,自古正邪就不两立,我们同你们互相伤害这是天经地义的。”雩祈挺胸,说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词。
雪玉京:“……”
他都不知道从何反驳,只能感慨魔道也是有好大一朵奇葩。
雩祈头铁,还仰着脑袋嚣张地说:“怎么,不行啊?”
雪玉京都快被他气笑了:“你可知我们都是被你污蔑的仇家,这可是我的名字,被你写进书中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这雩祈可就有话要说了,他轻蔑一笑:“你说这是你就是啊,你怎知这不是和你同名同姓之人,哼。”
雪玉京都要被他的胡搅蛮缠和伶牙俐齿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在一旁看完热闹的杜敬之此时才慢慢开口,调解他二人之间的矛盾:“不要再吵闹了,雩祈如今是我的婢女,他日后定然不会再做这件事。”
事到如今雪玉京都不知道雩祈是男扮女装,他只知道对方是他货真价实的仇家。
雩祈:“???”
雪玉京一脸讶异:“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可是魔道中人,刚才对我们的态度还桀骜不驯呢,你能制得住他吗?”
杜敬之对此的回复是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还是他武林盟主的友善之态。
雩祈却发觉到了明明白白的威胁之感,果然,他们这些正道之人其实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衣冠禽兽,口蜜腹剑的王八羔子!
真要他做婢女?!
那就别怪他使坏了!
雪玉京看看咬牙切齿的雩祈,再瞅瞅温和淡然的杜敬之,撇嘴:“行行行,还得是你杜大善人,能魔道都能渡。我看你这是要舍身饲鹰了,就看看他雩祈之后能不能听你的话吧。”
雩祈朝他呲牙咧嘴,哼哼了两声,摆的就是猖狂嚣张的模样。
雪玉京朝着杜敬之嚷嚷:“你看看她,哪有半分女子的模样,她看上去是能变好的样儿么。”
杜敬之静静看着他们胡闹,半响,把自己的茶杯搁一边:“无碍,我会让他听我的话。既然现在已经找出了真凶,那么我们现在就回江南吧。”
没错,他们千里迢迢从召府赶到京畿附近的临江城,就是为了在这个普天之下最大又最嚣张的书肆底下查明祈雨先生背后的身份。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对方居然自个儿主动送上门来了。
既如此,那么他们当然可以顺利打道回府了。
不过此处到底是离皇城最近的地方,既有繁华的城镇,连吏治都是清明的,不敢有所疏忽。这也许就是为什么雩祈敢在此地暴露身份的缘由吧。
现在想来,或许连当时那些壮汉都是雩祈刻意找来演戏的吧。
“雩少侠,就先委屈你先同我们一起赶路了。”杜敬之温文尔雅,华茂春松,说话也是温和有礼的。
雩祈听着这话却在磨牙,说的好听,有本事就不要让他也一道费劲巴拉地跟着走啊。
他以为他们要走车马劳顿,实际上走的是水路,非常快就能到江南了。
雩祈是有些晕船的,他坐在船上摇摇晃晃,感觉自己脑浆都要被晃出来了。
他每日都睁眼躺在床上,闭眼也是躺在床上,连吃食都是让杜敬之拿进舱内给他喂食的。
雪玉京看他现在是哪哪都不顺眼,抱臂在一旁冷嘲热讽:“你看看,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当婢女么,让你一直伺候他还差不多。”
“你……呕……!”雩祈刚想骂骂咧咧地反驳,结果还没说出一句话又给难受地瘫回去了。
杜敬之无奈:“你先躺好吧,等下了船再同他争论。好了,玉京你也别太死缠烂打吧。”
雪玉京:“???”
他有理由怀疑自己是被友人针对了。
雩祈半点都不对杜敬之有任何感激的想法,他觉得如果不是对方的话,他也不会陷入这种凄惨的境地,晕车也更是不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