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今天也很乖[快穿]
它们不是种群里的战斗员,只是偷袭而已,即便是勇者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防备得了它们。
药粉洒在空气之中,只要呼吸到身体里,就会产生反应。
雩祈心里面正得意着,勇者接下来即将丢尽颜面,管对方笑得再怎么狡诈又能怎样。
等等、这是什么?
这里的一群该死的猿猴手中怎么会有让魔物发/情的拉美草?!
如果是他满级实力的状况下,区区拉美草根本不值一提,但是现在。
完了……!
他不是全盛时期的强者,而是只有区区六十级的菜鸟,拉美草的功效他根本就抵挡不住啊。
雩祈扭头躲过也来不及了,那些药粉已经落在他的脸上,顺着呼吸融进了他的四肢百骸,血管、□□……药效的功力蔓延之快让他这个魔王都胆战心惊。
等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屏息都来不及。
雩祈现在也不想深呼吸的,但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粗重的喘息。
然而这样做的结果只是将拉美草的粉末吸食得更多了一点。
他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另外一边的勇者,却蓦然一惊——对方完完全全什么事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雩祈不其然地和勇者对上了目光。
那双幽色的眼珠里暗藏的信息太多了,雩祈看得心惊肉跳。
魔王完全没想到他的阴谋诡计会被被看勇者看出来,还反将一军,气得差点哭出来。
……
洛尔西亚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见魔物青年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
几乎是写在脸上的“我要干坏事了”,一点都藏不住,浑身上下都仿佛在说“快来放防备我吧”。
于是理所当然的,他选择尾随在雩祈身后,看到了魔物青年的所作所为,并且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比起人类那种在背地里耍手段,魔王实在是太不熟练了一点。
笨拙、粗劣、幼稚,明明是引人发笑的手段,但却令他愤怒,记忆中被人背叛陷害推入黑暗,人人讥笑嘲讽迫害的场面涌入脑海。
幽沉的深渊一并笼罩着他。
现在的洛尔西亚不需要刚来到异世界时可以交付后背的同伴,也不缺随时随地都会在背后捅刀子的仇敌,他需要的,只是乖乖听从他命令的契约物。
雩祈的行为就算再怎么可笑得不值一提,都点燃了洛尔西亚的怒火,让他胸腔一直都翻腾着黑色的情绪。
他要给这位不知轻重,高高在上的魔物一个惩罚。
足够、记忆深刻的惩罚。
两人在地下迷宫的第七十层对视,身边的魔物猿猴们是足够机敏的生物,在嗅到了身边不详的气味时,就已经聪明地跳跃荡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清场快到雩祈都来不及发泄满肚子的怒火。
地下迷宫的七十层空得可怕,不知道是从哪里灌进来的风吹得泥土里钻出来的野草摇曳,水滴的声音仿佛放大了一百倍。
啪嗒、啪嗒流在地面。
原来拉美草呼吸进身体是一种这样的感受,浑身的血肉都像是被细小的蚂蚁爬满,一直不断地啃噬似的。
好痛苦,也好难受。
而且,那群死猿猴手中抓的拉美草药粉品阶绝对不低,不然他一个就算跌落再升至60级的魔王不至于这样狼狈。
为什么猿猴们没事?为什么勇者会发现他在做什么!
细密的汗水从额头上冒出来,火红艳丽到让人心惊的头发黏在脸颊上,光泽亮得就像是燃烧的火焰。
魔物青年双腿发软,浅淡的唇瓣被他咬进嘴里,尖锐的牙齿把嘴唇咬得发白,几乎要破皮滴出鲜红液体。
他终于还是没站稳,跌跌撞撞地倒在岩壁旁,双腿发软地跪坐下去,两只腿一左一右地敞开,也已经顾不得脏污,把头靠在岩壁上,不停喘气。
脸颊呈现出病态的红,胸口也在起伏不断,他的双腿慢慢并拢……
“很难受吗?”
一大片阴影投下来,背着光的身影靠近,雩祈抬起头,看不清讲话这个人的表情。
但是声音凉丝丝的,连气味都很好闻,感觉起来应该是很好解药的工具。
他抬起手,无助地想抓住面前这个人,却直接抓了个空。
“为什么?”
魔物青年仰着脸,涎液从他嘴角滑落,原本就绯红的眼尾浸润着更加惊心动魄的艳红,火红的头发已经湿透且贴在了他的脸上。
“帮帮我,快帮帮我。求求你,真的……好难受……”
魔物青年的声音像是跌入了绝望之中,他伸出的手细微地颤抖着,细长润白的手指尖都是泛红的。
掌心粗糙的勇者捏住了魔物青年的脸颊,软得像棉花,还烫得厉害,就像是刚出炉的豆腐,谁知道是不是一用力就会捏碎。
雩祈触碰到能让身体变得更舒服的清凉之后,连眉眼都变得愉悦不少,勾人的眼尾都像是缠绵着媚意。
高级……魔物吗?
冷傲美人终于低下了他的头颅,乖巧得不像话,甚至还伸出舌尖,幼猫似的舔舐一下勇者的虎口。
暗示意味十足。
然而冷心冷肺的勇者不为所动,掐着他的脸蛋质问:“你该说什么呢,雩祈?”
雩祈茫然地反问:“我该……说什么?”
他猩红的眼珠子湿漉漉的,氤氲着可怜的湿气,像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是一种可怜透顶的呆。
“你想让我做什么?”勇者一次问他。
这个问题显而易见,雩祈抓着对方的手,慢慢往下:“我想让你帮帮我,快点……”
他的身体烫得惊人,拉美草的效果很惊人,尤其是对等级低、身体基本是被本能操控的魔物来说,简直是和毒药无异的一种草。
这种品阶的拉美草如果放在他们刚进地下迷宫遇见的魔物狼身上,恐怕刚沾染都能兴奋致死,连发狂都做不到。
勇者抓住了精巧的小玩意儿,在魔物青年看不到的角落,鬓发间也淌下了湿汗,他的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该叫我什么?”
这时候雩祈的大脑已经是一片混沌了,思考对他来说和折磨没什么区别,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过,脑中唯一的精明也只能用在让自己舒服上面了:“求求你,帮帮我,主人,救救我……唔!”
话音刚落,柔软的唇瓣就有不速之客造访,有些破皮出血的嘴唇就被吮吸了一口,连嘴里泛滥的水液都被卷走。
接二连三、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嘴巴被亲得都快麻了。舌头也被吮着,口腔变得发麻酸软。
但是,好快乐,痛苦逐渐减轻。
……
…………
被弄得好糟糕。
雩祈伸出手支着脑袋,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湿黏的头发沾在脸颊,如果不是水之勇者可以使用水把身上的乱七八糟给擦干净的话,他的心情也只会更加烦躁。
洛尔西亚,勇者,他这辈子的天敌。
肩膀被触碰,雩祈轻轻地颤了一下,又回想起自己刚才在勇者手上比小猫咪还听话的样子,简直想抓狂杀人,又嫌弃自己因为过分舒服而依赖的身体。
理智,全无。
可显而易见,勇者的段位比他高得多,贸然行事只会在对方手底下被折腾得更惨。
他哆哆嗦嗦地穿好了衣服,抿了一下发疼的嘴巴,端着勇者盛过来的汤,又喝了一口。
至少勇者的厨艺可以减少他心中的杀意,滚烫美味的汤喝一口就可以熨帖身体,全身都变得暖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