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
小时候的封闭环境和文崩的非法软禁, 让谢奚掌握了太多建构方面的才学。
听到谢奚的话苏楠又愣住了, 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这事以前从没有听谢奚说过, 苏楠马上沉下了脸:“谢奚, 你之前为什么瞒着没说?你想做什么?”
谢奚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文崩把他当作待要加工的物品, 他又何尝把文崩当成过人?
他的同理心早在五岁之后就被漫长的煎熬岁月磨成了渣滓,他那时没有立刻反击的力量,所以他在文崩的眼皮底下,像文崩以为的那样,一路穿梭。
从他回到南江的那一刻,从他把墙上贴满纸条的那一刻,他往后所要做的一切,都是报复文崩。
他要用更恶劣的方法毁掉文崩。
可是有人把那些纸条全部铲除撕了下来。
那人浸在最灿烂的盛阳之下,用他不能理解的愤怒,打破一道道鲜血淋漓的血雾,在废旧的八楼天台,毫无保留地维护信任着他。
岌岌可危的崩坏,在千钧一发之刻停住了。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五感慢慢恢复,生命的鲜活又像乐谱一样,强劲有力地蹦在心跳之上。
长睫陡然垂下,谢奚一字一顿对手机里说:“顾寅在画展。”
苏楠震住:“文崩为什么不是来找你?!”
谢奚没有回答,阴影撒在他的身上,他说:“如果他动顾寅一根头发...”
苏楠张大了嘴:“......”
在这一刻,苏楠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谢奚。
至此,他才明白当初谢奚说的那句“只有顾寅能管得住我”是什么意思。
——
从小小的暗门进去,狭窄逼仄的过道里飘着砖墙和木材的味道。
不过得亏是这种建筑材料本身自带的味道,可以让顾寅努力忘记墙上那副画散发出来的气味。
文崩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管手电,手电的光青幽幽的,照在顾寅脚前的地面。
走在隧道里,顾寅看到的是以往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的场景。
他很难以想象,文崩是怎么...把画展内部的结构,改造成了...一座精密迷宫一样的地方。
可迷宫不是用来游戏的真正迷宫,每一个房间里的布置...都让顾寅毛骨悚然。
走到某一处,文崩伸手拍了拍墙上的一块微微凸起的东西,拍下之后,外面白墙处的小暗门嘎吱嘎吱,又慢慢合上了。
这是一座封闭的秘密的迷宫。
光线变得更暗,只剩下手电筒的光,视线模糊,小房间里的东西不太能清楚看清了。
呼吸声在逼仄昏暗的狭窄过道里显得格外沉重,顾寅满脑子都是小黄文里的情景。
有关渣攻四号和主角受的那部分,重口到让顾寅都看不下去。
其中有一段,是说渣四不满主角受唇舌柔软,强迫地给主角受打上了唇钉,甚至没有麻醉,为的是看主角受真实的反应...
顾寅现在唯一庆幸地是渣攻四号对他没那方面意思,不然,他很难不担心自己万一失手,一个忍不住把渣四打死了怎么办...?
良好公民顾大爷,一般不轻易使用暴力的。
思绪翻滚混乱着,顾寅听到文崩轻笑了一声。
文崩:“走在这里,像不像走在母亲的产道?”
顾寅:“.........”
一瞬间头皮发麻。
顾寅没有答话,文崩也不在意。
走进画展,尤其是走进暗道之后,文崩像是回到了水里的水蛇,自在、享受、十足病态...
突然地,手电筒被文崩关上了,淡淡的青光也灭了,顾寅眼前一片黑暗。不等疑惑,背上被只手狠狠一推——
顾寅:“!!!”
心里一声卧槽,被推到不知何处,顾寅脚下滞了空!
慌忙中,顾寅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手一摸,摸到不知是墙还是什么的东西,指腹上一片滑腻,登时惊得顾寅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
如此一来,没有扶住任何东西,顾寅直直跌落了下去。
但跌落,是落到了什么东西上。
黑暗中呼吸急促,顾寅只觉得坐上了一条长长的轨迹弯曲的滑梯...他在滑梯上一路坠落,失重一样,仿佛要掉进万丈深渊。
惊悚地下降,很快,眼前看到些白色光亮,顾寅从出口跌出,摔进了一间整洁干净的房间。
虽然但是...
如果,这能称之为“房间”的话...
顾寅:“......”
顾寅的三观都要碎裂了。
他是从上面被推下来的,也就是说,这里本该是用来放物品和器材的地下室。
可现在,地下室被魔改成了一个...焚烧室?
滋滋作响的火焰烧在巨大的壁炉里,可不就是一个人造的焚烧炉吗?
可怕的是,焚烧室被打扫的无比干净,它除了是焚烧室,也确实是房间。拥有着正常卧室里该有的设施,桌子、沙发、床等等...
太阳穴突突直跳,顾寅环顾四周。除了上方摔他下来的洞口,就只剩下桌子旁边的一道铁栅门是唯一的出口。
走到铁栅门面前,顾寅抬起手抓住铁栅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只有上方一个大锁摇动,哐哐发生声响。
果然锁死了。
顾寅咬紧了牙。
文崩这煞笔玩意,是想把他监.禁困留在这里!
铁锁摇晃响动之后,旁边居然也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深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顾寅仔细听着声音。
他听到“沙沙沙”铁链拖在地上移动的声音...且这声音还伴随着微弱的呻.吟...
稳住心神,顾寅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试探着喊了一声:“朴桐仁?”
呼唤完姓名,“沙沙”声骤然停滞了,但停滞约莫两三秒,“沙沙”改为“哗哗”,铁链激动地撞击敲响到了一起。
一道颤抖嘶哑的嗓音回应道:“顾寅?”
顾寅:“......”
朴桐仁确实是被文崩关了起来。
“顾寅!!”
哪怕看不到人,顾寅也能听到隔壁的声音嘶哑而虚弱,惊慌又绝望:“顾寅,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曾经朴桐仁拥有黄鹂鸟一样的嗓音,就算是用男声说话,也是磁性悦耳,现在却成了这幅样子。
顾寅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暴躁地捏紧了铁栅门,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回到原来的世界,找出原文的作者,跟他好好谈一谈人生。
朴桐仁绝望极了,虚弱着嘶声:“你快逃...”
铁栅之外,“哒哒哒”的脚步声轻快地接近,文崩的语气轻慢温柔:“逃?逃到哪里?”
铁链的哗然和虚弱嘶声顿时哑灭。
门外死寂的安静,唯剩“哒哒哒”的脚步声。
脚步依然很慢。越慢,就越像踩在人的脑神经上,顾寅背部紧紧绷住,捏着铁栅的手指骨节泛起苍白。
终于,文崩停下了,停在了朴桐仁所在的房间。
顾寅听到文崩笑着问朴桐仁:“你不是想见他吗?我把他接来陪你一起玩耍,你为什么不高兴?”
朴桐仁一声不吭。连铁链都不曾发出任何声响。
如果不是刚刚真得跟朴桐仁说过话,顾寅甚至会以为文崩是在外面一个人自言自语。
文崩温柔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不喜欢我对你好接了你想见的人来陪你?”
可是就在这句话的尾音落下之后,安静到仿佛不存在的朴桐仁猛然发出了极为凄厉的惨叫!
这一嗓子凄厉惨叫把顾寅打得一个激灵,头皮都快炸开了!
猛烈摇晃着铁栅,顾寅扬声喊道:“文崩!你特么住手!”
凄厉中不减反增,文崩就像没有听到隔壁顾寅的愤怒和铁门的晃动。
依旧笑着,文崩轻飘飘的说:“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又喜欢上别人了?这么轻易就变心,可不是乖孩子。”
铁锁疯狂地“沙沙哗哗”,看不见任何景象,只是凭借着声音,顾寅能判断出朴桐仁在拼了命的躲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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