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王幼崽装乖指南
他故作困顿的揉了揉眼睛,可怜兮兮的道,“刚刚学习那个什么诗词太累了,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书藏哪里去了。”祁星叹了口气,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自家孩子考了倒数第一的老父亲模样。
“什么书呀。”月流声音糯糯的,好像真的很困,还不忘记装傻。
这本书藏起来祁星就永远不能教他最简单的拼音,也就不能继续教他后面的内容。
月流觉得自己很聪明,坚决不打算把书的下落说出来。
谁知祁星有些惋惜地皱了皱眉道,“那就只能让你死记硬背了,起来把那首诗背会了再睡吧。”
“……”月流沉默了一下,纠结着祁星的实施能力。
他弱弱的开口询问,“如果那本书还在,我是不是不用背?”
祁星脸上露出熟练地哄骗小孩的笑,“当然了。”
月流的眼睛亮了一下,混过一天是一天,“我睡前看见书好像掉在了衣柜里。”
祁星闻言,倒是没有找月流麻烦,转身拿出里面的一年级语文书。
他抬起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床上的月流,“学会撒谎了。”
月流感觉不妙,连忙把被子拉倒自己眼睛以上的位置,只露出一个头顶。
到底力气不如祁星大,只见祁星直接扯过月流的被子,把人强行拉起来坐着。
看着月流一脸无辜又茫然的模样,祁星翻到语文书第一页,“学完第一排的拼音就可以睡觉。”
月流的小脸立马就垮了,他看相四周寻找躲避学习的方法。
他收回之前说过的话,当丧尸王其实也没那么孤单,至少没有人会逼着他起来学习。
学习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仅次于祁星的程度。
最后,他挣扎着抱住自己怀里的鸟蛋,“我感觉我快生了,可以不学吗?”
“它会自己破壳,不影响你学习。”祁星毫不留情的道。
月流挤出一滴泪,无助又可怜的抱着鸟蛋,“宝宝,记住这个人,他好残忍。”
鸟蛋似乎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有成功。
祁星面无表情地看月流演完,就把人捉到了桌前,开始压着学习。
但是接下来半小时,祁星见识到了月流恐怖的记忆力。
在一次次重复中,祁星先败下阵来。
他毕竟不是专业的小学老师,不知道从未接触过拼音的人应该怎么教。
祁星觉得自己比月流还累,他放过对方,也放过了自己,有机会希望可以给月流找一个语文老师。
收回书,脑袋发昏的道,“你睡觉吧,今天先这样,你消化消化。”
月流噢了一声,他这会儿也是真的学困了,能够睡觉自然也很乐意。
等祁星走后,月流爬回自己的被窝里。
吃完饭的时候身上那暖和劲儿已经消耗完了,月流再一次感受到被窝的冰冷。
他只能抱着蛋互相取暖。
鸟蛋都有些暖了他还没暖起来,甚至鸟蛋上的热量都不够他汲取的。
本来困得不行,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大概是太冷了,月流思索着。
也不知道祁星睡了没有。
祁星平时手指凉凉的,但是被窝里也是真的暖和。
月流回想起那种温暖的感觉,更睡不着了。
他辗转反侧了十多次,下定决心起床。
月流掀开被子,懒得穿衣服,想一口气跑到对面去。
然而到了门口,他毫不犹豫扭动门把手时,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住了。
并且发出了不小的咯吱声。
月流僵了一下,缩着身子,鬼鬼祟祟地转身就跑。
他背对着门,看见自己面前忽然照出了光,而自己的影子显得有些贼眉鼠眼。
祁星居然这么快就来开门了。
月流的脚步顿了一下,忍住寒冷站直了身体,然后转了九十度面对着厕所,再扭过头看向门口,“好巧,你也来上厕所。”
祁星倚在门框上,他穿着轻薄舒适的睡衣,抱着手臂挑了挑眉,“进来吧。”
月流还想再挽尊一下,硬气地走进厕所。
但是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凉风,裹挟的冷气让他一个激灵。
月流只能没皮没脸的从祁星旁边钻进了屋子。
没注意到门口的祁星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做出一个收回异能的动作。
祁星回身的时候,看见月流已经在往被子里钻了。
他似乎害怕放走被子里的热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从侧面掀开一个小洞,像只小仓鼠一样往里面拱。
祁星看见的时候,外面还剩下一个屁股。
他勾了勾唇,等月流把自己包成一座小山缩在被窝里后,才回到旁边的位置。
祁星掀开被子躺进去时,还在被子里看见月流的眼睛瞪着他。
大概是在怪他放跑了热气。
祁星关了床头的灯,躺好,拉了拉被子让月流露出头来,“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一身冰冷还没缓过来的月流下意识顺着问道,“什么?”
祁星的声音含着笑,听起来有些宠溺,“刚刚开始和家长分房睡的小朋友。”
月流想了一下家长的意思,随后意识到自己被占便宜了。
祁星还想当他家长了。
不过他现在的外形本来也是小朋友,月流怕暴露,只能老实巴交的说,“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呀。”
“也是,小孩子要有礼貌。”祁星捏了捏月流的脸,细嫩的皮肤立马红了一块,看着很好欺负的样子,
祁星压着声音低笑,“那就得管我叫我哥哥。”
月流内心毕竟也是当过丧尸王的男人,虽然自己活的不久,但是在这种时候叫哥哥,总感觉怪怪的。
平时什么哥哥姐姐他都喊顺口了,祁星突然这么说,总有一种奇怪的氛围。
月流紧紧闭着嘴,总觉得喊了自己就失去了什么东西了了。
好在祁星没有非要逼着他喊,也闭上眼睛安静了下来。
虽然被子下的温度是暖的,但是月流冰得和尸体没区别,这点热度捂暖也太慢了。
月流想着,往祁星那挪了挪。
本来想故技重施,靠着取取暖,却不想祁星忽然伸过手,轻松地把他抱进怀里。
月流身体僵硬的呆住,却又感受到祁星收了收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了,月流才松了口气。
这大概是祁星睡着了无意识的动作吧。
这么想着,耳边传来了带着些热气的声音,“抱着你像抱着一块大冰块。”
说完,祁星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莫名的幽怨,“怎么也捂不热。”
“可能我宫寒吧。”月流以为祁星在怀疑他的身份,担心被怀疑,连忙想起一个词语就拿来解释。
他记得小说女主就是宫寒,总是被男主抱着暖手暖脚。
祁星被月流的借口逗得想笑,但是一想到月流是完全没听出来他意有所指的言外之意,只能发泄似的紧了紧胳膊,把月流勒得唔了一声。
月流被勒得叫出声,完全是无意识的。
他有些羞耻地捂着嘴,却发现祁星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嘲笑他。
月流愣了一下,发现祁星没说话,身体也有些紧绷。
像是,有点尴尬?
就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下,月流很快就没兴趣想东想西,闭上眼睛就要睡着了。
“骨碌碌……”
“骨碌碌……”
隐隐约约的骨碌碌声好像由远到近。
然后又是什么东西轻轻撞门的声音。
月流睡得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旁边的祁星起身走向了门口,他才勉强睁开了眼。
他看见祁星从地上捡起什么,然后走到厕所里去了。
隔壁房间传来一阵水声,水声停止,祁星有走了回来。
月流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虚着眼睛看见祁星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下一秒,他被子被掀开,一个圆形冰块塞进了月流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