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瓶炮灰恃美行凶后[快穿]
他们清理完地面的碎屑,又重新把沙发,柜子移回原位,遮住破损的墙面。
他们又回到了长桌上,游见川在本子上列出已知信息,笔尖开始画着“杂乱”交织的线条,尔后倏然开口道: “我看了一下旅馆的位置,背山靠水,是上好的墓地。”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罗盘: “大门的方位正好是西南,也就是风水上所谓的‘鬼门’,极易招阴。这两点叠加起来,如果有人曾横死在屋子里,极易滋养出恶鬼。”
“靠,我们不会来到什么灵异世界吧?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噢!”周齐当下觉得周围的空气也变得阴冷,连忙抱住手臂咋呼着打量四周。
“不无可能。”游见川睨了周齐一眼,周齐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惶恐的态度可不像什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连忙整理好衣襟端坐在位置上。
“那你能看到这旅馆有,有不干净的东西吗?”
“我又不是风水先生,”接过周围大家投来的疑惑视线,游见川缓缓喝了口茶, “祖上确实出过风水师,耳濡目染,略知卦象。”
“对了,封珏你下午不是跟修闻他们在一起,怎么是单独回来的?”穆予秋疑惑道。
“我当时在路上看到了加缪,就跟了上去。”
“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封珏摇头蹙眉, “不知道他先前去干了什么,等我跟上他之后,他进了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在那里待了一下午。不过从服务员对他熟稔的态度,他应该是咖啡馆的常客。”
“……”
长桌上的交谈声还没有停止,火灾,旅馆,外乡人,凶杀案……这些词好像还缺少一根把他们串在一起的长线,绵绵撑着脑袋这般想着,视线上抬便撞进了一双蔚蓝色的眼瞳。
楼梯上的青年不知在上方打量了多久,在发现自己的视线后,笑弯了眉眼,朝自己挥手打了个招呼,还说了句什么,绵绵没有看清他的嘴型。
他第一反应就是抬头去看身边人的神色,却发现大家好像看不见楼梯上醒目的人影一样,仍在自顾自的说着话。
他刚张开口想提醒队友,却看见眉目旖旎的少年,在嘴部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食指抵在唇部,这次绵绵看清了,他说: “嘘,不要出声。”
“哐——”手边的水杯被碰倒,杯内的温水顺着桌沿滴落,很快将绵绵裤子侵湿出深色痕迹,绵绵忙不迭移开凳子。在侧的穆予秋迅速扶正杯子,又拿来了纸巾递给绵绵, “你怎么了?快擦一下。”
“没,没事。”
“要小心一点。先回去换条裤子,这里都湿了,别等下着凉了。我陪你上去吧。”
“不要紧不要紧,正事重要,我们继续说正事吧。”想到要回房间必须经过楼梯口,与那道人影打照面,绵绵连忙摇头。
“诶,等等,罗斌杰那小子呢?跑哪去了?”周齐的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他没跟你一起出去?我记得他昨天是和你一个房间是吧。”游见川对这个眼睛不大,长相憨厚的队友有些印象。
“对呀,我今早起来就没看见他,奇了怪了。我想着这家伙可能是去哪里补觉偷懒了,房间,旅馆内都没见着他,我就自己出去了。”
“今早?也就是昨晚他还跟你在一起?”
“是呀,昨天他闹着要喝水,怕黑让我陪着他,下楼的时候还看见了加缪的妻子坐在沙发上。等他喝完水,我嫌冷就马上跑上去,钻进了被窝。他也是的,那么冷的天还在背后慢慢悠悠的走,半天也……”没看见他上来。
话刚说完,周齐也反应过来不对劲,自己钻进被窝后,好像没注意身侧床铺有人睡下去的动静,当然,也不排除是自己睡的太死。
“等等,你说你们昨天看见了卡米拉夫人?”
“对,就在沙发上,还开着电视呢。想着她应该也不乐意搭理我们,咳咳,我们也没就跟她打招呼。不过,嘶,她应该知道我们下楼了吧?总会有点脚步声。”
“你上去的时候她还是坐在下面的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不会吧……罗斌杰起码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
桌面的气氛有些静谧,卡米拉与罗斌杰一同失踪。罗斌杰作为玩家,甚至是个怕黑胆子不太大的男人,完全没有理由去伤害加缪的妻子。而反过来要是卡米拉想要伤害身高体壮的罗斌杰,看起来也不太可能,所以他们更倾向于——现场或许还有第三个人。
“吱呀——”
“噢,希望我的出现没有打扰到你们。”加缪推开门,将帽子围巾取下挂在了衣帽架上。
晚餐结束之际,加缪放下擦嘴的餐巾,阻止了准备上楼的众人: “先等等。”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都具有嫌疑,我没有那么大的神通,无法判断出谁有问题,所以只能采用最稳妥的办法,一人一个房间。”
“加缪先生,这样并不能保障什么,我们私下也有接触的机会。”穆予秋紧蹙眉头,提出质疑。
“嗯,我知道,少一点不更好吗?好了,我不想再说了,上去休息吧。”加缪揉了揉太阳穴,兴致恹恹阻止了他的话语。自从他的妻子失踪后,他挂在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眼白上还带着血丝,看起来精神状态有些糟糕。
房间被重新分配,绵绵被分进了长廊最里侧的房间。穆予秋拖延到大家都进了房间,在走廊抱着绵绵蹭了蹭脸颊才放他回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加缪看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给他分配的房间里位置离绵绵最远。
等绵绵洗完澡,又在系统催促下涂了伤药之后,就再也不想动弹。窗外又开始下雪了,为了透气绵绵给窗户留了条缝,恰到好处的温度让绵绵很快陷入酣睡。
再次睁眼却来到一片陌生的场景。绵绵刚走没几步,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人流,发现自己又缩水成了六七岁的小孩身。看着另一处人来人往的街道,没多想跑了过去,下一刻“砰——”的一声,捂着额头摔在了地上。
可密集的人流像是看不到摔倒的小孩一样,仍在自顾自的行走。
绵绵站起身,这回不敢用头,手慢慢探向前方的空气,却凭空摸到了透明的屏障,只得换了相反的方向。
越走周围的场景越冷清,人流也变得稀疏。已经是傍晚时刻,十字路口的路灯下,一个小孩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与行路匆匆的路人形成鲜明对比。
几乎是在见到他的第一刻,绵绵就确定了他是梦境的主人,自己与他之间产生了某种羁绊。仗着对方看不见自己,绵绵直接走到男孩了面前,弯腰打量却看见了一张云雾遮掩的模糊面庞,浑身一震愣在了原地。
绵绵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跟他说话他也没有回应,于是路灯下静候的身影就变成了两道。等到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绵绵都快把路边的野草揪干净,男孩才迈动了脚步。
只是从他脚步的频率来看,他心情并不是很愉快。绵绵跟在他的身后,接下来的路越走越熟悉,直到他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推开了大门,绵绵才确定——这就是加缪的旅馆所处在的位置。
屋子不大,男孩略过地上堆积的物品,走到自己的小房间。借着窗户微弱的月光,在纸张上写下日期,然后打了一个“×”。
接连数日,男孩都会到那处地点,一待就是几小时,好像在等待某个人。有时候等累了就坐在路边的阶梯上,绵绵就撑着脸同他一起等待。
可惜他从来没等到过那个人,每天的日期后面都会多上一把小叉。房子里还有一个美艳的女人,她每次回来都喜欢把自己灌的晕头转向,身边还带着不同的男人。
她似乎并不在乎男孩对她的看法,客厅里卧室里泄露的呻吟声毫不遮掩。这个时候,绵绵就会抱住男孩,用手捂住他的耳朵,哪怕知道他根本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有时候会遇到变态的客人,一场事过完,女人带着伤痕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扔着一叠纸币。男孩就会抽出一张,替她买来伤药,盖好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