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放心,本王承诺过皇上的解药一定会给。”
他甚至越过秦宴,自己快步走到床边,笑吟吟的给温尧问好。
温尧醒来第一句话喊的是饿,第二句则是问哪个刁民想害他,他已经从红月口中得知刺杀是秦肃安排的,毒抹在了暗器上,他从脸被划破到现在马上翘辫子全都是因为秦肃这个王八蛋。
人还敢跑他面前来,温尧想当场就把汤泼他脸上。
但由于舍不得汤,温尧便直接冷下脸,怒道: “滚!”
“昭仪别生气,本王可是来给你送解药的。”
温尧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秦宴走了过去,他其实有些怕,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怕当真留不住人,他并不敢肯定秦肃会在解药这件事上耍什么花招。
温尧将汤一口闷完,见秦宴也站到了床边,冲他露出笑脸, “你来了,”跟对秦肃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秦宴点头, “感觉怎么样?”
温尧摸摸肚子, “饿,不过估计没时间吃了,要不让他们都下去,趁我最后还有力气跟你单独说说话,也许我还能想起几个赚钱的法子。”
秦宴手指着秦肃, “他有解药,你不会有事。”
温尧切了声, “有是有,那他也不会给我啊,毒就是他下的。”温尧才不会对这种人抱希望。
秦肃可算找到机会插话了, “解药本王会给,只不过得看你敢不敢吃。”
秦肃掏出一个瓷瓶,在温尧眼前晃了下, “这里头装着的便是解药,也只有这一枚,不过本王让人添了点东西。”
秦肃说着凑近温尧耳边, “吃完这解药,从此你就会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像畜生一样随处发情,永远都离不开男人。”
温尧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但被秦肃挡住了, “别激动,其实这药原不是给你准备的。”
秦肃说着,看了秦宴一眼,虽没明说,但温尧知道,这是秦肃用来对付秦宴的药。
他并不怕秦宴听见, “本王哪舍得一剑就结束了他的性命,本王得让他跟他那个下贱的母妃一样,在冷宫里,被人活活……”
“你有病吧!”不等他说完,温尧便愤怒的吼出声打断他的话。
吼完,温尧还抬头想去安抚秦宴,却见他满脸平静,似乎完全没将秦肃的话放在心上般。
他只盯着那瓶药,秦宴查过,也试探过,解药确实只有一粒,因为多的都被秦肃亲手毁了,这一粒里面加了东西,温尧若不吃就得死,若是吃了……
秦肃的话是很难听,也戳得他足够疼,但也让秦宴松了口气,至少能保住温尧的命。
只是他并不能替温尧做决定。
温尧冲秦宴眨眨眼,问他, “皇上,咱们再做个交易,我给你干活,你保护好我成吗?”
“不用交易,朕会护好你。”秦宴道,语气郑重无比。
“好!”温尧喊了声,先是狠狠地瞪了秦肃一眼,满脸都诉说着等好了老子要捶爆你狗头的意思,接着一把夺过秦肃手中的瓷瓶,倒出唯一的一粒解药吞进肚里。
温尧说到做到,吃完就动了,将被子一掀,直接盖在秦肃身上,又喊人来给自己帮忙,摁着他就开捶。
秦肃猝不及防,没想到温尧发作这么快,又被缠在被子中,毫无还手之力。
秦宴没动,只看着活力满满,像浑身都有使不完劲儿的温尧,轻轻笑了。
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人活着就好。
秦肃能算计他,他难道就能轻易放过秦肃吗。
秦肃的有恃无恐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朝中有薛太后和薛盛远支持,还因为他的手能触及到地方,地方上有许多官员是薛盛远门生,他们一下令,很多地方都会乱。
而手无寸铁的百姓只能任人宰割。
秦宴不在乎名声,也可以轻易杀了秦肃这些意图篡位的人,可他不能让大渝乱了,亦不能让那么多百姓无辜枉死。
那边等温尧捶人捶累了,他坐着喘气活动手腕,还可怜巴巴的望着秦宴, “我想吃肉,大肘子,大猪肘子,两个。”
秦宴不自觉弯了嘴角, “好,朕让御膳房给你做。”
李长英都不用秦宴开口,连忙叫了个小内监让去御膳房传话。
那边秦肃也终于挣开被子起来了,眼睛嘴角都留下了痕迹,隔着被子都能被打伤,足以见温尧是把剩下的全部力气都使上了。
“昭仪恩将仇报的还挺快,心眼儿比女人还小,不愧是马上要做女人的人。”
温尧再次举起了拳头, “看来你今日没打算竖着走出去了。”
秦肃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原本是该这样的,不过后来本王想通了,你不死本王也不会死,因为你中的这淫毒,本王也有解药。”
秦肃笑了两声,然后越过秦宴,径直出了门。
秦宴并未让人拦他,他相信秦肃很快就会回来的。
“给昭仪把脉,”秦宴吩咐御医。
听了那么多辛秘的御医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没了脑袋,哆哆嗦嗦爬起来把脉,琢磨着若今日能活着出承明殿,明儿就辞官。
药效没那么快,温尧的身子依旧虚,只是多了一丝生机。
御医说还得养着,至于肃王提到的什么淫毒,御医却是没诊出来。
秦宴揉了揉眉心, “下去吧。”
他并不堵谁的嘴,但若有人敢说,那就等于送自己上路,他可以挨个成全。
御医收拾好箱子,忙不迭地跑了,其余伺候的人也恭敬退下,屋里只剩温尧和秦宴两人,方才那股子精气神散去,他这会儿躺在床上又挺虚弱的。
温尧摸摸自己下巴,叹气, “我都饿瘦了。”
他又盯着秦宴的脸仔细瞧了瞧, “你好像也瘦了挺多,怎么,没我在,连饭都不知道怎么吃了?”
温尧笑嘻嘻,秦宴本是想点头的,但迟疑片刻后改了口, “政务繁多,忙了些。”
温尧表示: “我不信,而且你话也少了。”
“朕何时话多过?”秦宴反问。
那倒也是哈, “但我就是觉得你不对劲,你为了给我拿解药,跟秦肃做了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交易?”
“没有,”秦宴摇头否认, “朕给太后还有薛家父女都下了毒,还有秦肃,只不过他中的毒不是鸠羽,能解。”
温尧竖起了大拇指, “你厉害,是个狠人。”
“那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不给他们解药,等他们死?”
“你想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吗?”秦宴征求温尧的意见。
温尧点头, “挺想的,要不咱就这么办?”
秦宴提醒道: “若薛盛远就这么死了,当年温家的事就会死无对证。”
温尧笑了, “怎么,你还指望那老东西会承认不成?”
“铁证面前,他不敢不认,也不能不认,你让朕去寻的人,已经有线索了。”
当年那个把温尧从大火中带出来的将士,乃温守裕的亲卫,他将温尧交给温渝后,温渝便让他逃走了,人得活着,将来才能出来作证。
“那就再等等吧,让他死得更明白一些,现在死只死他一个,太亏了,温家享了这么多年的福,总得付出什么,而且也方便你抄家,他这些年可没少捞钱。”
即便薛盛远不主动捞,下头也有人捧着大把的钱往他荷包里送,抄个家还能肥肥国库。
“好,那就听你的,朕先留着他们。”
但活着可以,秦肃用在温尧身上的手段,他必会一一还回去的,不如就先拿薛太后开刀好了。
一个淫乱后宫的太后,秦宴低头,没让温尧看见自己那嗜血的目光。
决定了薛太后的命运,温尧要的大猪肘子也送来了,还有一碗白粥和一些清淡的小菜。
李长英上前说道: “御医说昭仪刚醒,尚不能吃太过油腻的食物,粥和这些小菜正合适。”
温尧瞪圆了眼睛,指着肘子怒问, “那这个肘子呢,你们端来做什么,给我饱眼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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