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薛太后对温尧的恨意可一点不比对秦宴的少,她屡次在温尧面前的失了面子,温尧还屡次坏她好事,最主要的是,他帮着秦宴同她与秦肃作对,这些账,薛太后一笔一笔全都清楚记着呢。
她恨温尧,杜嬷嬷同样恨不得他去死,见太后为除掉这人都开始动用底牌了,杜嬷嬷就止不住的激动,这回,温尧必死无疑!
温尧可不知自己的小命又被人惦记上了,天越发冷,他从下午上床后就再没下来过,连晚饭都是在床边的矮桌上吃的。
吃完就催着秦宴去沐浴,然后来给自己暖被窝。
反正都已经这样那样了,暖个被窝算什么,以后在床上滚的次数多着呢,温尧如今胆大,使唤起秦宴这个皇帝来得心应手。
秦宴也很配合,洗就带着一身热气就过来给他暖床了。
他身体很好,人跟个火炉似的,一上床温尧就他怀里钻。
秦宴拍拍他屁股给他提醒, “老实些,你身子受不住。”
温尧察觉到了什么,一边摇着头念叨, “孽根呐,”一边把手往下伸, “你说你火怎么这么旺呢,昨儿不是才用过吗?”
秦宴张口就借用他之前的话, “憋太久了。”
温尧嗤笑一声,骂他活该,手却没停。
并在秦宴打算礼尚往来的时候拒绝了, “我可没你这么壮实,怕弄多了会亏。”
他可不想英年不行,多丢脸啊。
“不会,朕让人给你补,”秦宴贴心的表示。
温尧: “……”可真够贴心的。
然后泄愤似的加了点力道,秦宴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把温尧往怀里一搂, “下手这么狠,小心下回朕不能给解药性了。”
温尧乐, “下回的事下回再说呗,反正现在你在我手里,我说了算。”
他起了坏心,非要捉弄下秦宴,男人从来都是最懂男人的。
秦宴在心里给他记账,等下回他肯定全找回来。
澡白洗了,还让人来换了次被褥,秦宴火没那么旺后就抱着温尧睡觉。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不仅身子是暖的,连心也是。
他将人抱得更紧了些,成了他的人,他就不可能放手。
温尧在呼呼大睡,完全不知这人在思索怎么彻底圈住自己。
……
次日,温尧醒来的时候秦宴已经去上朝了,外面寒风大作,看着是要下雪的样子。
温尧窝在暖阁内舒舒服服吃完早饭,准备等秦宴下朝后跟他提一提出宫的事。
他从入宫到现在就出过一次宫,非常想出去逛一逛,还能看看他姑姑和妹妹。同时也能去了解下百姓对预防寒冬的准备工作怎么样了。
之前被拘在栖霞宫的时候,他给秦宴提了下火炕的事,他不会做,只能大概描述是什么样的,秦宴回头就安排工部的人去研究了。
等工部研究出来后,再召一些穷苦百姓来学手艺,学好了去给人盘炕,既能赚点过年钱,得了火坑的人家也能舒舒服服过个冬。
今年能做的事不多,等明年秦宴收拾了秦肃等人,他恢复温这个姓后,便也不打算困在宫中,要出去干活了。
米虫虽好,可现在远没到享受的时候,还是趁年轻的时候跟秦宴一块多干点活,争取以后老年生活更好过。
温尧想得很好,结果秦宴上朝半天没回来。
他让人去打听了下,得知大臣们吵得正凶呢,一时半会儿估计退不了朝。
“哦,”温尧道: “那就去吩咐御膳房,替诸位大人们也准备一份午膳,既然要吵架,那就吵个痛快。”
温尧自己也跑了趟御膳房,天冷,打算搞个羊蝎子火锅叫上秦宴一起吃,一边吃一边围观大臣们吵架,也算人生一乐事了。
如今宫中除了秦宴和薛太后,就剩温尧这一个正经主子了,而且人人都知道他受宠,御膳房的人还是能使唤动的。
朝堂上说的就是秦宴关押秦肃的事,朝中不少大臣都站在秦肃那边,还有些个先帝留下来的老臣就一直拿什么血脉说话,让秦宴不要做出这种弑兄之事,说这是先帝不愿看到的,更会为世人所诟病。
秦宴没说为什么关人,但大家都清楚,有人帮秦肃说话,自然也有人站在他这边,两边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
待口干舌燥时,还有内监来送了一次茶水。
到中午觉得疲倦饿了,温尧正好带着御膳房的人出现给他们送午饭,十分贴心。
他自个儿跟秦宴到龙椅背后去吃整锅端来的羊蝎子,边吃边冲秦宴眨眼睛,秦宴多聪明的人,自是一眼就看出他想做什么。
温尧小声道: “让他们吵,等再晚些你就退朝,反正秦肃今儿是不可能出来了,甚至明天还能继续吵,直到事情有个结果为止。”
“放心,朕不会让他出来的。”既然都动了手,他怎么还可能放虎归山。
热腾腾的羊蝎子下肚,秦宴坐回龙椅继续听大臣们争辩。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天开始飘起了雪花,秦宴便以担心一会儿雪大耽误他们回家为由,退朝了,秦肃的事容后再议。
站在秦肃这边的大臣没办法,聚在一起出宫,商议明日要怎么才能把人要出来。
走着走着他们才发现好像少了个人, “薛相,你怎么走这么快,与我等一起啊。”
薛盛远回头应了声,却没等人的意思,反而走得更快了。
这时有人道: “薛相今日好像有些奇怪,似乎一直没怎么替肃王殿下说话,难不成王爷被关,真有什么隐情?”
“不可能有隐情,长青宫连夜传出来的消息,王爷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去见了皇上的男昭仪一面,人就被关了。”
“狐狸精,我就说那是个狐狸精,皇上还为他遣散了后宫,要我说,咱们就不该在朝堂上与那群莽夫争辩,就该去找那个狐狸精,让他去请皇上把人放了不就得了。”
其余人像看傻子一样看这人, “太后差点打死他,王爷还给人下过毒,那薛昭仪是得多傻才会去帮肃王殿下求情,你来上朝能不能把脑子也带上!”
“那薛昭仪是薛家人,何不找薛相走一趟?”
“他若真把自己当薛家人,又怎么可能站在皇上那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难道就让肃王殿下被关起来不管了?”
“当然要管,不过最该管的人都没说话,我们在这儿干着急有什么用。”这人说的是薛盛远,显然是对他今日的沉默不满。
“行了,少说两句,薛相应该自有打算,没有王爷和太后,薛家……”
话不用说完,大家都没明白,若秦肃和薛太后倒下了,薛家又能撑多久?
“先回家,肃王殿下的事明日再说。”
一众人就此散开,心里各有想法。
没薛盛远在中间周旋笼络,少了颗定心丸的人,自然也不会太尽心。
这些人说的话,各自的反应很快就传到了秦宴耳中,没成想昨日一刺激薛盛远,今儿竟收到了这样的好消息,出乎意料,但值得庆祝。
秦宴决定去告诉他那位好皇兄,这些支持他的人的反应。
温尧跟他一起,反正气人这事他在行。
路上,温尧想起之前秦肃还未回京时,秦宴来找自己,让自己一定要站在他这边。
温尧跑到秦宴前面,在地上重重跺出两个脚印, “你看,我站你这边的,说到做到,秦肃那种王八蛋连你一节手指头都比不过。”
“嗯,”秦宴嘴角蕴出笑意, “朕信你。”
温尧又走回他旁边,用胳膊肘拐他, “你担心我会倒向秦肃,是因为他从小就抢你东西吗?”
秦宴沉默片刻后才说: “大概那些东西本就不属于我。”
温尧点头,手抓住秦宴胳膊, “你说得对,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就像这皇位一样。”
“就像你一样,”秦宴补充。
温尧赠送了他一个笑容, “我大方,允许你这么说。”
秦宴便觉得这迎风刺骨的雪都开始变得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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