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自言自语念叨的人退出人群,咧嘴笑得很开心,如今的日子,有盼头啊。
这人正是去岁冬日温尧在街上随便遇到的闲聊者之一,他一直记得温尧说的话,皇上是不是明君,看今年修路的圣旨就知道了,如今看到告示,他便信了那话,皇上就是明君。
明君向来敢说,敢做。
今年还有春闱,各地举子正月尚未过完便进了京,如今春闱未开始,那些举子们自然也是要凑这修路告示热闹的。
虽然对这份详细的告示看法不一,但能考上举子,本就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从这告示里也揣摩出不少关于当今皇上的想法,这是位眼里揉不得沙子,喜欢做事实的帝王。
有心思灵活的,都开始想今年的考题会不会与这修路之事有关了。
有心之人都知道,皇上刚杀了一大批人,多的是官位等他们去填补,他们若抓住了这次机会,那不久后的朝堂就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在举子们摩拳擦掌盼着春闱快些到来时,皇宫,温尧摸着自己越发硬的肚皮叹气。
长肉是不可能了,瘤子也不可能,因为除开肚子在长大,他哪儿哪儿都好。
御医们把脉也说胎相稳得很。
温尧能怎么办,只能认命的接受穿书大神赐予的金手指,认了肚里的是个孩子。
叹完气他便忙了起来,他到底不是女子,这孩子将来出生就是个大难题,他得为自己和肚里娃的小命做准备。
温尧预计这个孩子只能剖腹出来,那在这之前,就得好好研究医术,让御医们把熟练度加满,提高存活率。
温尧开始筹备把消毒酒精提取出来,把无菌手术室弄出来,还有什么羊肠线缝制,因为拿的不是医妃穿越本,温尧解的并不多,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告诉御医们,让他们去做实验研究。
能提高医术,能治病救更多人,御医们自然乐意学习。
而且,他们也在担心温尧将来生产的问题,倘若到时出一点差错,皇上肯定要砍他们脑袋,赌不起赌不起,只能趁还有时间,想好怎么保着昭仪和他肚里的孩子活下来,同时让自己活下来。
温尧去年的出宫计划因为肚里多出的小东西被打乱,便继续给秦宴当军师,想方设法要盘活市场经济,搞好民生,让百姓忙碌起来把日子过好,让官员忙碌起来,没功夫搞事。
里外上下一片和谐。
二月底,春闱结束,朝廷多了一批进士。
三月初,殿试结束,朝廷多了一批年轻官员。
有人带着目标去了地方,有人留在盛京开始接手前任留下的摊子。
修路那边也很顺畅,恭王亲自坐镇,下头官员责任到位,谁都不敢怠慢。
来干活的百姓既有工钱拿,又不用被当苦役使唤,干得好的还有能多个一两文钱的奖赏。
朝廷不仅给捐银子修路的富商们在路边立了功德碑,还在一些路边的石壁上涂了水泥刻了修路人的名字,说是要让往后走这条路的人知道,路是谁修的。
拿钱干活是应该的,可若还能留名,还是好名,谁不乐意,消息一传出,都铆足了劲儿在干活。
还有消息传出,不仅这水泥路要修遍整个大渝,以后还会通水路造大船,修桥,让百姓往后出门可以走近路,他们干完修路的活还能接着去做别的活,只要人勤快肯吃苦,不缺银子给他们赚。
如今无战事,银子不算富足,但也能供应上,因为玻璃的确是个一本万利的好东西。
除夕那晚,盛京街上出现了一盏盏琉璃灯,还有一套套颜色各异的十二生肖摆件,可吸引了好多人的眼球,第二日这些琉璃物件就传开了。
也是这时,盛京出现了一座装了琉璃窗的宅子,那亮堂的屋子一下就入盛京官员和富商们的眼,他们既想要这样亮堂的宅子,又明白这琉璃是皇上想卖了换银子的,那自然是立马捧着银子去买琉璃。
卖琉璃的银子除去税银,余下的都没入国库,直接交由户部拨去修路。
那边花,这边供,倒是正好。
一片欣欣向荣,瞧着是越来越好,日子便也过的飞快。
昭和四年六月末,皇宫多了个刚出生的婴儿。
红彤彤的,还皱皱巴巴,被温尧一边嫌弃一边抱着舍不得松手。
还跟旁边连手都没沾过的秦宴感叹, “孩子十八就当爹了。”
秦宴眼巴巴的看着,说: “孩子二十多岁的爹也想抱抱。”
温尧摇头, “等我抱够了再说,”谁让娃是他生的呢。
至于抱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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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
等我休息几天再开始写番外,最近双开天天熬夜,已经秃了TAT
第五十二章
过完年,温尧收到了一封从宫外送来的信,是薛家仅存的那位庶子请人带给他的。
红月在旁边验过毒,确认信没问题后才敢送到温尧手上。
信的内容很短,大概就是说他要离开盛京,去别的地方生活了,具体去何处没写,看着像以后也不再联系往来的意思。
但让温尧高兴的是,这位薛家庶子说,他打算改姓,随他生母姓。
温尧看完就躺平了,嘴角止不住地笑意,爽了!
薛盛远费尽心思要给薛家留个后,连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都舍弃了,最后却让一句改姓,让薛家彻底断子绝孙了。
也不知薛盛远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
哦,不对,尸体还没进棺材呢,顶多就是从城门口诈个尸?
但脑袋都分家了,显然也不可能。
温尧前后晃着椅子,没别的,总之就是爽啊。
他把信递给红月, “让人送去给皇上看看。”
这么让人高兴的事,一定要积极分享。
“然后再告诉御膳房的人,今天中午我要吃干锅鸡翅,记得叫皇上中午也来栖霞宫用膳,”好事不仅要分享,还要庆祝。
红月自然应是,不过传话和送信让其他人去的,红月依旧寸步不离的守在温尧身边,丝毫不敢松懈。
其实从去年薛太后布下的那颗暗棋被拔掉后,这宫内上下全换成了秦宴的人,再无人敢对温尧动手。
只不过红月谨慎,又念着她家公子现在是两个人,她得时刻守在温尧身边才能放心,其他人红月都信不过。
如今整个后宫就温尧一个主子,秦宴派了人将栖霞宫守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对他同样担心的很。
倒是温尧自个儿心大,每天该吃吃该喝喝,有太阳了就出来晒晒太阳,去御花园薅花,或者去御医那边看看一众御医们剖腹产的学习进展;没太阳的时候就窝在屋里看话本睡觉,或者跟秦宴说闲话,聊聊朝中的事,聊聊民生,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大约是快乐都是相同的,信送去没多久,秦宴就来了栖霞宫,即便他在极力压抑了,可温尧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好心情。
秦宴坐到温尧旁边,没立马说信的事,而是将手放在温尧肚子上摸了摸, “他听话吗,可有闹过你?”
温尧把他手拍开, “他还没到四个月,动什么动!”
“那就再等等,”秦宴也不恼,手又伸过去碰了碰温尧。
温尧这回没再推开他,只跟秦宴说起信的事,秦宴道: “看了,这样更好,从此大渝就彻底没了薛家,朕十分高兴。”
当然,秦宴也觉得那个薛家庶子是个聪明人,又或者他其实也是在为自己和他娘出气。
薛家的人,除了嫡系外,秦宴并未赶尽杀绝,像薛盛远后院的姨娘,让人挨个查过了,没欺负过温尧的,没做过坏事沾过人命的,秦宴都留了她们一条命,薛盛远那个庶子的姨娘便是其中一个。
这封信多少有点报恩的意思。
总而言之,两个人都很满意。
在用过午膳后,温尧还让人把信送出去宫去给温渝和秦姝看,温尧觉得这应该算一份极好的贺礼,新婚贺礼。
大局已定,该处置的人已经处置完了,恭王便向秦宴求了赐婚圣旨,他和温渝会在三月成亲,等成完亲,恭王就要在盛京和青州府来回奔波监督修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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