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崽[快穿]
原本锦囊中装着一些能安神的药材,可在他打开后里面却露出了好几块糖果。
就算是用脚指头去想,也能大概猜出来这出自谁的手笔。
赫连君泽原本因为父皇无动于衷堵在心头的那口郁气,在此刻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无奈。
这锦囊他带在身边那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岁岁是什么时候把药材换成了糖块。
等回到书房时,赫连君泽的情绪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仔细想想,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也并非全是坏处。
父皇嫌弃麻烦,撒开手不想管,那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理,还不是他说了算。
……
行宫里伺候的人全都是赫连君泽的心腹,不必像在京城王府里那样心有顾忌,周夫子在为他们授课的同时,还会跟他们讲解一些为帝之道。
周夫子桃李满天下,自然不是那种只知道读死书的性格。
如今的陛下、先太子以及诸多皇子,曾经都受过周夫子的教导。
赫连承听的十分认真,岁岁则是习惯性摸鱼划水。
在赫连承将夫子说的话都默默记下来时,一边的岁岁握住毛笔,认认真真在纸上画小乌龟。
下午周夫子授课结束,赫连承还有些没写完,岁岁就在旁边等他。
周夫子从未想过要在岁岁面前掩饰自己的目的,岁岁大概猜得出来弟弟想当皇帝。
对于一根长在山里的小人参来说,对皇权着实是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弟弟,泥以后,尊想当皇帝吗?”
周夫子只管教,从未跟赫连承说过太子一事,赫连君泽更不可能在这么小的孩子面前透露这些。
在听见哥哥这么说的时候,赫连承下笔的动作明显变得慢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我也不知道。”
“那要似泥当皇帝的话,龙椅,阔以给窝啄一啄吗?”
之前岁岁只从话本子里听过这些,听说龙椅是由黄金雕琢而成,富丽堂皇,还是权利的象征。
赫连承对上哥哥满是期待的眼眸,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将最后一笔写完后,想到中午哥哥将烧鹅分给了自己一半,就轻轻点了点头。
“好,可以。”
“耶~”
……
一直等到深秋时分,赫连君泽才将有人贪污建造堤坝银两这件事处理完。
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背后靠山自然不一般,赫连君泽费了不少的心思,好不容易才让父皇点头惩治。
不止罪魁祸首被判处了秋后问斩,就连背后的靠山也元气大伤,再也翻不出来什么风浪。
陛下虽然点头让赫连君泽处理这件事,但是对于赫连君泽过于残忍的手段陛下心里面还是有些芥蒂。
不等陛下想清楚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惩罚赫连君泽时,他就主动提出要去行宫看望儿子。
陛下就连答应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赫连君泽就自顾自往外走,让陛下所有的气根本没地方撒。
赫连君泽骑马去了行宫,行宫内的树叶只是微黄,倒不像是京城中那样落了满地。
两位夫子在对孩子的教育上的确十分严苛,但并非是不给他们丝毫休息喘息的空间,今日刚好久是他们休息的日子。
赫连承在院子里和小花一起玩,岁岁则是躺在摇椅上面晒太阳。
比起跟在夫子身边学习,岁岁还是更喜欢像现在这样,躺在竹制的躺椅上面轻晃。
随着摇椅摇晃的动作,还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出来,伴随着秋日里暖融融的阳光,那简直不是一般的惬意。
“岁岁。”
熟悉的声音传来,岁岁瞬间抬起头下意识朝着门口处看。
当看见的确是爹爹来后,立刻拔腿朝着那边跑。
伸手抱住爹爹的大腿,眼泪说掉就掉。
“呜呜爹爹,睡睡真的,好想好想你哇!!!”
一连分开好几个月,看见岁岁哭成这样,赫连君泽也莫名有些鼻酸。
抱着岁岁哄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哄着他不掉眼泪。
赫连君泽在凳子上面坐下,正打算询问岁岁近况时,靠在他怀里的岁岁就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睡睡好想爹爹,把爹爹,画摘,胳膊上!”
“嗯?在哪一只胳膊上?”
岁岁吸了吸鼻子后才把自己的袖子努力往上撸,白嫩手臂上面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小乌龟,赫连君泽的笑意僵在了唇角。
“这是什么?”
不需要经过任何犹豫,岁岁直接就用小奶音认真回答道:
“爹爹!”
第42章 皇子龙傲天9
赫连君泽看着岁岁写满认真的小脸,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再问你一遍,这是谁?”
“摘问窝一百遍,也似爹爹哇!”
跟爹爹分开这么长时间后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质问,岁岁简直被委屈到够呛,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仿佛只要赫连君泽再说一个字就要掉小珍珠。
赫连君泽不想惹哭岁岁,沉默着思考的时候岁岁就已经先把脑袋埋到了他怀里,委屈的小声呜呜哭。
“呜呜,爹爹,见面,就凶睡睡,爹爹不耐睡睡了。”
“睡睡想爹爹,睡睡好。”
“爹爹凶睡睡,爹爹坏。”
原本岁岁以为他跟爹爹在时隔这么长时间后的再次见面,爹爹肯定要好好诉说一下他对宝贝岁岁的想念,完全没想到他居然凶成这样。
听着耳边儿子的控诉声,赫连君泽抱着他去了旁边的长廊上,声音温柔的哄着他。
等岁岁哭声渐停,赫连君泽拿出手帕帮他把眼泪给擦干净,无奈道:
“我也没说什么。”
哭累了的岁岁不想费力气跟爹爹争辩,轻哼一声后赌气将头扭到一边。
生气归生气,两条小短腿却将爹爹夹的很紧,双手牢牢搂住爹爹的脖子跟爹爹贴在一起。
察觉到岁岁对自己的依赖,赫连君泽对他实在是气不起来,甚至还厚着脸皮低头亲了亲他肉乎乎的小脸。
当天晚上睡觉时,父子俩躺在一张床上,赫连君泽趁着岁岁困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压低声音问道:
“岁岁,为什么要把爹爹画成一只乌龟啊?”
这么大的小孩子在困到极致的时候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在认真思考了一下后才小声嘟囔着回答道:
“睡睡,只会画龟龟呀。”
行宫养鱼的池子里还养着一只老大的乌龟,已经不知道养了多少年。
平常岁岁无聊的时候,就趴在那里看大乌龟慢吞吞挪动身体。
上课走神或者是偷懒,岁岁就在纸上面画那只大乌龟。
熟能生巧,越画就越是传神。
周夫子察觉到岁岁似乎在画画上极其有天赋,还特意给自己的师弟写了一封信,邀请他到行宫中叙旧,顺便指点岁岁一二。
奈何岁岁就只有乌龟画的最好,对画其他的东西压根儿就不感兴趣,把周夫子的师弟气到跳脚,甚至扬言小花爪子沾点墨水在宣纸上踩两下,都要比岁岁画的更好。
从岁岁这里知道答案后,赫连君泽轻轻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腮帮子,唇角无意识微微上扬。
所以,岁岁不是觉得他爹爹像乌龟,只是太想念爹爹了,才会在手臂上画出他最擅长的东西,借此来思念爹爹。
伸手把他往怀里搂一搂,岁岁自觉往爹爹怀里轻拱。
虽然分开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动作依旧熟练到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京城中最难熬的夏季已经过去,赫连君泽就将他们都接回了安王府。
在处理完有大臣贪污这件事后,赫连君泽顺手又解决掉了府上的一些蛀虫,现在的安王府看起来就如同铁桶一般。
在行宫待了这么长时间,岁岁也差不多都玩腻了,一听爹爹要带自己回京城,转身就收拾起了自己最宝贝的几样东西。
带着儿子回到王府后,赫连君泽并不急着入宫。
陛下为了调养身体偷懒,将所有朝政之事都交到了赫连君泽的手上,其中也包括了部分官员的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