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是开始发疯
家里居然只有灭火器,连个消防面罩都没有,尽管宋书灵已经屏住了呼吸,仍被呛得咳嗽起来,双眼被熏得生疼,火舌子呼呼地蹿,但依然能看到窗台下面,一个晕厥的身影。
就在这个刹那,突然在呼呼的火势中,听到楼下急切的呼喊。
似乎是刚才那个花农的声音。
“三爷,快回来!小夫人不在里面!”
宋书灵的脚步略微凝滞了一下。
但下一秒,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
他已经看到了,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即使不是阮榛,哪怕是条小猫小狗,宋书灵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对方已经昏死过去,宋书灵给人扛了起来——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燃烧着的木质柜子轰然倒地,堵死了门。
第22章
火势冲天。
宋书灵不是没见过危机的场面。
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也最得老夫人宠爱的,但从宋书灵有记忆开始,就面临过几次的生死攸关。
五岁的时候, 母亲去世了。
而那段时间正赶上家里出事,牵扯到了些复杂的原因, 从上到下人人自危。
说来也可笑,这么宝贝尊贵的一个孩子, 没了妈之后, 也活像个路边的野草似的, 哪怕上面挂了点闪闪发亮的宝石坠子,也只能让草被扯得弯下腰,而不能解它的渴。
甚至差点被人绑架撕票。
当时的宋家老爷已年逾五十, 外面养着的也有俩,思来想去后说, 要不给人接进来, 让她抚养书灵吧。
是大哥梗着脖子,跟父亲叫板说不行。
那会儿他也就二十啷当岁,爱玩,没啥责任感, 满身浪荡公子哥的臭毛病,早上给孩子送幼儿园的时候,自个儿睡过头,还是宋书灵拍他的脸,说哥哥,我要上学。
胡子拉碴地给弟弟往车里一塞, 闷头开车就走。
粗心大意极了,安全带都不给人家系。
可也坚持了两年。
宋家三个兄弟, 身上都有那么点传奇在的,老大宋琴文别的不说,就是运气好,纵使资质平庸,也往往能逢凶化吉,天生的享福命,老二有些佛缘,刚成年的时候就云游出家,成了个世外之人,而老三宋书灵——
他也没在大哥身边待多久,家里扛过那场危机之后,还是觉得不能让老大带孩子,于是商议过后,将他送到亲姨母那里抚养照料。
宋琴文那会都结婚了,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年龄差距大,心里总归把老三当成小孩看。
可后来没想到,老三能这么争气。
姨母是文化人,终身未婚,对于宋家的豪门风气非常看不惯,所以教育小外甥的时候,难免有些严厉苛责,宋书灵记得有时周末,大哥开着超跑过来看他,隔着老远就是一阵风驰电掣,姨母直接闭门谢客,他就笑嘻嘻的模样,趴在窗台上,从窗户缝隙里,偷偷往宋书灵手心里塞两颗糖。
大哥走后,姨母会说,你可不要学他!
宋琴文年轻的时候,天塌了有父亲顶着,随便折腾,要不说他命好呢,父亲走了之后,弟弟又给家里撑了起来。
这就要说到宋书灵的传奇了。
他是姨母往学术界方面培养的,却在商界初露了头角,展现出惊人的敏锐力和旺盛的精力,没什么世家少爷的脾气,事事亲力亲为,甚至有人怀疑他究竟睡不睡觉,居然愣是给家里的事业,推上一个新的台阶。
宋琴文高兴坏了。
他也对弟弟继承家业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反对。
父亲说的,那就是对的嘛!
而宋书灵对于自己大哥,感情也就复杂起来,一方面是割舍不断的骨肉之情,另一方面,姨母阻止他和宋家密切的联系,而当他长大之后,也的确看到了对面的种种不堪。
他只能选择逃避。
“家风不正,姐姐当时就不该被皮囊迷了眼睛!”
宋家男人,样貌都是拔尖的。
哪怕被火迷了眼睛,脸上沾了污渍,还是能看出那英俊的侧脸,此刻正踹开遮挡的杂物,单手拾起个趁手的物件,砸向半开的窗户。
“砰!”
下一秒,他就毫不犹豫地扛着那个陌生人,从窗台一跃而下。
-
阮榛醒来的时候,就是钻心的头疼。
以及手腕上的痛。
他稳了好一会儿心神,才放轻呼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前排是开车的司机和保镖,他侧躺在后座上,手被绳索绑住,旁边还坐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似乎料想他无从逃脱,正在闭目养神,手上还把玩着一把尖刀。
外面天色如墨,车里流淌着慵懒的爵士乐,阮榛舔了一下嘴角,重新闭上了眼。
他不知道动手的是谁。
只知道在去往学校的路上,被人突然袭击,挟持进了车里。
……这些狗比法外狂徒。
阮榛心里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在一个不正常的世界里,能够保持自己的“正常”,真的太过艰难。
除非远离。
或者击溃他们所有人。
车辆应该进了隧道,速度很快,前座的保镖终于开口:“还得多久,老子屁股都坐疼了!”
司机嗤笑一声:“急什么?”
“女朋友等我回家啊,”保镖挠了挠头,“我琢磨着今天的事没多久呢,说好了晚上带她吃烧烤。”
“成,你们吃烧烤,顺便狗粮大放送是吧?”
旁边的男人加入对话:“天天炫对象,也不说给我介绍一个。”
聊天的氛围很愉快。
阮榛却后背发凉。
明明是绑架。
而他们却丝毫不以为意,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那几位少爷,究竟干了多少缺德的事?
阮榛无从挣扎,继续假装没有恢复意识,而在心里开始计算车速和时间,想要判断自己前往的地方,以及对方的目的。
很快,车辆停下了。
司机和前排的保镖都下了车,而旁边的男人一手开车门,一手拽住阮榛的胳膊,打算直接给人扯下去,而就在这个档口,阮榛猛地弹起,一脚踹在对方的腹部!
没料到他的突然袭击,男人被踹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腰间的匕首应声落地。
“还想跑?”
男人骂骂咧咧地捡起匕首,直接丢给了前排的同伴:“怎么,想激怒我,趁机自个儿冲上去,给手上的绳子划拉开?”
阮榛身体绷紧,死死地盯着他。
“老子告诉你,割到动脉的话,小命当场就没了,”男人嗤笑一声,“胆子这么大,要不,您来试试这个?”
同伴也围了过来,天罗地网,车内的人还被绑着手腕,不可能逃开。
他拿起打火机,转动齿轮。
黑色的夜幕下,那簇蓝色的火焰离阮榛的脸很近,几乎能燎到卷翘的睫毛。
对方一动不动。
男人嗤笑一声:“怕了吧,敢不敢往上撞?”
大少爷交代过了,给人抓回来后,直接往地下室一塞就行,对于别的情人床伴,他们可不敢闹什么事端,可是这种明摆着不再给活路的,欺负一下,真是有趣。
尤其是被火焰映着的眼眸,真美。
有生命力的宝石一般,发着隐隐的光芒。
男人莫名吞咽了下,但忌惮着同伴在场,没敢多说什么话,只是用打火机继续晃了两下:“老实点,别敬酒不吃吃罚……”
话没说完,他就被人从后面揪住头发,直接撞在了车门上,连着砸出好几声巨响。
事发突然,包括阮榛在内的所有人,都呆住了,没反应过来。
持续的时间不过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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