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作精万人迷,修罗场里杀疯了
“对!孟师兄可以作证!”
“……”白朴为难道,“这空口无凭的,光是你作证也代表不了什么啊。”
众目睽睽之下,孟无归和林云意站在一起,统一战线,颇有些苦命鸳鸯的意味。
方司宥看在眼里,抿了抿唇,心中无端生出一股火气。
小师弟被烛龙带走,至今没有消息,林云意作为首要怀疑对象,孟无归却在这时候为他辩白。
实在是……
可耻,不知轻重。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坚定地站出来,躬身作揖:
“师尊,这事很简单,我们只要查查他身上有没有魔气,就能初步得知结果了。”
白朴听了,觉得很有道理:
“那就先按你说的办。”
只是这世间屏蔽消除魔气的法子实在太多,若这事真是林云意干的,恐怕也早有对策。
果不其然,林云意看上去没有半分担忧,甚至主动站出来表示可以接受检查。
方司宥转头看向他,面色称不上多友善。
林云意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道:
“师兄……我只是想念无归哥哥,才到这来的。”
方司宥扯了扯嘴角:“但愿是,还有,我不是你师兄。”
说完,便退到一边,面无表情地等待检查结果。
最后不出所料,没有在林云意身上查到任何异常状况。
见此,林云意松了口气,笑容天真:
“无归哥哥你看,我就说我不会做那种事情吧!我只是想你了。”
不等孟无归回答,白朴便严厉训斥:
“行了!大殿之上,岂容你等造次,真是不知羞耻。”
“……”
林云意捏紧袖角,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通报。
“各位仙长,药宗少宗主,沈聿安求见。”
方司宥抬头,擅自开口:“让他进来吧。”
白朴不明所以:“怎么回事?”
说话间,沈聿安已经从殿外踏入,手里抱着一只造型奇特的铜碗。
看到这只碗,林云意表情一变。
方司宥淡淡解释道:
“遮掩魔气并不难,魔族设下这个局,必然会考虑的万无一失。药宗千年前的宗主曾被魔族胁迫合作过,传下来的这只铜碗,滴血进入,便可让掩藏的魔气无所遁形。”
“沈聿安,上去。”
“好。”沈聿安抬眸,那双明亮温和的眸子,在此刻显出几分深色。
他举起铜碗,平静道:
“林公子,请吧。”
林云意久久没动。
最后还是方司宥硬握着他的手,半强迫地划破指腹,将血珠滴进去的。
黑雾弥漫,魔气喷涌而出。
林云意面色惨白。
“果然。”方司宥神情漠然,松开他的手,拿出帕子细细擦拭自己的掌心。
白朴仙长也是大为惊讶。
他一拍桌案站起来:“你竟真与魔族勾结!”
没想到事情走向会是这样,林云意负隅顽抗:
“就、就算是有魔气又怎样?光凭我身上的魔气就认定我是开启阵法的凶手吗?未免太过草率!”
“我之前被魔族掳走过,说不定就是那时候沾上的!你们不能因为这个就……”
话音未落,只听见“铮”的一声响,银白剑刃卡在林云意脖颈,强行打断他的解释。
方司宥眼眶微红,指骨攥紧迸出青筋,死死盯着他:
“闭嘴,我不想在这就结果了你。”
怕他真在大殿上发疯,白朴仙长连忙出来拦着:
“好了好了,最后结果如何,还要继续查下去才行。”
方司宥抿唇,想说等到那时候,阿玉都被那条烛龙吞噬殆尽了,哪里还来得及!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际,忽然有名弟子跌跌撞撞闯入大殿,声音急促:
“仙尊!找到了!就在林云意寝房!”
那是名归一元宗的弟子,手中抱了一堆由黄符制成的纸鹤,拆开后,赫然是林云意写给魔族的信件!
直到这时,青阳仙尊才抬起头来,声音冷淡,却带着无法言说的威严:
“都散开,给大家看看。”
孟无归已然傻眼,他下意识去看林云意。
对方全身颤抖,知道事情败露,双腿一蹬就要跑。
不等他逃出大殿,雪色剑光闪过,鲜血喷溅。
上身与双腿分崩离析,林云意尖锐的嚎叫声响彻大殿上空。
如此巨大的痛楚之下,他竟然还没死。
青阳仙尊起身,慢慢走到林云意身边,眸色冷淡:
“背叛仙门,勾结魔族,按律当斩。”
他顿了下,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
“只是我的小徒弟还没回来,等本座找到他,再由他来处置。”
第68章 喂,不看我吗?
在山林里的日子其实挺悠闲的,不用修炼也不用应付那些没事找事的傻逼,席玉心情都畅快不少。
唯一麻烦的就是时不时要照顾到苍术的生理需求。
这只蠢龙变成原形的时候欲望强的要命,时不时就会发癫然后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打滚,甚至还拿那双赤金的眼睛巴巴盯着席玉看。
不像龙,倒有点像一只粘人的、踹都踹不走的小狗。
后来席玉实在是烦不胜烦,放纵苍术借用了他的脚。
这算是席玉这几天下来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
都泛红甚至有些破皮了,那条蠢龙还跟失心疯一样死活不愿意放开。
最后的结果就是席玉连续几天都躺在石床上不愿下来,每日都老老实实裹着罗袜,警惕着某条色龙。
苍术趴在地上,尾巴时不时蔫蔫地甩两下,心情郁闷。
欲望是个无底洞,必然会无限扩大。
他以前没吃过小主人舌头的时候,还能勉强保持理智,不冲动。
后来吃过了,就日日夜夜地想,一得闲就盯着小主人的唇看,就连梦中也没能逃过。
现在他知道了另一种好处,就又开始躁动不安了。
原形状态下的烛龙,欲望是呈井喷式增长的。
他呼出一口气,讨好地探出头,把脑袋搁在石床上,眼睛眨啊眨,试图再次获得小主人的怜悯。
可惜席玉现在已经不会上当了。
他胸膛起伏了下,不敢用脚,就拿手把烛龙的脑袋推下去。
谁知道苍术那么不要脸,临下床前还特地舔了他掌心一口。
席玉气的又想拿脚踹他了,好悬才忍住。
真是烦死了!
席玉靠在石床内侧,瞪着苍术。
他想起人们常说的那句“书生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席玉觉得他和苍术现在就是这样。
他是读过书的文化人,骂人都不爱带脏字,无论是拐着弯教训还是明着教训,苍术心情好的时候就看着他眼睛听,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歪着脑袋假装听不懂。
一条条骂下来,除了浪费自己的口水,什么用都没有。
这条蠢龙,连字都写的歪歪扭扭,席玉都不知道自己图他什么,竟然还真就跟着他到这来了。
还受了几天欺负。
席玉越想越觉得不得劲。
再想起自己脚上细小的伤口,就更生气了。
苍术还在地上呜咽着讨好,席玉根本不想理他。
就这样不尴不尬地过了好几天,席玉的心情才总算好了一点。
当然,也是因为这几天的苍术表现很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还很好地控制住了他的欲望,变得老实巴交。
否则席玉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被哄好。
他支颐看着山洞外蔚蓝的天空,忽然问道:
“这处山洞是在哪里?”
苍术凑过来,边观察他的脸色边将脑袋搁到他大腿上,回答:
“一座森林,我也不知道名字。”
“……废话。”席玉拍了他脑袋一巴掌,“我还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