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逃脱乙女游戏
萧云霓斜睨了他一眼,打断道:“全掌柜,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只怕整个武林的人都知道,就不必赘述了,我们没时间听你的丰功伟绩。”
南宫不念腹诽:我有时间听,我很想听啊!全武林的人都知道,但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正听得津津有味,便被萧云霓喝止住了,全求通登时便不敢再说了。
他抬起手臂,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连声道:“是,是……萧姑娘,我是想说,这个人他就是听闻过我之前在江湖上的大名,得知我人脉消息都颇为通达,有求必应,才带着醉雪刀来见我,希望我替他找个好买家。当然,当时我并不知他手里的那把醉雪刀是假货,否则,我怎么可能将这个消息告诉万老爷?”
众人都紧盯着全求通,南宫不念皱着眉道:“如此说来,全掌柜你是见过那个卖刀的人了?他是谁?”
全求通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见是见过,是个青年男子,可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啊,他不言名号,我也并不认识他。”
萧云霓道:“你当真未曾见过此人?全掌柜在江湖中打滚这么久,无论正派还是邪魔,抑或是旁门左道,只要是叫得上名的,你大概都曾见过吧?就算是没见过,观他的装束、举止,也能对得上是谁吧?还是说,你是存心敷衍我们,不愿意如实讲呢?”
全求通眉毛挤成了八字,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怎敢欺瞒萧姑娘呢?!这个人我属实是未曾见过,他相貌平平,穿着打扮、言行举止也都很正常,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根本不像是个江湖中人。若不是他真拿出醉雪刀来,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诓我。”
萧云霓略一思忖,走到一边的桌案边,见那桌案上正摆着笔墨和宣纸,便开口道:“全掌柜,口说无凭,将那卖主的画像画出来看看。”
全求通迟疑了片刻,为难道:“这……我也只见过那个人两次而已,一次是他托我给醉雪刀找买主,另一次是和万老爷交易。过了这么久,他的容貌,我可能记得有所偏差,而且,我哪里会丹青,只怕我画出来,你们也认不出……”
最后这句才是重点,萧云霓瞥了眼南宫不念,道:“无妨,全掌柜描述那青年男子的样貌即可,十三师弟,你来画。”
南宫不念一愣:“啊?”
萧云霓低头看了眼宣纸,又看他:“怎么了?”
看萧云霓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这个十三师弟在绘画上颇有所长,可他南宫不念并不具备这项技能,看着那宣纸就犯了难,脑子飞快转着,在想该用什么理由推脱,才不至于让萧云霓怀疑他的身份。
南宫不念视线扫向对面的鬼面郎君和千面妖狐,见他们两人也一脸茫然之色。他当时便懂了,魔教岂是有闲情逸致搞文艺创作的地方?只怕这二人画起画来与无敌旋风斩等人也不相上下,可以统称为鬼画符,一点都帮不上忙。
正束手无策之际,白千雪忽然上前一步,拾起桌上紫毫,淡然道:“我来吧。”
萧云霓目色微滞,暗暗瞥了南宫不念一眼,点点头道:“那就辛苦白师兄了,白师兄的画技自然比十三师弟好上许多。”
随着全求通的描述,白千雪浅浅落笔。
南宫不念在一旁看得出神,嘴角不自觉微微弯起,但随着这幅画像的完成度逐渐增高,画上人的样貌跃然眼前,他的眉头却微微蹙起。
抬眸一看,白千雪也是同样。这间屋子内,除了全求通、药霸天和千面妖狐外,其余人的面色都饱含惊诧。
画上的人,与柳郎有七八分相似。
全求通只见过卖主两次,记忆和描述难免有偏差,众人心里都明白,去除这点偏差,那卖主必定是柳郎无疑了。
南宫不念与众人在万家庄分开后,无意中遇到真正的柳郎,才得知在他们身边的柳郎是被他人假扮的,但这消息他还未来得及告知其他人。后来他虽与白千雪再度见过几次,却总有事妨碍,便将此事忘到脑后了,一直都未对他提及。
此时想悄悄告诉白千雪,又恐萧云霓察觉,便没有开口。
萧云霓迟疑道:“这个人,不是万幸的好友柳郎吗?柳郎是假醉雪刀的卖主?这怎么可能?那把醉雪刀虽是假的,但能骗过全掌柜和遍览奇珍的万宝禄,听万夫人描述,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刀。他区区一个货郎……”
说到这里,萧云霓忽然停了下来,似乎也回想起柳郎在万家庄时的种种表现,顿感心惊。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我们遇到的柳郎,其实根本就不是柳郎吧?”
南宫不念微微点头,也是感觉出乎意料,在此之前,他只知道假柳郎大概就是将葛峰的尸体断首,抛到魔教乱坟岗,从而将他卷进万家庄凶案的人,却从未想过,他还是将假醉雪刀设法卖给万老爷的人!
南宫不念彻底被弄糊涂了,这个假柳郎如此自导自演,到底目的何在呢?
第78章 再度背锅
南宫不念不禁又转向全求通,问道:“全掌柜,你再仔细看看,白师兄所画的这人,确定是出售假醉雪刀的人吗?”
全求通对着那画像上下打量,点点头道:“足有八九分相似。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以放开我和贤弟了吧?”
鬼面郎君抬眸看向南宫不念,在寻求他的指示,南宫不念却蹙着眉,越想越不对劲,他盯着全求通看了一阵,全求通被他注视得心里发毛,颤声道:“这位少侠,你……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南宫不念道:“全掌柜,你是否还有隐瞒之事?”
全求通怔愣了一瞬,迟疑地开口:“我……绝无欺瞒,少侠为何要这么问?”
南宫不念观他神情,便知猜得八九不离十,轻笑一声,缓缓开口道:“如果你只是做了个中间人,为何要舍掉费心经营的笙歌楼,忽然背井离乡,逃到这荒凉的巴蜀之地呢?”
全求通眨巴着眼睛,慌张地道:“这……这有什么奇怪的?!魔教教主都从他的老巢出来,直奔万家庄了,足以知晓万家庄鬼魂索命的说法不可信,他多半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奔着醉雪刀来的!”
他边说边瞥了白千雪一眼,继续道:“那时白少侠也在,知道前因后果。我贤弟好死不死,惹到了魔教教主这尊神,将他关进了机关洞里,本以为我俩将要小命不保,谁料他出来后,就问了问关于万家庄的事,竟然没有计较,火速离开赶去那里了。”
白千雪抬眸,道:“全掌柜,不可信口雌黄。南宫去万家庄时,并不知醉雪刀之事,而且,你当时也并未讲出实情。”
全求通迟滞片刻,道:“白少侠,魔教教主喜怒不定,我当时若是说出实情,难保他会不会相信。再说我只是赚了点小钱,不想再卷进江湖是非之中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与我有关,就是最好的。所以,在你们离开笙歌楼之后,我便马上带着贤弟离开了。”
南宫不念听得眉头紧锁,展开折扇,道:“你绕来绕去,是想说担心魔教教主知道你没有讲出实情,回头找你算账,因而才逃走?”
全求通愣了一下,连连点头,南宫不念刚想说话,白千雪却抢先他一步开口了:“全掌柜,你这个理由,是不是太过牵强了?”
全求通声音微弱地道:“我……我……”
白千雪道:“你……可说是于南宫不念有些恩情,他虽是行为乖张,但你心知肚明,若只是因为这件事,他并不会为难你,你又怎会因此放弃笙歌楼呢?”
全求通被他说得没了话音,白千雪又道:“全掌柜,你究竟还有何事隐瞒,但请明言。醉雪刀现世,这场武林风波已是不可避免,你再躲下去又能躲多久呢?”
全求通半晌未言,眼珠转来转去,扫向众人,最后道:“这……我要是讲出实情,你们要承诺,绝不可找我和贤弟的麻烦。”
白千雪对他微微颔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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