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唯一致幻系Omega
实战很快就开始。
在一行人的陪同下,纪沅再次进入之前产生群体意识差点让他折戟当场的地下病房。
不同的是,这次他是来培训新人的。
赶紧把纪百草教会了,他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有时候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真的也是一种苦恼。
“注意看啊,就是你把你的精神触手调出来,打开他们的精神屏障,然后这样那样就修补好了。”
纪沅对着一个被选为示范者的哨兵这样那样了一番。
为了能够认真细致的教学,这次他特意放慢了治愈的速度,足足慢了十倍。
然而纪百草一脸???
不是,那个所谓的精神触手,如果是指精神海里这个奇怪的,像是发带一样的存在的话,她倒的确可以感知到,但是究竟怎么才能像纪沅一样那么轻松自如的使用它啊?
她聚气凝神,几乎耗费了所有的精力才勉强让这根触手动了一动。
至于让它像真正的触手一样,去打开所谓的精神屏障,甚至去修复觉醒者的精神图景这样细微的操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纪百草从小作为木星家族药草学的天才,第一次感受到了学渣的溃败。
她不知道的是,圣纳人本来就是由真菌演化出来的智慧生命。精神触手就由他们的菌丝发展而来,如何使用菌丝,对圣纳人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
但是对人类来说简直就是另一个维度的存在。
于是被纪百草选中当治疗对象的这个哨兵,就没有他的兄弟那么幸运了。
纪百草满头细汗:“放松你的精神屏障,试着接纳我。”
这个哨兵也很努力,牙都快咬碎了:“祭司大人,我已经很放松了!”
他几乎控制着自己所有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反抗祭司大人的欲望。
到底怎么才能放松的向别人敞开自己的大脑啊!简直就像脑子被针扎一样!
纪沅实在看不下去了,三下五除二的帮这个哨兵修复好,结束了他的酷刑。
纪百草很挫败:“也许是我的天赋还不够。”
纪沅说:“没事,没事,你不是还有几个助手吗?让他们跟你一起学吧。”
于是又有三个人被转化为了向导。
这次四个人一起攻克一个畸化情况不算严重的哨兵,结果就是——感受到了四倍的挫败!
为什么纪沅做起来那么简单的事情到他们手上就变得这么难啊?
从前只知道哨兵和哨兵之间有差距,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向导和向导之间也是有着天渊之隔的。
甚至就连向导这个词也是纪沅大人告诉他们的。
纪沅也教的很崩溃。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总是跟他想的不一样?
明明把这些人转化为向导是为了自己更轻松,但是为什么自己的职责从医生,变成了医生兼职老师,反而任务量变得更多了呢!
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纪沅一边温和地对着四个懵懂的学生们说着没关系,再试一次就好了。
一边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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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像猪,谁懂啊!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啊!
这场不算顺利的教学活动,成功吸引了所有觉醒者的目光。
仅仅一天,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显圣联盟的各个角落。
其中当然也包括生产区。
文森特就是最关注纪沅的那一拨人之一。
“听说了吗?原来像那位大人这样特殊的觉醒者叫做向导,而我们这些叫做哨兵。”
“这名字好酷啊,以后就这样定下来了吗?我觉得比alpha和omega好听,我还abcd呢!”
“而且那位大人把祭司大人也变成了向导,以后我们会拥有更多的向导的!以后哨兵再也不用担心早死了。”
“什么,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众人的谈论很快吸引了在旁边的柏修。
他身份特殊,平时很少和这些觉醒者交流,而这些显圣联盟的人,也因为顾忌他的身份,不会和他主动交谈。可现在也许是因为太兴奋了,他们的情绪不再掩饰。
“是啊,你们帝国不是总说我们这些人总有一天会自取灭亡吗,现在再看看呢,到底是谁先灭亡?”
“也许遇到了那位大人,真的是上天赐福吧。”
一群人很快不再关注柏修,又聚在一起谈论。
只有柏修留在原地,面无表情,所有思绪都被压在眼底,深不可测。
夜,柏修的床架发出细微的抓挠声,像是有什么动物在磨爪子,这点动静淹没在晚风的呼啸中,没有任何人察觉。
柏修睁眼,神情一片清明,他快速往空气中看不见的波动处递出了一片叶子。
叶子上被精神力雕刻出字句,传递出必要的信息。
而又有谁会关注一片被夜风吹动,在地上滚动向前的叶子呢?
第76章
万籁俱寂。
纪沅结束了一天艰辛的教学,躺在显圣联盟为他准备的屋子内,却有些睡不着。
小屋的装饰其实很质朴温馨,其实比帝国华丽的寝室更让他舒服一点。
所以其实不是床铺的问题。
他的精神力很敏锐,闭上眼睛的时候,甚至可以听到外界每一片树叶生长的声音。
其中当然包括那阵断断续续的乐声。
空灵,缱绻而哀伤。
纪沅披了一件衣服,走了出去。
明月被掩映在流云之上,时不时洒下一些冷色的清辉。
夜风微凉,吹动他的额发,因为太久没有修剪,有些挡住眼睛。
距离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年了。
前世的种种,仿佛隔着一层雾一样。
而现世……
他的脚步踩在地面上,踩碎落叶发出簌簌的细碎声响。
乐声仍然没有停,依然在月色中流淌着。
纪沅顺着声源,走到一株参天古木之下。
月色朦胧,却仍然可以看见,繁茂的枝丫里,藏着一个墨色的影子。
青驰倚在其中一个主枝干上,手上拿着一片窄窄的叶子,小调就从其中倾泻而出。
纪沅抬头看他,而他也适时停下了吹奏,低头看向纪沅。
男生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一汪水银,里面倒映着星与月。
“这么好玩?”纪沅说,“干嘛一个人待着,我也想上去。”
青驰有一瞬间怔忪,想到当初在首都皇宫时,他因为不想见人,藏在房梁上,纪沅却固执的要求,非要和他躲在一起。
而现在,在月相星系远离人烟的一个静夜里,还是只有纪沅和他在一起,要求和他在同一棵树上看月亮。
青驰可不觉得树上有什么好玩的。
但他还是和当初一样,揽住纪沅的腰,把他带了上来。
纪沅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躺在他身边。
“好惬意啊。”他说,“你还真会找地方。”
“你刚刚在吹什么,挺好听的。”
青驰看了看手中的叶子:“小时候听见别人给我唱的,最近才想起来旋律。”
纪沅眼睛眨了眨。
小时候听见的歌,一般都是妈妈唱的吧?
“你想你妈妈了吗?”纪沅问。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个调子。”青驰淡淡地说,“已经找到了,所以没什么可想的。”
纪沅似乎对这个回答毫不惊讶,只是问:“是我认识的人吗?”
“嗯。”青驰点点头。
“我也不想我妈,因为我根本没有。”纪沅突然翻身,压在青驰的胸膛上,“而且我也没有爸爸,在这个世界,我只有你。”
少年的发丝垂落下来,有一些拂到青驰的脸颊上,痒痒的。
这个距离,近的有些过于暧昧了。
他们明明连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仿佛又疏远了起来。
纪沅不喜欢这种疏远。
他猜测青驰也不喜欢。
纪沅感受到手底下压着的胸膛,传来一阵阵砰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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