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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求生游戏

作者:碉堡堡 时间:2024-06-27 03:16:31 标签:快穿 幻想未来

  玄鸿国师垂眸道:“旁人只会夸赞陛下仁慈。”
  帝君淡淡阖目:“此物无用。”
  仁慈对于帝王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他可以有仁慈,但不能只有仁慈,否则早就被人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了。玄鸿如果想换太子归国,总要拿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玄鸿闻言无声咬紧牙关,最后重重叩首:“微臣愿以天水剑法相换,请陛下开恩——!”
  高座上的帝王闻言终于睁开双眼,悄然闪过了一丝满意之色。
  陆延坐着马车回了王府,区别在于这次车厢里多了一个人,赵玉嶂从出宫的时候就一路笑到现在,眼泪都出来了,坐在对面一个劲锤腿:“君年你看见没有!赵玉晰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倘若他被踹得断子绝孙,我看那个老家伙还敢不敢让他当太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商君年坐在对面,不是很能理解赵玉嶂的开怀:“他被踹了一脚,值得你这么高兴吗?”
  赵玉嶂擦了擦眼泪,脸都笑酸了:“值!千值万值!我就看不惯他那个阴险样子!”
  他语罢不知想起什么,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陆延,半是惊叹半是佩服的道:“风陵王,从前竟没看出来你功夫如此好,旁人扮猪吃老虎是为了保命,帝君疼爱于你,你装出那副混账样子又是为了什么?”
  他明显是想多了,觉得陆延从前不显山不露水是为了遮掩自己,毕竟宫廷险恶,不得不妨。
  陆延闻言睁开双眼,车厢内昏暗的光影落在他俊美的脸上,却并不让人觉得晦暗,他目光带笑,饶有兴趣问道:“你怎么知道本王是装混账,而不是真混账呢?”
  赵玉嶂古怪看了他一眼:“你做事虽然离经叛道,却自有章法,剑术修炼艰难,你练成今日的功夫想必吃了不少苦头,有哪个混账能把功夫练到你这种境界的?”
  他语罢顿了顿:“不管怎么样,就冲你踹赵玉晰的那一脚,我赵玉嶂服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经过刚才万年殿一事,赵玉嶂看陆延顺眼了许多。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风陵王府,陆延利落跃下马车,刚巧看见公孙无忧和柳阙丹从另外一辆马车上下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公孙无忧眼睛红红的,像是在抹眼泪。
  “哟,怎么哭了?”
  如果不是在冬日,陆延手中定然要拿一把折扇,晃啊晃的才更像无赖。他走到公孙无忧面前,故意笑问道:“莫不是在心疼你那个被打晕的堂哥?”
  有本事的人总是让人敬重三分,公孙无忧红着眼眶看向陆延,态度倒比从前好了许多,有问必答:“方才席间我听见有人闲谈,说我父皇病重,且多日不见好转,心中有些想家,所以就哭了。”
  陆延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本王倒不知该如何劝你了。”
  公孙无忧抹了把眼泪:“玄国师说会想办法换我回去的,也不知道帝君肯不肯答应。”
  陆延心想那可就说不准了,反正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办成,帝君就算明面上答应了,他暗地里做什么谁又知道:
  “万一呢。”
  陆延只能这么说了。
  柳阙丹立于一旁,忽然抬眼看向陆延,这种目光是格外难得的,要知道他以前从未正视过面前这个人,除了嫌恶就是鄙夷,冷不丁出声问道:“殿下可愿帮忙探探帝君口风?”
  陆延正欲说些什么,商君年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了面前,他那双清冷厌世的狐狸眼注视着柳阙丹,幽深的眼眸仿佛藏着一根针,轻易就能刺破他的想法,沉声质问道:“窥测帝王心思乃是大罪,难道你不清楚?”
  他们从前在质子府也算守望相助,现如今为了一个陆延,竟隐有关系破裂之象。
  柳阙丹轻扯嘴角:“于我们或许是大罪,于他却不一定吧?”
  陆延实在太受宠了,宠到了连他们都为之侧目的地步,一度觉得帝君不像帝君,更像一个寻常人家的普通父亲,只想把最好的东西都双手献给这个儿子,哪怕陆延殿前烧了《登仙经》,帝君都不曾有丝毫降罪。
  柳阙丹敢笃定,陆延倘若去问,什么都不会发生。
  商君年反问:“帝王心思莫测,他凭什么要为了你一句话去赌?”
  商君年和柳阙丹某种意义上很像,都冷得不近人情,但他们却又不太像,如果非要形容,柳阙丹像一盆浸着冰块的水,虽冷但一眼见底,商君年的那盆浸的则是血水,一眼看过去,除了猩红还是猩红。
  东郦皇子不过两位,天水只有公孙无忧这么一个独苗,巫云却足足有十六名皇子,其中的争斗与腥风血雨可想而知。
  商君年见过了太多皇子得宠又失宠,他不会让陆延轻易冒险,尤其对方刚刚得罪了玉晰太子,此事可大可小,端看帝君愿不愿意追究,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柳阙丹眼底的温度淡了几分:“你倒真是替他考虑。”
  一道懒懒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是本王的人,不替本王考虑,替谁考虑?”
  陆延仿佛没有察觉到僵持的气氛,长臂一伸直接把商君年捞到了怀里,搂着对方往府内走去,柳阙丹依稀还能听见他逐渐远去的低语声:“国相大人何必冷着一张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本王又不会不听你的……”
  赵玉嶂站在原地,看了看商君年的背影,又看了看柳阙丹的冷脸,心中纠结一番,最后还是决定选自己的好基友,连忙飞奔着跟了上去:
  “喂!你们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呀!”
  柳阙丹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冷风吹起他青色的衣袍,遍体生凉。
  公孙无忧怯怯拽了拽他的袖子:“阙丹,你没事吧?”
  柳阙丹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皱眉问道:“你有没有觉得风陵王很眼熟,很像一个人?”
  对方刚才慵懒浅笑的模样一瞬间让他觉得神似某个人,但这个答案太过荒谬,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公孙无忧不解:“他就是他自己,能像谁呢?我从来没见过像他一样好看的人。”
  柳阙丹回神:“罢了,许是我想太多,回屋吧。”
  眼下正是各国使臣朝贺的敏感时期,他们身后跟着数名侍卫,严防死守,宴会上和故国使臣说句话都不行,想逃出仙灵这个牢笼真是比登天还难。
  是夜,梆子响了三声,灯火通明的街市早已散去,热闹过后总是分外冷清,唯有使臣下榻的驿馆戒备森严,四周布满了高手。
  陆延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趴在不远处的屋顶上隐匿身形,他拉下脸上的面罩皱眉道:“驿馆戒备森严,本王的金乌卫又不能用,否则会惊动父皇,想劫出赵玉晰只怕不容易。”
  商君年趴在他旁边,盯着二楼灯烛未熄的窗户,敏锐眯了眯眼:“天玑宫的人已经暗中准备好,可以吸引大部分兵力,巡城兵马司的人赶过来大概要一炷香时间,我们必须在一炷香的功夫内解决。”
  “我有个问题——”
  一道弱弱的声音忽然在黑暗中响起,原来屋顶上还趴着个人。赵玉嶂是被稀里糊涂拉上贼船的,现在还没搞明白状况:“你们劫赵玉晰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逼问神女剑心法。
  陆延在黑暗中瞥了他一眼,心想如果不是赵玉嶂巫云国前任太子的身份还有些用,他才不带对方过来呢,问题忒多:“本王看他不顺眼,想收拾他,你愿不愿意帮忙?”
  赵玉嶂眼睛一亮:“帮!自然帮!”
  说别的他没力气,但一说收拾赵玉晰,他瞬间就来了精神。
  因为各国来使太多,他们都是分开下榻的,东郦住城西,天水住城南,巫云则住城北,彼此互不干涉。
  驿馆外间的侍卫换了一轮值,隔着老远就瞧见一队人马过来,为首的是名太监,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上前阻拦道:“来者何人?”
  他看见了那名太监,担心是宫里出来的,故而说话还算客气。
  鹤公公翻身下马,下巴微抬,颇为矜傲:“咱家是风陵王府的人,殿下知晓玉晰太子下榻此处,特备了些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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