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上
一不高兴就能用视频让原主在地上爬。
看似不伤筋动骨头破血流,没有暴力行为,算不上多严重的绑架行为,实际很歹毒。
是不是原主家族的人干的?几率不大,原主早就已经没有威胁了。
难道是那个靠山的其他情人?
陈子轻很小声地打着商量:“可以不去猪棚吗?”
青年不答。
陈子轻镇定地开出条件:“雇主给你一千万,我给你两千万,三千万,五千万都可以。”
烟灰弹到他胸口,他烫得吸气眼睛泛湿,耳边有嘲讽:“你一个婊子,哪来的五千万。”
陈子轻:“……”
原主不都跟了靠山很多年了吗,积蓄不会薄的吧。
青年像从地狱来的魔鬼,他道:“送你过去,我们会把几十个摄像机摆好,全方位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拍摄。”
陈子轻脑回路清奇:“那猪会不会咬我啊?”
青年疑似愣了一下。
“我听说猪也是能吃人的,你们只谋财不是吗,我被吃得坑坑洼洼了,我的靠山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青年又要嘲讽,却听到他说:“就算我老了不水嫩了,新人一茬一茬的取代了我,但我靠山有金字塔顶层大佬的特性,我不要的东西,扔了也不能被人污染破坏。”
车里的气流隐约滞住。
一只手掐住陈子轻的脖子,把他拖了过去,他闻到了烟味里的苦涩。
“你不是微玉。”青年嗓音冰寒,“你是谁?”
陈子轻心头一紧:“我是啊,这才是我真实的一面,我不在别人面前表露的,你是第一个。”
青年锋利的目光盯死了他。
脖子上的手被收紧也没撤离,陈子轻的头很晕,要是任务线索在猪棚里面,他去没问题,可是那里又没有线索。
陈子轻烧得鼻子里干燥燥地冒火,他眼前发黑,浑身毛孔依附了一层薄薄的汗液,一头栽向了青年。
离撞上去差一寸距离的时候,青年身子一僵,猛然把他推开,他捕捉到了这个小细节,知道这位老大跟小弟不一样,对他这具精心打造的身体不感兴趣,没有半点儿邪念。
哪怕他这会儿香得连自己都迷离了。
陈子轻歪倒在地上,他咬了下舌尖让自己的意志清醒些,情真意切地说着:“哥,你给我摘了布条让我眼睛好受点,我很谢谢你,我觉得你和别的绑匪不一样,你是不是有苦衷啊,我可以帮你的,车里光线暗,我没有看到你的脸,你把我放了,我……”
青年把小半根烟摁灭在椅背上面,侧过脸对着窗户吹进来的洌风:“微玉,你装什么,不早就听出来是我了。”
陈子轻一怔,这人跟原主是认识的吗?连说话的声音都能听得出来的程度?
【检测到人物关键词‘认识’,解锁支线人物表里的夏桥正】
【你是他曾经的雇主,你雇他绑架你的未婚夫跟你,你装作不顾生命安危救你未婚夫,从而得到未婚夫的信任和爱,你哭得肝肠寸断,他把一切看在眼里,认为你卑劣下贱,令人作呕。】
陈子轻:“…………”
那我跟这个老大就只是旧上下属的关系,他看不起我的作为,其他没别的了。
【你想驯养他做你的狗,你找人撞伤他的父亲,又给他介绍专家,你试图让他感激你,他没有上当,你怀恨在心就给他下药,想要他跟你的佣人们睡觉从而拍下视频逼他就范,你没得逞让他跑了,这次他是主动接的绑架你的任务,他拿到钱就会撕票。】
陈子轻:“………………”
第44章 逼王集中营
陈子轻浑身的热汗瞬间凉掉,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哆嗦,仿佛散发出的香味里都溢满了恐慌。
整个人贴着车门,陈子轻颤声喊:“夏,夏桥正。”
“终于不装了。”夏桥正偏头,车窗外的暗淡月光打在他年轻分明的下颚线上,他清越的嗓音里透着冷嘲,“叫我哥,说我跟其他绑匪不同,问我是否有苦衷,还想帮我,谢谢我,呵,微玉,你戏多得让我反胃。”
陈子轻有苦说不出,看吧,解锁关键词带来的信息时间差影响这么大。
在夏桥正眼里,他刚才费的那劲就只是跳梁小丑的死前一舞。
陈子轻嗫嚅: “对不起。”
“对不起?你也配跟我道歉。”夏桥正周身杀气萦绕,“你动我父亲的时候,就该想到有天会落我手上。”
陈子轻心惊胆战地缩了缩肩膀,不说话了。
车里又有了烟味,夏桥正的烟瘾很大,他咬着香烟打开手机刷了刷,拇指从屏幕上面往下一滑,点了下手电筒。
刺眼的光亮射向陈子轻,他猝不及防,眼睛生疼,泪珠成线地往下掉落。
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布满水光,划过和年纪不相符的白嫩皮肤凝聚在下巴上,往那截能轻易折断的脖颈里淌,柔柔弱弱,仿佛能让人将一切罪恶的念头都施展出来,尽情尽兴。
车子的前后窗户都开着,空气依然有一丝浑沌。
如果没开,可想而知有多黏糊。
夏桥正无动于衷地吸着香烟,车里响起因为高烧畏寒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我那时候一心想着得到你,失去了理智,用了卑鄙的手段。”
一条腿伸过来,鞋子抵上了陈子轻柔软的肚子,他维持着把脸转到一边躲光的姿势动也不敢动,紊乱的喘气声都停了。
夏桥正没有残虐地踹下去,只是就这么抵着,像抵一只跳蚤,一只蟑螂一样抵着他:“得到我?”
“你不过是想让我做你的狗。”青年的语调令人遍体生寒。
陈子轻湿漉漉的眼睫闭紧,非要把牌摊这么开,都看得一清二楚了,怎么打啊。
夏桥正毫不掩饰对他的憎恶:“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陈子轻底气不足地说:“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只是……”他悄悄睁开眼睛,偷看了青年一眼就飞快垂头,“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车里怪异地静了一两秒。
夏桥正弯腰逼近,撩起男人的长袍,拽出被他压在膝盖底下的下摆,擦了擦自己的鞋子。
仿佛只是抵过他肚子,就沾到了什么霉菌腐臭的脏东西。
夏桥正把那块下摆丢开:“给我下大剂量的药,想让我对着伺候你的下人们失去人性,不就觉得我也是个低等的东西。”
陈子轻急忙说:“不是不是,我,我,”
硬想根本想不出好的借口,容易适得其反,干脆不解释了,他瘫软无力:“说什么都晚了,你恨死我了,我知道你恨死我了……”
男人后悔地喃喃,无地自容,痛不欲生的模样。
然后就再次哭了起来。
夏桥正接触过这个贱人,知晓他有多恶毒愚蠢,却从不知道他这么能哭。
不是那种想勾人注意的勾阑哭法,而是无声无息,自顾自地哭着。
听众会以为是为自己哭,又产生怀疑想确定一下,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吸引过去。
无心插柳,柳成荫。
夏桥正眯眼盯了片刻,他息屏,掐着香烟下车,用力甩上了车门。
陈子轻完全不知道自己搞出了波澜,他默默收起眼泪唉声叹气,老大要撕票,老二打他的主意,老三干完这票就不干了,不想弄出人命。
这么一看,只能找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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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弟上车以后,陈子轻的眼睛又被布条蒙上了,他持续高热,脑细胞都要蒸干了,为了不昏迷过去就靠意志力强撑。
不知道车子开到哪了,也不知道几点了,陈子轻感觉自己快到极限的时候说要拉肚子。
三人不可能让他在车里拉的。
车停下来,二全准备到后座,陈子轻迷迷糊糊点名要麻子带他去。
二全当下就破口大骂,抓起座椅边的粗棍子说要把他弄死,抱着胳膊假寐的夏桥正忽然出声:“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