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兽世生存日记 下
这种平静的生活持续两天,顾九黎的紧张彻底退散,又能静下心整理兽皮,研究织布机。
他还想与狮白共同准备食物,可是狮白很温柔的看着他,近乎请求似的询问他能不能别帮忙。
顾九黎几乎瞬间感受到腹部的紧绷,只能不动声色的改变姿势,答应狮白莫名其妙的要求。
接下来半天,他总是会想到狮白的表情和语气,然后带入到另外场景,不停的体会心烦意乱的感受,忍不住怀疑,猁渔有没有说错。
即将进入成熟期的白狮专心做饭,无欲无求。
只是受到白狮的影响才会出现成熟期征兆的猫却满脑子......?
顾九黎面无表情的放下凌乱的兽皮,去找金神石平复心情。
当天晚上,顾九黎看着依旧紧抱着他闭眼的兽人,试探着道,“如果你觉得很难受,不必特意忍耐。”
狮白平静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顾九黎却敏感的察觉到腰侧的温度忽然升高,随即脸侧落下个轻吻。
“不难受,没关系。”
顾九黎困惑的眨眼。
他白天虽然有些激动,但是也没这么夸张。
原来狮白不是在雨季反而不再有发情的迹象,始终在沉默的忍耐?
为什么?
顾九黎下意识的想到雨季第一天发生的事。
难道是他当时表现的太难受,导致狮白很愧疚?
经过沉思,他恍然醒悟,那天之后,他和狮白亲密的行为,只剩蜻蜓点水似的吻脸。
顾九黎沉默的坐起来,安静凝视狮白侧脸,缓慢低头,顺着眼皮向下啄吻。
狮白这么心疼他,他当然也会心疼狮白。
况且受罪的人......至少这个雨季受罪的人,不会是他。
感受到温热濡湿的触感移动到胸前,狮白终究没能继续保持平静,喉结滚动,发出闷哼,哑声道,“我是第一次进入发情状态,可能会失控,雨季结束也未必能立即清醒。”
他依旧不肯睁眼,只是握住顾九黎的腰,强行锁在怀里,“先睡,等雨季过半或我再也忍不住。”
“为什么要忍?”顾九黎伸手,握住早就激动到颤抖的凶器,故意压低嗓音,“你是第一次进入发情状态,我也是第一次进入发情状态,说不定等雨季结束是我缠着你不放。”
玩笑似的话说到最后,顾九黎却满脸认真。
他无意识的蹭狮白棱角分明的胯骨,非常有先见之明的道,“如果我缠的紧,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话音未落,他与狮白突然转换位置。
顾九黎猝不及防与近乎墨色的兽瞳对视,当即怔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生出悔意。
他无意识的咬紧下唇,恰好碰到雨季第一天留下的伤痕,理智瞬间占据上风。
不能怕!
趁狮白还保持清醒,没有彻底失控,他才有引导狮白听话的机会。
否则......错过这个机会......
顾九黎缓慢调整姿势,不留缝隙的压住幻痛的位置,故意紧握的手指缓慢放松。
本能告诉他,最好别再刺激这个地方。
没等他想好,应该如何安抚狮白变得焦躁的情绪,两个人的位置忽然彻底变化。
狮白单手捏住顾九黎的脖颈,居高临下的凝视好话说尽的小猫,分明应该心软,然而他却只想要小猫诚实些。
他以绝对掌控的姿势压制对方,另一只手随即握住想要逃跑的手,凶狠的揉捏两下,克制隐忍的表情被肆无忌惮的笑取代,轻声道,“我希望你缠得紧,当然不会生气。”
顾九黎想要挣扎,刚有动作就被握住不知不觉变得萎靡的地方。
说实话,力道有些大,他不是很舒服,可是精神状态却远胜以往。
头晕目眩的感受逐渐加重,顾九黎难耐的晃腰,迫切的想要靠近原本就近在咫尺的人。
他咬住舌尖保持清醒,迫不及待的道,“我教你怎么、唔、”
碧绿的猫眼难以置信的瞪圆。
顾九黎不想再深究嘴里的手指是什么味道,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催促他保持温顺的姿态,含糊不请的道,“我不咬嘴唇,床头柜顶层有个木罐,你拿给我。”
“木罐太小,不够用,点点告诉我,先将水油果塞进去,可以坚持十天。”
这是雨季来临的第三天,顾九黎在清醒的状态,最后听清的话。
.
鹿青曾说过,草原的雨季通常是三十天,偶尔会出现二十八天至三十二天的情况,二十五天至三十五天的情况虽然也有,但是非常稀少。
因为现在的公共大院与过去的公共山洞不同,没有老兽人、幼崽和喜欢群居的兽人长期停留,所以始终没能拥有与过去的公共山洞相似的热闹。
以往总是会在雨季天晴,旱季深夜碰面,确定彼此没有遇到困难的兽人,全都陷入迷茫。
雨季第七天,虎啸带着九十八号院的兽人,虎猛、豹风、豹力和虎跳、虎跃,依次去北区的每个房子,询问住在那里的兽人有没有遇见困难。
按照顺序,九十七号院恰好排在第一个。
狮壮听见动静,打开房门,有些迟疑的道,“我没有困难,可是哥哥和顾九黎已经四天没有露面。”
虎啸神色复杂的点头,自言自语似的道,“这么早?”
虎猛皱眉,转身就走,“我去看一下,怎么......”
“诶?”狮壮伸手阻拦,“猁渔特意嘱咐我,不要在雨季打扰哥哥和顾九黎。”
虎啸抬手拍在虎猛的后脑勺,气得发笑,“蠢崽,走,下个院子!”
虎跳、虎跃笑得弯腰,亦步亦趋的跟着虎啸和满脸憋闷委屈的虎猛。
豹风与豹力对视,既好奇又担心,趁狮壮去看秃秃,不动声色走向狮白和顾九黎住的房子,试着寻找窗户与窗帘的缝隙。
为什么不能打扰?
狮白和顾九黎虽然是伴侣,但是雄性和雄性又不会生崽,必定要吃清凉草,还会有什么不能被打扰的事?
豹风瞪大眼睛,抓住豹力的手腕,指向左下角的缝隙。
两人同时凑过去,视线变得清晰的瞬间只看见狮白背对窗户坐在床沿,脊背遍布新旧交替的血丝。
豹力缓慢眨眼,依旧没觉得现在的狮白不能被打扰。
这些伤痕只是看着吓人,如果不再有新伤,最多三天就能彻底消失。
豹风心细些,发现狮白并非只是坐在那里,脊背有时会抖动,肌肉的轮廓骤然明显,像是双手握着什么东西偶尔用力。
看见豹力伸手,想要敲击窗户,豹风忽然心慌,不假思索的握住豹力的手腕,快速摇头。
既然狮白没事,顾九黎也不会有事,不如悄无声息的离开。
豹力却坚持想彻底满足好奇心,又伸出另一只手。
蹲在窗边的两人紧张的较劲,眼角余光忽然发现移动的灰色,下意识的看过去。
顾九黎?!
同样是全身红痕,有些地方甚至有发紫的痕迹,踉跄着爬向远离狮白的地方。
豹风愣住,这才发现,整个主卧都铺着白色的兽皮。
豹力大怒,哪怕两个人有矛盾,顾九黎能有多大的力道?狮白怎么能还手!
狮白忽然起身,单膝落地俯贴顾九黎,咬住猫耳。
似有若无的惊呼立即顺着窗户的缝隙传出,顾九黎颤抖着昂起头,蓬松的灰发尽数沿着侧脸落下。
他分明是只露出肩颈和脸就能令人察觉到狼狈,脸色却并不难看,分不清究竟是痛苦还是舒爽,仿佛浸在水潭似的猫眼盛满复杂的情绪......绝对没有类似讨厌或憎恨的意思。
狮白皱眉,猛地转头,看向窗户。
没人?
顾九黎咬住下唇,不知道第多少次尝试逃离,身体不知不觉的绷紧,混沌的神志令他没有察觉近在咫尺的人因为他的动作闷哼,感受到腰侧熟悉的手掌却下意识讨好般的轻蹭。
可是这只手掌没有因此怜惜他,精准按住他腹部最敏感的地方,发狠似的用力,托起他向后拽。
两只花豹趴在窗户下方,又听见带着泣音的惊呼,毛绒绒的耳朵紧贴头皮,双眼完全被恐惧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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