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
谢献书笑笑:“灿灿不是那样的孩子,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这些年遭难,我自然要多迁就他一些。”
谢微星跑出去第一件事便是把宋九枝从台上叫下来。
两人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说话,谢微星不浪费时间,先是分享了自己的信息:“我猜陆凭也在船上。”
宋九枝有些意外:“前辈怎么知道的?”
谢微星:“看那冰箱就知道了,我当年都没他这么狂,就算西门伯言再德高望重,他一个当孙子的也不敢在这里撒泼,一定有人授意他这么做。”
宋九枝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谢微星口中的“冰箱”指的是西门梓。
他失笑:“小皇帝的确在船上,我也是得了消息才临时决定要来的。”
“得了消息?”谢微星眉头一皱,“谁给你的消息?”
宋九枝搪塞过去:“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渠道,但不太方便告诉前辈,前辈就饶了我吧,别打听了。”
“哦。”谢微星了然,“后台?”
宋九枝迟疑:“前辈说什么?”
“没什么。”谢微星摆摆手,“这冰箱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背后那人估计是冲陆凭去的,所以你进宫这件事要抓紧时间落实。”
“我今日登台作诗,不知道小皇帝能不能注意到我。”
“不行,这条路我已经帮你趟过了,行不通,所以我准备开辟一条新路子给你走。”
宋九枝虚心请教:“什么新路子?”
谢微星:“你听没听过,祸国妖妃?”
宋九枝:“……”
“前辈莫不是在开玩笑?”
这是什么新路子,这明明是野路子。
谢微星苦口婆心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懂,这是我能为你找到的,最亲密的关系了。”
“最亲密的关系?要论亲密,还是前辈跟王爷的关系更亲密才是。”说着,宋九枝表情突然严肃,“说实话,我接这个任务的时候就有个问题,到现在还未得到答案。”
谢微星也正色起来,问道:“什么问题?”
“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为何前辈却一直说无法完成,一再推让呢?”
“很简单的任务?”谢微星歪了歪头,他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双臂抱在胸前,表情带些嘲讽的意味,“你所谓的简单,就是栽赃陷害拉人下马?或是为达目的以色侍人?”
他太懂宋九枝这种新人在想什么了,这也是初做任务时的一个误区,大家都想着以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完成任务,毕竟那张任务卡片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只要做到就可以,全然不顾之后会怎样。
“你只想着将这天下易主,可有没有想过,若是把朝政交到一滩烂泥的陆凭手中会是什么后果?陆凭难以独当一面,一旦瞎理乱理,最后苦的还是百姓,不是陆寂不愿放手,是陆寂还不敢放手。”
所以他当年做完保住陆家的任务后,又多待了五年才回去,饶是这样,他还在一次次回来,为自己当初做下的事善后。
宋九枝垂下眸子,面露愧意,“是我思虑不周,前辈教训的是。”
“再给你明确一下,你的任务不是把这天下抢过来丢给陆凭,而是教导他一步步地、顺理成章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谢微星肩膀一挺,离开墙面站直身子,“行了,回去吧,你的事我会尽早给你安排的,这几天我或许会很忙,你尽量不要去摄政王府找我。”
两人并肩往外走,宋九枝好奇打听:“前辈不是被困在摄政王府吗?最近在忙什么事?”
谢微星抬头,盯着那始终紧闭的门窗,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作者有话说】
前前章小修一下,陆寂的雅间挪到二楼了嗷~
◇ 第32章 天崩开局理朝政,舌战群儒不认输
“西门公子,请。”
“有劳。”西门梓颔首,昂首挺胸推门进屋。
陆寂正站在窗边,听到声音,转身朝门口看来。
见里头等待的竟是陆寂,西门梓心中一惊,掀起袍子跪了下去,“西门后人西门梓,见过王爷。”
陆寂朝前迈了一步,刚好站在阴影与烛光的交界处,脸也被一分为二,在暖色的衬托下,那双眼睛愈发阴沉冰冷。
这副模样,不像要善待人材,倒像来寻仇的。
西门梓终于觉出一丝后怕,开始回想方才在下头有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赐座。”陆寂说完便旋身坐下,手中握的仍旧是那串佛珠,可这次他没有捻动,仅是搭在虎口慢慢摩挲着。
西门梓松了口气,竟也不胆怯,谢恩后起身,端端正正坐在陆寂对面。
“你方才说,萧远桥曾于西门先生门前长跪一夜,现在把这件事给本王好好讲讲,从头到尾,不得有半分隐瞒。”
西门梓一怔,陆寂叫他上来竟是为了这件事?
他虽来长安不久,但也听过几段逸闻趣事,自然也知道那萧独横后来做下的孽障,于是他眼珠一转,心中有了自己的盘算。
“回王爷,那是景和元年的事……”
景和元年,改换年号的第一次早朝,众朝官在殿前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把那萧国舅等到。
萧远桥怀里抱着熟睡的小太子陆凭,身后跟着静王陆寂,走进来时还睡眼惺忪着,“抱歉啊诸位,不知道要这么早上朝,睡过头了。”
虽嘴上说着抱歉,实则半分歉意都没有,他往座位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双眼一眯脑袋一歪,竟是要续上方才的觉。
几位老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使着眼色,最后推出一人前去说话。
“呃,萧国舅啊,既然这个年号已改,那太子殿下登基——”
“那个不急。”萧远桥突然睁眼,眼中已然清明,他站起身,把陆凭交到陆寂怀里,走到殿前来回瞅。
就这么瞅了半天,那老臣又问:“萧国舅,您找什么呢?”
萧远桥抬抬下巴,问道:“那孙荣章可来了?”
这个名字一出,在场众人神色各异,有几个心大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直接转头朝孙荣章看去。
这时孙荣章从人群中冲出,“扑通”一声跪在陆寂跟前,大喊道:“太子殿下恕罪!臣也是万不得已才向那田庚善诈降,臣一颗忠心——”
“等会儿!”萧远桥抬手制止他的话,围着他转起圈来,“诈降?那我们怎么知道,你是真降还是诈降?”
孙荣章没把萧远桥放在眼里,他一拱手,嘴里喊的仍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臣入朝已有十五载,太宗在时常夸臣忠心耿耿,臣怎么可能向那田贼投降啊!”
萧远桥转到孙荣章前面,把陆寂挡了个严实,居高临下看去。
“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跟你说话的是我,你老跟一襁褓小儿汇报什么?他能听懂?”
孙荣章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降就是降,田庚善方破城你就屁颠屁颠上去喊着田大人,你管这叫诈降?奥!敢情田庚善赢了就是真降,田庚善输了就是诈降,什么好事全叫你占了?”
“你!”孙荣章从地上爬起来,一双三角眼狠狠瞪大,指着萧远桥质问:“你说这话可是故意扰乱朝纲?”
萧远桥嗤笑:“就现在这个情况,能不能有景和二年都不一定,我还能怎么扰乱?”
田庚善硬生生打到宫城里头,那劳什子的朝纲,什么藏书青史,全都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连大臣都杀了一半,现在他们在这儿议事,跟建了个新朝没什么区别。
甚至开局只有两个小孩,简直是天崩地裂。
“那你这番话是想做什么?”
“做什么?”萧远桥脸上露出个无语的表情,“太子登基前,自然要把那田庚善的余党清理干净,既然孙大人已经投向敌军,那便该一同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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