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
你大爷的!那些落跑甜心在男主家中迷路的桥段竟然都是真的!
若是实在转不出去……
谢微星看向屋顶。
那就只能上房了。
屋顶,见谢微星突然抬头,青成“唰”地收回脑袋,身子使劲俯低。
身后风炎小声问道:“青成哥,可是被发现了?”
“应当没有。”青成用同样小的声音回了一句,冲下头挥挥手,“你们去照王爷说的,把其他门都关了,只留那一个。”
“是!”
夜色中什么都看不清,谢微星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这房子实在太高,没有梯子并不好上。
这会儿天完全黑下来,又在外头转了这么久,谢微星一双脚早已冻得没了知觉,他使劲跺跺,又裹裹大氅,这次选了一条没走过的路。
可方迈出去一步,脚便死死钉在原地。
不对……太不对劲了。
一路走来,也转了这么多院子,他虽小心翼翼东躲西藏,实则从未遇到任何人,不管是陆寂,还是府里的下人,仿佛都在躲着他。
他看了眼前方的路,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正要回头,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嘈杂人声。
“人什么时候跑的?”
“不、不知道啊,方才去看时,已经没人了。”
“那还不赶紧去找!若是找不到,就等着掉脑袋吧!”
谢微星心里一惊,只得往前小跑,可路过的每一道门都在跟他作对,全都紧紧闭着。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慌不择路跑去尽头院落,随手推开一间屋门藏了进去,顺势将锁落下。
这时一群人已经追了上来,站在门外观望不前。
“青成哥,你看这地上的脚印,人是不是藏在屋里啊?”
青成睁着眼说瞎话:“应当不会,按理说人已经跑出很远,怎么会到浴房来?”
随便一躲便躲进浴房的谢微星:“???”
“那……青成哥,我们要不要进去找找?”
青成叱他一声:“王爷还在里头沐浴呢!就这么闯进去,你是想大过年的掉脑袋?”
谢微星:“!!!”
他赶紧去拉门栓,可这时已经来不及,身后突然覆上一层热烘烘的潮气,一只大手从他耳边掠过,缓缓按上他的手背,带着他一起用力,将门栓按了回去。
“引、蛇、入、洞。”陆寂低头耳语,微潮发梢扫过谢微星耳畔,惹得谢微星缩了缩脖子。
他盯着眼前泛红的耳尖,微微一笑,“还是你教我的……先生。”
许久未听的一声“先生”叫谢微星心跳加速,他勉强稳住心神,紧贴门板转过身去,“王爷喊我先生做什么,我怎么敢当……”
可看清眼前景象,他心口又是一窒。
陆寂上身赤着,单在腰间围了一条薄薄的白布巾,布巾浸湿后半透半掩,看似遮挡严实,实则一览无余,其中有什么东西朦胧着,谢微星扫过一眼便忙不迭移开目光。
那什么玩意儿老大一个!
陆寂站直身子,猿背蜂腰暴露无余,他又上前一步,逼得谢微星几乎镶在门上。
“你要逃去哪?回宰相府?还是这一走就再也找不到了?”热切烫人的目光跗骨般落在谢微星侧脸,“我是不是说过,你安生些,过几天就送你回去,你就这么不想同我待在一处吗?”
谢微星已无退路,他竭力偏头,脸上露出个惊慌失措的表情,“是王爷先对我动手动脚,我怕了,自然要逃,我好歹出身宰相府,难道要坐以待毙,委身于王爷当那兔爷儿不成?”
“我动手动脚?”陆寂笑得肆意,“当日主动凑上来招惹我的是谁?若这也叫动手动脚,那这个又算什么——”
话音未落,他一把拽住谢微星,两人双双跳入池中。
谢微星一落水便呛了一口,下一秒又被陆寂从水中捞出来,他眼还叫水糊着睁不开,外衣外裤却早已被陆寂扯掉。
“你要做什么!”谢微星在浅水中扑腾起来,双脚轮番往陆寂身上踹去,可一时不察,脚腕又落入敌手。
陆寂毫不客气将他鞋袜脱了,大手攥住不叫他逃,眉头紧紧蹙起,“你这脚比檐下的冰凌子都凉,自己觉察不到吗?冻成这样可还有半分知觉?”
谢微星本想将脚收回,却撼动不了分毫,他眼睁睁看着陆寂把他另一边的鞋袜也脱了,两只脚并在一起,往小腹上一贴。
感受着小腹上传来的丝丝凉气,陆寂叹了口气,“你在外头冻了这么久,需好好泡个热汤去去寒气。”
谢微星这会儿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兄弟,这姿势未免也太暧昧了,就算你喜欢搞基也不能拉着他一个直男做这种事吧?
“莫要乱动!”陆寂警告道:“若把我踹坏了,过几天也别想回宰相府,就留下来抵债吧。”
谢微星立刻放弃挣扎,乖乖泡在池子里,脚指头弯都不敢弯一下。
见他乖了不少,陆寂眼中漫上笑意,“我记得小时候,你常带我去泡池子,还说我是养不大的小鸡崽,浑身上下只有骨头没有肉。”
谢微星否认:“我何时带王爷泡过池子?又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陆寂不跟他计较,自顾自说着:“后来你便带我去喝骨头汤,说喝了骨头汤就能快快长大,这么些年,我一直在喝。”
谢微星:“……”
都这么高了,还是别喝了吧,要不然到时候天塌下来都得你顶着。
再说那汤里全是嘌呤,小时候长身体喝点无可厚非,都这个年纪了,再喝下去一准长胖。
想到这里,谢微星偷偷往陆寂小腹上扫了一眼。
暂时没胖,还有肌肉。
“今日也做了骨头汤,正在炖着,待泡完了,刚好喝一碗暖暖身子。”
谢微星不置可否,这会儿脚在渐渐恢复知觉,陆寂身上的滚烫热意也沿着脚心传来。
“王爷。”谢微星轻轻抽动双脚,“不凉了,王爷可否将我放开?”
陆寂低头看了一眼,眼中意味不明,但他还是松了手,任由谢微星将脚收回。
水声微响,陆寂又朝池边逼近几步,谢微星连忙抱住膝盖,紧紧缩成个球。
“怕什么?”陆寂伸长胳膊,取过两套干净里衣,将其中一套递给谢微星,“我说过了,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也不会像你那样随随便便就反悔。”
最后一句谢微星就当没听见,他草草擦干身上水珠,换好里衣后甩了甩过长的袖子。
“忘记给你取衣裳,先穿我的,明日就给你制新衣。”陆寂弯腰换好自己那身,许是浴房中热气蒸腾,他脸颊也微微泛起粉意。
谢微星没觉得穿陆寂的里衣有什么不妥,他将衣袖裤腿简单挽起,捡起地上的大氅裹好,泡过热汤后,只觉得身子舒服许多,整个人都透着慵懒倦意。
陆寂克制着自己将目光从谢微星身上收回。
谢微星穿了他的里衣,那便算是同他肌肤相亲了……
他心不在焉拿过外衣,刚套好袖子,便听见谢微星在那头小声埋怨。
“啧,这破头发……”
谢微星不喜欢这一头烦恼丝,从前懒得束发时就找根麻绳绑起来,就连上朝也不好好收拾自己,旁人参他不修边幅殿前失仪也不在乎。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学不会。
陆寂走上前,接过谢微星手中布巾,替他擦干头发,又将自己的金簪给他簪上。
谢微星没拒绝,同陆寂面对面站着,目光平视时,刚好对上陆寂的下巴。
他突然想起陆寂小时候。
那时的陆寂是个看上去就营养不良的小黄毛,努力仰起头才到他胸口,为了让陆寂以后能长高些,他便天天带着陆寂逃学,去长安城外喝骨头汤。
骨头汤是起效了,如今倒成了他仰头看陆寂。
“看什么呢?”陆寂盯着谢微星微微发散的瞳孔,声音有些干哑,“你这样看我,我总觉得你心里又在琢磨怎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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