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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

作者:长笑歌 时间:2024-07-01 04:16:29 标签:强强 强制爱 宫廷 群像

  谢微星放松身体,下巴重重压在陆寂肩上,他忍着伤处绵密的痛,叹了口气,“我已经十分谨慎,没想到还是把木槿给暴露了,可山湾渠案重查一事明明只有你,我,程屹安……不对。”
  谢微星忽地抬起头,“今日我见程屹安时,他旁边还有个小太监。”
  “小太监?”陆寂沉声问:“可还记得他什么模样?”
  谢微星闭眼冥想片刻,微微摇头,“太普通了,普通的样貌,普通的身段,普通的声音,但如果再见到他,我肯定能认出来。”
  “别想了,你这些天好好待着,等伤好了,我再带你进宫去找。”陆寂大手掌在谢微星脑后,轻轻揉搓,“那个人,我会找到他……”
  然后碎尸万段。
  压制不住的暴虐在胸腔中沸腾翻涌,陆寂手下稍稍用力,紧贴掌心的发丝中透着潮意,他顿了一下,才意识到谢微星一直在忍痛。
  他偏头,在谢微星耳后啄吻,“很痛吗?”
  谢微星故作轻松道:“还成,不是很痛。”
  与毒酒穿肠万箭穿心相比,算不得什么。
  到摇光轩时,太医已经等候许久,谢微星不假他人,自己褪了衣裳,老老实实趴在床上。
  瘦削的背上还有昨夜亲热时留下的吻痕,有些已经暗红发紫,可见当时为让印记留得更久,那作恶的人使了多大力气。
  太医令裴松芝目不斜视,只是扫了一眼伤处,便立刻移开视线。
  “回王爷,小公子这是跌打损伤,涂些镇痛化瘀膏,再服一贴三七伤药汤即可。”
  随裴松芝来的冯太医十分有眼色,连忙将自己的药箱打开,从里头取了个银罐出来,“王爷,臣这里刚好有镇痛化瘀膏。”
  陆寂碰了碰谢微星频频冒冷汗的后背,愈发心急,“还不赶紧用上。”
  “是。”冯太医将药递至裴松芝跟前,“裴大人,请。”
  裴松芝瞅他一眼,将药缓缓推出去,“冯大人来吧,我年纪大了,手不稳。”
  冯太医哪敢,他心里清楚这不是个好差事,若是弄疼那金贵的小公子,他明日说不准也得用上这镇痛化瘀膏。
  “裴大人,还是……”他又要推拒时,便听见陆寂不耐烦的声音。
  “本王亲自来,你们两个滚下去煎药!”
  “是,是。”冯太医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搀起裴松芝,两人相携离开。
  冰凉的药膏落在伤处,谢微星忍不住抖了抖,“你说你欺负两个老人家做什么?”
  陆寂一声不吭,他聚精会神趴在谢微星腿边,指腹沾药,一点一点蹭着。
  但这的确不是个好差事,竟比他头一次要谢微星身子时还紧张,涂完药后背出了一层汗。
  “好些了吗?”
  “好多了,药挺管用的。”谢微星将额头的汗蹭在床褥,侧头时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就是这两天都没法躺着睡了。”
  可真到了夜里谢微星才明白,岂止是不能躺着睡,单单一个翻身都能将他疼醒。
  听见谢微星吃痛抽气的声音,陆寂立刻坐起来,“怎么了?”
  谢微星晃晃脑袋,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道:“忘了还伤着,想翻身,疼醒了……我把你吵醒了吗?”
  陆寂根本没睡,他跪坐起来,先是把谢微星抱进怀里,又慢慢躺下,让谢微星趴在自己身上。
  “这样会不会好一些?你安心睡,我看着你,不叫你翻身乱动。”
  身下喷薄的热源扰乱鼻息,熟悉的味道莫名叫人心安,谢微星稍稍调整姿势,嘟囔一句:“你身上也太硬了,硌得我脸疼。”
  陆寂竭力放松身体,“现在呢?”
  谢微星往陆寂胸口蹭了蹭,感受片刻,“好点了。”
  也得亏陆寂这些年骨头汤不断,长了个高个子,给他当床刚刚好。
  趴了会儿,谢微星又支起脑袋,有些不放心,“陆清野,你不会睡着了翻身,直接把我掀床底下去吧?”
  陆寂将他抱得更紧,“不会。”
  谢微星重新趴下,不忘威胁一句:“你要是把我掀床底下去,我跟你没完。”
  怀中呼吸渐渐绵长,陆寂就这么睁着眼,直到大天亮。
  【作者有话说】
  萧远桥是喝了毒酒死的,殷钊是万箭穿心死的。
  小谢伤得不重,就是疼,跟我拔完罐疼得一晚上睡不着似的。
  ◇ 第60章 一声先生爽翻天,一句克妻吓破胆
  也不知是谁把他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转天下朝,谢献书连家都没回,蹭了陆寂的马车,直接登门探望。
  那朱红色的身影方进门,谢微星吓得立刻支起脑袋,“你这是怎么了?叫谁打成这样?”
  只见谢献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也肿了一只,只能从缝隙里瞧人。
  “还能有谁?”谢献书有苦难言,“除了你娘,谁敢对我动手?”
  “什么事能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那牧卿卿也当真泼辣,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再者说,就算动手也不能往脸上招呼吧?
  谢献书突然往陆寂那边瞥了眼。
  陆寂识趣地退出去,留“父子俩”在屋中说悄悄话。
  “就宋九枝那件事。”谢献书凑近床边,“你娘以为我养了外室女,给我好一顿揍啊!”
  谢微星颇有些无语,“你就不知道替自己解释解释?”
  “解释了,你娘她不听啊!”
  “那你就不知道躲一躲?”
  “……”谢献书憋得脸通红才吐出几个字,“我哪敢躲啊?”
  谢微星:“……”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多余问。
  “灿灿,你的伤呢?叫爹瞧瞧。”
  谢微星往后示意,“腰上呢。”
  见谢微星脸色红润不像是伤重,谢献书没做心理准备,他掀开被子看了眼,登时吓一个激灵,连声“哎呦”道:“怎么这么严重啊?疼不疼啊灿灿?”
  “很严重吗?”谢微星使劲抻着脖子往后看,“什么样啊?我瞧不见。”
  谢献书眼圈湿润:“都黑了!”
  谢微星:“什么!都黑了?”
  待谢献书抹着泪给他描述一番,谢微星松了口气,“别哭了,那是药膏。”
  昨夜擦完药他瞥了一眼,陆寂指头上也黑黢黢的。
  谢献书擦去眼泪,红着眼圈,惴惴不安坐到床头,犹豫再三才张口问道:“灿灿,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王爷对你动的手?”
  谢微星诧异:“怎么会这么想?”
  谢献书叹了口气,满面愁容看着他,“你是个乖孩子,做什么能伤成这样?除了王爷对你动手,我想不出旁的。”
  昨日花船的事应当是被陆寂瞒了下来,谢献书都不知道那“命案”中的一条是他贡献的。
  “不是王爷。”谢微星有心替陆寂解释,便胡诌了一句:“我昨日爬梯子摘花,不小心跌了下来,腰刚好摔在石阶上。”
  谢献书:“当真?”
  “自然当真。”谢微星把谢献书常说的话搬出来,“王爷又不会害我,放心吧。”
  谢献书将信将疑走了,谢微星撑床坐起,他盯着手心里那三条线出神,半晌才嘟囔一句。
  “你大爷的,这哪条线是哪条线啊?”
  他真想看看谢灿这生命线上还有几个弯,先是高烧一场,又是重伤卧床,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他印堂发黑,脸上写着“时运不济”四个大字。
  “怎么起来了?”
  听到脚步声,谢微星抬头看去,瞥见陆寂脸色比他擦的药膏还黑时,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你先别管我了,你怎么这么憔悴?”
  陆寂不止脸色难看,神情也有些恍惚,他捏了捏鼻梁,闭眼沉默片刻,才摇摇头:“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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