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
“其实从魏老头讲的那些事中能看出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要我说,她和老赵是绝配,他们俩在一起得了,省得祸害别人。”
“你这是想让赵乔他们死啊。家里有一个不着调的爹就算了,再多一个心眼多的后妈,还有安宁之日吗?”
“赵老板出来说几句啊!”宾客中有人还是喊。
本来是一个人喊,不一会儿就变成有节奏的呼喊,声浪大的能掀翻屋顶。赵老板扭扭捏捏地出来,然后装作淡定地说:“婚礼取消了,大家吃好喝好啊。”
随即他就想溜回去。
“慢着!”荀鹤瞅准时机站起来。
季予惜的心就是一紧,轻轻捏住了荀鹤的衣角。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季家其余人,都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别担心。
赵老板皱着眉头看了荀鹤一眼,本来不想理会,却发现他和季家人坐在一起。他不想得罪季家,不情愿地说:“有事回头再说吧。”
荀鹤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展开对着赵老板,“我只想问问赵老板,还记得四十年前的这张欠条吗?”
赵老板一脸迷茫。
宾客们更兴奋了,又有新瓜!
赵乔想了想,对着荀鹤说:“能不能让我看看?”
荀鹤便把这张纸递给了赵乔,告诉她:“这是复印件,原件我爷爷公证过。”
赵乔接过来一看,当众念出了欠条上的内容,的确是四十年前,赵老板借荀家十万的欠条,内容是赵老板亲手所写,赵乔能认出来是他的笔迹。
她诧异地看着荀鹤,“你是荀家什么人?”
荀鹤:“借给他钱的是我爷爷。”
赵乔点点头,把欠条递给赵老板看。
荀鹤则说:“四十年前,你因为生意起步困难,身无分文滞留在C城,是我爷爷收留你半个月,临走还借了你十万块钱当做起步资金。当时约定好一年内还款,但你离开后,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打给过他。”
赵乔:“有这件事吗?”
赵老板脸上的表情像是变了,他肯定想起来了,不过他并没有说话。
荀鹤又道:“这些年我爷爷始终放不下这件事,知道你要结婚的消息,我爷爷让我来问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周围宾客们的议论声又渐渐响起:
“四十年前的十万,能买多少套房子?”
“那可说不好,十套应该是有的吧。”
“老赵这人品啊,真是不敢恭维,以后谁还敢和他做生意啊。”
“要不是他老婆,我看他生意也难这么成功。听说他老婆在的时候,很多老板冲着他老婆的面才和他签了订单。”
“他老婆真是可惜了,换做是我,早和他离婚,自己当老板不香吗?”
“以前的人哪有离婚的念头啊,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过不下去也得凑合过。”
“难怪老赵在发达以后不敢和他老婆离婚,他是吃软饭的那一个。”
“那他还有脸标榜自己好男人,发达了也不抛弃糟糠妻。”
赵乔说:“你不是说你用我妈攒的钱买了设备回来?”
赵老板弱弱地表示:“那点钱哪里够啊?”
赵乔被气笑了,“所以你借了钱,四十年不还,还一句话不说?”
赵老板又不吭声了。
赵乔说:“这张欠条是你亲手写的没错吧?十万块钱你都花在什么地方了?”
赵老板还是很小声地说:“公司启动资金,当时设备人员费用,都是从这笔钱里出的。我一开始也想还的,可是我们全年的营业额也不够十万,最开始那些年一直在亏本做生意。荀家也没有问过,我想着荀家家大业大,可能不在乎这点钱。”
“所以你就不还了?”赵乔气得头发蒙。
她还是很有魄力的,理清楚事实后,立刻对荀鹤说:“荀先生,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你看这样行不行?当年的十万购买力确实和现在不能比,等我回头商量一下怎么还你这个钱,再联系你好不好?你放心,我们姐弟几个都不会跑的。”
她说着还瞪了赵老板一眼。
赵老板往后缩了缩,尽量降低存在感。
荀鹤很轻松,他看了看赵老板,又看了看赵乔,然后说:“其实这个事情不算难处理。当年的十万既然是用于你们家公司的启动资金,那不如算我们荀家入股。我也不多要,只要一半股权和经营权。”
季予惜:“!”
他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荀鹤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赵乔愣了愣,下意识地去看她的几个兄弟姐妹,大家都一脸震惊,没想到荀鹤会提这样一个要求。
荀鹤又说:“一半股权转给我以后,我会把我们的公司往C城发展,再继续向南辐射。”
赵乔眼睛一亮,似乎有些心动。
不过她还是很克制地说:“这件事恕我无法当场回复您,等之后商量之后,我再联系您好吗?”
荀鹤:“当然可以。”
他一脸轻松地坐下来,周围一群人全都看傻了。
季予慎小声问荀鹤:“你要赵家的公司做什么?他家就做个广告彩绘,没什么盈利的价值。”
荀鹤:“我想做出点什么,也不能单打独斗从零开始啊,起码先占个窝吧。”
季予慎:“赵家肯定会答应的。他们家已经走到瓶颈了,你荀家接手刚好能资产重组,说不定焕发新的活力。你没听赵乔最后都喊的‘您’吗?之前可是你来你去的。”
荀鹤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但愿如此,以后还要季大哥多多照顾了。”
王安华却有不同意见,“你们怎么只说赵乔,老赵能同意吗?”
季予慎和荀鹤相视一笑,季予慎说:“经过今天的事,赵老板已经丧失话语权了。赵乔从头至尾都赵老板赵老板的喊,赵老板不如她。”
第069章 认亲结果
在他们交流的时候,宾客们也同样相互打听。
C城荀家在D城没有那么大的知名度,很多人都没听说过。感觉赵家似乎真想出让一半股权和经营权,把有些人急得不行。
“赵家是疯了吗?要分一半还真打算给啊,这和抢劫有什么两样?”
“你别忘了荀家四十年前投了十万。相当于这家公司荀家出钱,赵家出人,分一半也很合理吧。说起来还是荀家吃亏呢,荀家四十年来可没拿过公司半毛钱盈利。”
“但当时那十万是借的,现在按照银行利息,把这十万本金和利息还了不就行了。就算打官司到法院,也得这么判,不可能把公司分一半出去。”
“说的就是啊,当年赵家的确用那十万创办了公司,四十年来发展壮大了。要是赵家用那十万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荀家会愿意分一半债务吗?”
“你们是不是不清楚荀家的实力?赵乔比你们聪明多了好吗?公司分一半给荀家,听起来是吃了大亏,可要是挂上荀家的名号,亏的这一部分还不是很快就能赚回来?荀家要是想要我们家一半公司的股权和经营权,我也愿意给,只要荀家给我们家投个几个亿。”
“你家做房地产的,几个亿能打住?”
“谁能说一说,荀家和季家什么关系啊,刚才就是慎总把他带回来的。”
最后这个问题一出来,刚才还讨论得热烈的宾客们,顿时哑口。过了一会儿,有个人说:“要是季家替他背书,那赵家确实要抓紧机会。”
荀鹤听到最后,嘴角的笑意简直要掩饰不住了,他给季予慎端了一杯茶,笑道:“先谢过大哥的关照。”
季予慎瞄了一眼自家小弟,看到他也在那儿傻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接过荀鹤手中的茶杯,眉毛一挑,“好说。”
此后一顿饭结束,宾客们陆续散了。赵乔追过来要荀鹤的联系方式,又把荀鹤送到季家人的车上——她看到荀鹤上了季家的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