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
哪怕知道投毒的目标不是这两个孩子,季父心中也不安。这种事就怕个万一,万一出了意外,那是要命的。
季予慷便把和沈栖商量的办法说出来,让大家讨论。
这也不失为一个观察方向。季母马上说:“那到时候我们全家都去。”
季予慷赶紧阻拦:“只让大哥和惜宝去就好了,你和我爸一来,他们都要放不开了。”
季母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只好遗憾地同意了。
不过季母仍然交待他们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不要喝离开眼睛的水,还让他们注意洗漱用品,尤其是要进口的牙膏牙刷。沈栖笑着说:“清姨,这些东西我都会锁起来,等用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虽然这举动有点奇葩,不过沈栖本身就有洁癖,这么做倒还正常。
别的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季父季母眼睁睁地看着季予慷和沈栖离开家,担忧得不行。
季予慎安慰他们说:“别担心了,惜宝已经预警过,予慷一定会小心的。我们全家人都靠着惜宝改变了命运,予慷一定也可以。”
听了这话,季母便开始数,“这一年来,我们家几乎每个人都受了惜宝的恩惠,只除了……”
她没说完,却看向季父。季予慎和慕童的视线一起移到了季父身上。
季父被他们看得心虚,“你们看我做什么?”
季母哼道:“看你打算什么时候出轨,我好离婚啊。”
惜宝关于全家预言的第一句话就是“爸妈离婚”,季父季母感情一直很好,能让季母离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季父出轨。这个认知,是他们全家的共识,也很早就讨论过,季父当时就差起毒誓证明自己绝对没有花花心思了。
虽然这个事情大家都没有太当真,但季父深知,季母是一定会藏在心里等着和他算账。
他差点跪了,“根本没有的事,你不要冤枉我。”
季母冷笑,“等老二的事解决了,下一个说不定就轮到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句话把季父说的满头大汗。他真的不觉得自己会出轨,都一把年纪了,他和季母还有三个孩子,他图什么呀要出轨。但是惜宝每次说的都是真的,这让他心里也很惶恐。他不会真的干出对不起季母的事了吧?
……
季予惜和荀鹤在外面练了会儿车,荀鹤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引导季予惜多说一点关于季予慷的事情。
季予惜正好也想听听荀鹤的看法,索性把季予慷宿舍几个人的情况详细给荀鹤讲了讲,然后问:“男生宿舍也会有这么多勾心斗角的事吗?”
荀鹤:“你不要刻板印象,会耍心机和男生女生无关。”
季予惜一想,立刻承认错误,“是我的错。”
勾心斗角这个词说起来好像默认是女生擅长的一样,这的确是一种性别刻板印象。他虽然待过那么多世界,寄生过的宿主有男人也有女人,其实也感受过女宿主因为性别遭受的不公。但每个世界主流文化都差不多,有时候真的意识不到哪一句话是从歧视中延伸出来的。
他自己默默忏悔了半分钟,再看荀鹤,就觉得他真的很好。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天赋点在观察人的情感上,所以能敏锐地察觉到一句话说的是否妥当。
荀鹤没在意那么多,还在想季予惜说的那些事,然后问:“除了他们宿舍这四个,周围其他宿舍的人就没有和你二哥走得近的吗?”
季予惜:“!!!”
他根本没想过宿舍以外的人。
要是需要排查一整个宿舍楼的人,那难度也太大了。
季予惜束手无策。
他之后一直显得忧心忡忡,练车的事草草结束,两个人一起回了季家。听说季予慷和沈栖都回学校了,季予惜心中就是一紧。
【二哥和沈栖哥这个时候回去行吗?我都没好好提醒他们,万一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他脸色一变,找手机想给季予慷打电话。
还是季母按住他的手,尽量表现得轻松一点,“明天周日,你二哥想在他的公寓里办生日宴,邀请你和你大哥一起参加。听说还有他宿舍的同学,惜宝想去吗?”
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啊,季予惜本来就想和那些人接触一下,苦于找不到机会,现在二哥给他创造了机会,他自然愿意。
于是季予惜忙不迭点头,还问:“荀鹤能一起吗?”
他对荀鹤善于观察人的特点是很推崇的,如果能让荀鹤一起去,他就更放心了。
季母笑道:“当然可以啊,不过你们可别忘了准备礼物。”
季予惜赶紧点头,回头一看,荀鹤却有些迷茫,“季二哥的生日不是这个时候吧?”
他为了季予惜已经把季家每个人的生日都摸透了,季予慷和沈栖都不是这个时候过生气的。
季母解释了一句:“他办明年的生日宴,明年过生日的时候大家都毕业了,宿舍的人也都不在一起了,所以想提前庆祝。”
季予惜奇道:“还能这样?”
荀鹤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过这个生日宴的机会倒是正好。
和季予惜约定好明天出门的时间后,荀鹤就告辞离开了。生日宴在晚上,他明天还得先去上个班,希望事情不太多,可以正常下班。
……
隔天傍晚,季予惜从家里出发前往他二哥的公寓,荀鹤果然一整天都很忙,没有时间来接他。两个人约定好目的地见,就各管各的了,至于季予慷则是从公司直接过去。
季予惜到的时候,季予慷和沈栖已经在房子里了,还有几个男生,应该是他们俩的同学。
季予惜把礼物送给季予慷,因为准备得仓促,他只买了个块手表,没花太多心思。不过季予慷的两个同学倒是连声赞叹,说季予惜送的好。
其实季予惜也不知道他们夸赞的点在哪里,只是正好可以借着夸赞拉近关系,方便认人。
季予慷就介绍说:“这是陆少山和周武。”
季予惜心想:【陆少山不是和任司总在一起吗?怎么是和周武?】
季予慷:“……”他索性把小弟引到客厅,给他介绍其他人,“这是任司和章尔。还有一个叫龚罗一,不知道他来不来。”
周武便不屑地说:“他肯定不来啊,你看他平常和谁有过来往吗?总是背个书包,一个人在学校游来游去,像个孤魂一样。”
虽然龚罗一不合群,但周武这么说,听着也不太像话。陆少山就说:“别这么说人家,他挺刻苦的,这次保研说不定就有他。”
周武便问:“名单还没出吗?”
他看着季予慷说的,季予慷就点点头,“应该快了。”
大部分学校都是十月下旬就开始公布保研结果,他们学校算晚的,不过再晚也不会超过十一月上旬。
陆少山便说:“就算出结果也是咱们季二少和二少奶奶吧?”
他调侃了沈栖一句,沈栖并没有说话。周武害怕季予慷和沈栖不高兴,立刻制止他:“你胡说什么呢,还没喝就醉了。”
季予慷特意买了很多啤酒,想让他们放松一下。几个人一来就看见了,还相约晚上不醉不归。
沈栖的笑容淡淡的,他说:“没关系,我和予慷本来也不怕别人议论。”
陆少山那句话二少奶奶说出口就有些后悔,见沈栖没有不高兴,他便靠过去,佯装亲近,“晚上吃什么呢,要不要我露两手,我做菜还可以。”
沈栖:“那就有劳了,冰箱里什么都有,你看着做。我给你打下手。”
陆少山乐颠颠地去厨房忙了。
季予惜观察完毕,这个陆少山应该是个嘴快不过脑的家伙。周武倒是比他机灵,但性格也挺大大咧咧的,属于有啥说啥,他不喜欢龚罗一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讥讽人家。
这点小波动完全没有影响到正在打游戏的章尔和任司。周武就替陆少山遮掩,“别在意,三儿本来就口无遮拦,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