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男扮女装
宋母看着儿子脸上的着急不像是假的,心中总算是真真切切的松了口气,愿意回来就好,也不拘是明年了。
宋父跟在后面又说了宋尔几句,总体来说,这顿饭吃的虽然波折,但事情能有结果,也算安了大家的心。
到了年初一这天,江荀风尘仆仆的来了,包里装着各种罐头、部队发的票、还有那边的特产。
两家人聚在一起,倒没什么生分的。
江荀和他哥的性格也不一样,到哪儿都能跟人聊两句,没过两天,宋父对他的称呼就从江荀变成了“小荀”,话里的亲昵毫不掩饰。
在宋父跟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江柏:“……”
好在他也不怎么在意这个,只要确定宋尔是喜欢他爱他的就已经足够叫他满足了。
这个年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了。
快到二月底的时候,宋尔才带着一大堆行李跟在江柏后面上了火车。
仍是送别,但因着已经确定了宋尔回来的时间,便没那样伤感。
等回了家,宋尔照例昏天黑地的睡了两天,直到把精力补足了,才恢复了正常作息。
傍晚。
天色才将将暗下,江柏就抱住了宋尔。
他是个正常男人,原本没有宋尔的时候几乎没想过那事儿,可尝到了腥儿,哪怕只是一星半点,都够叫人辗转反侧了,再加上之前再宋尔家里,因着对方父母的缘故,从没真正做过什么,这样长时间的禁着,怎么能让江柏不渴望。
宋尔才洗过澡,身上微泛潮热,可比起男人身上炙热的体温,还要差上许多,他侧过头,喊了声“哥哥……”
仰面时一截纤长美丽的颈就那样露了出来。
江柏“嗯”了声后,低下了脑袋。
他的头发长了些,面上也发了细细的胡茬,落在细嫩的皮子上,有些疼。
宋尔眉心微蹙,抬手推了下男人的脑袋。
可这会儿江柏却是将他的脑袋转过来,直接碾在了他的唇上,涎液也是一口一口的渡了过去。
宋尔如何抵的住他,只得是紧着往里咽了,不知过了多久,江柏才从唇上离开,正当宋尔松了口气的时候,毛衣被推了上去。
宋尔心下一惊,“别……”
话音才出口,那处就被噙上了,另一处也被掌在了手中。
宋尔仰着头,手掌插在男人的发间,两靥晕晕透粉,唇间呷津弄露,双目更是潋潋生波,湿润柔软,“轻……轻些。”
这话几乎是用气音吐出的。
江柏握住他的腰,忙碌之余还应了一声,只虽是应了,却来了个阳奉阴违,一连半个钟过去,还没停下,只是换到了另一侧。
宋尔被弄得蜷着脚趾,膝盖也跟着并了并,偏这么点动静也叫男人发现了,他抬起头看了宋尔一眼,那双乌漆漆的眼睛再没了平常了样子,非要说的话,反倒像兽,带着择人的欲气,直白而滚烫。
宋尔抓住他的衣裳,呼声尽数碎在了呜咽里,到最后,身上没一处没叫男人亲过,连腿心儿也破了皮,却不是亲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宋尔低头看了眼身上,心中的第一个念头竟是:幸好今天还没开学。
他躺在被子里,身后便是江柏。
男人比他醒的要早许多,见他睁眼,轻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尔撩起眼皮,乜他一眼,“哥哥怎么不问,我哪里是舒服的吗?”
第135章
这么一问,江柏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不知分寸,迎着宋尔睨来的眼神,莫名的、不敢吭声儿。
只他不吭声儿,宋尔却是要开口的,“哥哥怎么不说话了?”
许是昨夜里泪掉的狠了,眼角眉梢都吊着红潮,虽话里含气,可瞧着就是有股可怜劲儿。
江柏看着他这幅模样,也知昨夜怪自己过分,他握住宋尔的手,放到唇边轻而又轻的亲了亲,“我错了。”
宋尔歪了下身,“还有呢?”
“还有……”江柏低下眉眼,望向宋尔的目光温顺而专注,“不知道尔尔能不能大人有大量的原谅我这一回。”
“唔……”宋尔从喉咙里慢吞吞的溢出一声哼斥来,“不好原谅的。”
江柏道:“这是为什么?”
宋尔把手从男人手心抽出来,“谁知道有了这次还有没有下次。”
这个……江柏也没法子跟宋尔保证,他动了动唇,半天了也没说出一个保证来。
宋尔回过头看到江柏脸上为难的模样,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出去。”
要是旁的人说不定这会儿就借坡下驴说日后肯定汲取教训哄说再不这样了,可江柏在宋尔面前向来没什么心眼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跟他藏着掖着,做不到的事儿更不会贸然承诺,因此等宋尔说完这句话后就默默的穿上衣裳、去堂屋做饭了。
宋尔看见这一幕,更觉气闷,他抚了抚额头,索性又闭上了眼睛。
大约是体力消耗太大,没过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在他补觉的时候,江柏把饭做了,换下的衣裳也给洗了,弄完之后,才端着饭进来喊宋尔。
宋尔可以跟江柏过不去,却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虽说脸仍板着,还是乖乖把饭吃了。
别扭了两天,那股子劲也缓下来了。
宋尔也是个男人,虽说对床上的事儿不重,可他也知道江柏同自己不大一样,既然选择了他,自然不能只想着自己。
想通之后,矛盾也没了。
剩下的便是收种粮食。
这些事宋尔属实干不明白,索性就在家里看书写东西,等到块中午的时候,坐在廊下把菜给择了,江柏回来时也少费些事。
刚开始江柏不让他干,可在宋尔坚持要做的情况下,江柏也拿他没办法,他心知这是宋尔心疼他,心里只有更爱惜的。
两人日日亲近,脾性又合得来,日子哪有不好过的,都觉春夏秋冬如流水,这一年便虚度了。
到了年底,两人都惦记着回家的事,宋尔知道自己不会回来了,早在三月份复课的时候就跟村长说再加一人分担教学任务,一年下来,对方逐渐上手,孩子们的功课肯定是不会落下了。
江柏同样把这里的生意收了尾巴,毕竟卖山货靠的是这片大山,等到了宋尔家里没了地势的便利,再做这些就不方便了。
两人收拾好后,便踏上了离开的旅程。
这一次来,江柏却是不好再住进宋尔家里了,一来两人在家里做什么都不方便,二来他是要同宋尔在一起的,尽管宋父宋母还不知道,可他总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样以后到了瞒不住的时候,才好让他们放心。
宋父宋母不知道他的打算,但也心疼他独自一人在外面打拼,过年时极力让他在家里过了年。
江荀自然也在,哥儿俩合计了一番,趁着过年的几天跑了好些地方,又联系了从前的战友,几道辗转给江柏弄了个工作,让他在这个城市留了下来。
江柏踏实、肯干,之前又磨炼了一段时间,进入新的环境后没多久就适应了。
宋尔这边也陆陆续续的开始在一些文摘上发表作品,靠着稿费也能养活自己,宋父宋母对此自然也是与有荣焉,但他们都不是喜欢炫耀的人,只自家人在一起庆祝了下。
时间缓缓往前走,一年、两年……五年,再到更久。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真正的秘密,尤其是对至亲而言,他和江柏的关系在宋尔24岁的时候被宋母发现了。
作为一个母亲,宋母只想让自己孩子平安顺遂的渡过一生,在她眼里结婚生子才是该走的正道,如果江柏没有那么多次的救了宋尔的性命,如果对方没有为了自己儿子背井离乡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打拼多年,如果她再狠心一点,她当然可以竭尽所能的拆散他们,可显然没有如果。
这些年江柏为宋尔做了多少事她都看在眼里,宋母无法说服自己分开两个孩子,她并不是多久开明的母亲,只是很爱她的孩子罢了。
因此在发现之后,并未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