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昏君抽卡系统后我成明君了[基建]
晏玄钰不急着收网,放长线,钓大鱼。
何况他如今周围这一团糟糕的模样报出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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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晏玄钰所想,沈怜寄出去的信没被背后之人直接接收,而是转了几手才递到背后之人手上,足以可见其小心。
沈怜在信中说她如今已得大周皇帝宠爱,跟随皇帝入宫,只是未能探听到有用的情报。
信里还写大周皇帝昏庸,只知享乐。
如果晏玄钰看见这段话一定要发笑了,他整日与沈怜不是在作乐就是在作乐的路上,沈怜唯一一次进入他的书房,别说关于大周情报的纸角都没见到,只看见书桌上放了几个当下时兴的话本子——这几个话本子沈怜知道,都是根据京城一个戏班子唱的戏改的,图文并茂通俗易懂,酒楼里也有念。
像沈怜这般的女子,若不是晏玄钰的身份,她一辈子也不会看他一眼,沈怜喜欢的是光风霁月的温柔公子,而不是只在意她容貌的粗俗之人。
这些晏玄钰当然不知道,回宫后第一件大事就是召见那回宫述职的将军。
天子的好一番冷落让旁人看清了新帝对武将的态度,也让不少人松了口气。
晏玄钰乐见其成。
他如今没有足够与文臣为主的世家大族抗衡的力量,姑且“顺着他们”来。
…
忠君,忠的劳什子君!
这是不少武将的心声。
大周自建朝一百二十年后,就开始了重文抑武,那时候大周刚刚从纷乱割据中焕发生机,国泰民安自然不能是如今外忧内患的情况可比得上的。
士农工商与晏玄钰所知道的无太大差别,只是大周如今兵卒的地位极低,这也是为了压制武将的政策。
手里有了兵权后本就不再受钳制的武将们难免心思活泛,何况天高皇帝远,他们在边城当个土皇帝也未尝不可,为国为君全凭一直以来的忠君教育,这样下来两种心态的武将本就有一半一半,先帝的做法更是将武将逼到极致。
如今大周边城的戍边将士粮食竟然到了几乎要自给自足的地步。
袁康是大周武将里为数不多的忠心之臣,他本就与其他武将不和,回京述职一事后其他人更是等着看笑话。
袁康依旧淡然,手下的将士再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压着,不然就依军法处置。
袁康虽然年纪轻轻,在武将之中官位颇高,他父亲是晏玄钰原身祖父亲封的怀化大将军,袁康身为前怀化大将军唯一的子嗣继承了大将军一职。
如果换做旁人,就凭袁康这一头撞死的忠心,其他武将早就出手压制他了。
但是袁康本事大,治军严明不说,本人更是熟读兵法用兵如神,一手长枪出神入化,前年突厥过冬来抢大周边境的粮食,袁康亲自带了将士守住了城门。
用兵打仗,武将们敬他三分。
边关有战神之称的袁康,今年回京却被随意安排了个京城里三进的院子等皇帝召见,这处府邸甚至没在京城达官贵人住的核心圈儿里。
每到早晨,隔了不远就是各路小贩的叫卖声。
可以说是地处菜市场,嘈杂极了。
晏玄钰不知道这事,他想得再周到也不能面面俱到精准到一名武将的住所如何安排,这些事自有姜丞相等人去做,晏玄钰只是没想到党派之争这么……低质又恶毒?
连住所都能拿来操作。
晏玄钰是想给那群人上个眼药,让他们放松警惕,但是他没想真得罪了袁康,要知道就是老好人也会黑化的。
说起来他也是因为知道袁康的性子才敢玩南下奉贤这么一手。
...
袁康本人接受良好。
在边城可吃不到这么精细的食物,今天早上袁康让袁逊出门买了三碗热腾腾的馄饨吃了。
“这段时日,你看出什么来了?”袁康放下眼前像个小盆一样的碗。
袁逊听到将军问他,连忙一抹嘴巴正色道:“我……”
只是还没等他绞尽脑汁想句话,袁康已经自顾自地说:“我观当今陛下并非传闻中那般。”
袁康小时候在京城里住过一段时日,那时候除了达官贵人的住所,京城外围因为南来北往的商贩走卒聚集在此总是脏污不堪,可是他这些时日观察下来,街道总是算得上整洁的,听说是之前陛下下令修了京城里的排水设施。
具体说百姓有什么改变?或许没有太大,但是总归让袁康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袁逊听了这话,在他家将军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那些个匹夫们现在不知道怎么看将军呢。想到这,袁逊叹了口气。
...
自袁康进京以来,府里只收到过几个大周老将的拜帖,今日吃了早膳,袁逊新奇地拿来了一张拜帖,上面说是请袁将军府中一叙。
“将军,您去还是不去?”袁逊问。
这拜帖语焉不详,难保不是个什么圈套,袁逊自小在边关长大,但京城的弯弯绕绕他也是听过的,一时间紧张起来。
袁康摸了摸请帖,金粉,是顶有钱的世家才会用的。
他又嗅了嗅,这股墨香必是难得的好墨。
“去。”袁康说,他倒也想看看,如今天子态度如此明确下还有谁想走他这条路。
...
那必然是……天子本人。
袁康坐了辆低调的马车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别苑。
这别院对外是一位醉香阁恩客为一女子赎身后将其安置在此,实则是晏玄钰的产业,这样说反而没引人怀疑。
晏玄钰同样低调出宫,别院风景雅致,怪石装点,看上去很是奇趣。
袁康在门人指引下入了院子,他客气道:“不知主家是?”
那门人只笑而不语。
袁逊不耐烦道:“你主家到底是谁?!躲躲藏藏卖什么关子!”
他刚想质问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听得一清朗男声自前响起。
“是朕有失远迎了。”
第38章 君臣相见
晏玄钰想过很多种他第一次与这位大周战神相见的场面。
前有先帝采取的政策,后有新帝明确的不喜和防备态度,就算是忠臣也难免会寒心。
所以在晏玄钰的想象中,这位只在原主记忆里一晃而过的将军,可能会面上恭顺心里埋怨,早已与他离心,又或许悲愤欲绝……
但是事实却让晏玄钰大吃一惊——
袁康看到他之后甚至连疑惑皇帝为什么在这里见他都没有,而是直直跪下行礼,朗声拜见陛下。
武将声如洪钟,将晏玄钰震得不由小幅度后退半步。
那膝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极响,而且这里可是石板路!
晏玄钰听着都疼,连忙让他起来:“宫外不必多礼,将军快起。”
听罢晏玄钰的话,袁康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起来:“是,陛下。”
这是晏玄钰第一次见到袁康,与只存在于原主记忆里那位下场极惨的将军不同,眼前的袁康还很年轻,他并不是大周京城贵族子弟一贯流行的修长体型,看上去十分壮实,又因常年在边关风吹日晒,皮肤粗糙而暗沉。
晏玄钰本来准备好的说辞突然说不出口了。
一时间,君臣相顾无言。
袁康想的是,为什么陛下会私下里召见他,无论让他做什么,他袁康都是万死不辞的。
李忠贤让随从上了茶。
“朕未即位时,就听先帝时常说起袁家几位将军,一直未曾见过。如今一见,果然如传闻一般,是守我大周的战神。”晏玄钰缓缓说。
他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自然从来没体会过袁康和袁家这种忠君爱国,为大周驰骋沙场的思想与执念——
但是这样说,并不是他高高在上地认为袁康等人“愚忠”,相反,正因为有了这样的人,才庇护了大周一片子民,在原主成为皇帝后的记忆里,后期民不聊生之时袁康等人管辖的边境地方却井井有条,相比于其他地方好上很多。
袁康此人,至忠至纯,反而为世所不容。
“陛下谬赞。”袁康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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