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昏君抽卡系统后我成明君了[基建]
在她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
宫人进宫以前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家世籍贯,他们早已被摸得底清了。
现在嬷嬷说的“记名”,又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内侍府之后两人被问了姓名,那小太监拿出册子核对之后又问:“是做什么的?”
秀玉秀碧愣在原地。
“浣衣宫女。”
……
两人神情恍惚地出了内侍府,刚刚那小太监口中所说的话分开她们都认识,合在一起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比如那“一个月无错处,奖月钱xx”,甚至说以后每个月底还有“补贴”,谷物、点心、布料、银子等等。
更让她们惊讶的是,像秀碧这等粗使浣衣宫女,每年还有“手油”可以领!只不过是要登记在册的。
那可是手油啊!以他们的身份,宫里的这些东西都不易得,就连嬷嬷冬天都舍不得多用,而她们这种粗使宫女,只能生生挨着。
内侍府说是传圣上旨意,今后宫女太监不论品级,一律都有“俸”和“禄”。
如果是真的,她们真的会好过很多!
“左右这些东西,发了也会让嬷嬷贪去。”秀碧先是高兴,现在紧接着又想到了什么。
“不会。”秀玉摇摇头,“既是圣上的旨意,他们不敢的。”
并且刚刚内侍府小太监已经说了,领各物都是要自己来登记的,听上去很严格。
不过让她们更忐忑的是另一件事——听刚刚那个小太监说,所有人的屋子都要大修了。
小太监还说宫里的工匠正忙活着准备这事,其他的尚不清楚。
秀玉病着,嬷嬷没有安排差事,秀碧却是要去的,回去的一路上但凡遇见身上没有差事,得空凑在一起的宫人,十有八九是在说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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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
陈宝财刚进去,就有好几个小太监争抢着过来。
有给他搬椅子的,有给他奉茶的。
“这茶可贵得很呐,小夏子有心了。”陈宝财叩了一口,啧啧道。
那奉茶的小太监便嘿嘿一笑:“有您这句话就成!”
“陈公公,这是今天刚酱的鸡,特意给您留了一锅!”
“您看,这是咱昨儿就给您熬上的参汤!”
陈宝财吃得肚皮滚圆,嘴角流油,他得意洋洋地看了一圈,谁知刚要离开就看到几个太监闯进了御膳房。
“干什么的?!”陈宝财一惊,紧接着就是一怒,“御膳房也敢乱闯,不要命了?!”
敢在他陈宝财眼皮子底下作乱?
谁知这几个太监根本不怕,上下其手抓住陈宝财摁住。
“咱今儿来看看,是谁不要命了。”
一个笑盈盈的声音从这群太监后面传进来。
是李忠贤!
“原来是李总管。”陈宝财扯出一个笑,“不知道这一上来就压住咱是什么意思?”
“本公公从先帝时掌管御膳房,到如今从未有错处,你李忠贤上来就抓人,便是到了陛下面前咱也有说法!”
“陈公公说对了,咱就是奉旨抓人。”李忠贤笑眯眯地说。
陈宝财肥头大耳更受不得热,眼下在御膳房里蒸气缭绕,陈宝财又是被突然到来的李忠贤吓了一跳,一时间冷汗直流,显得油光满面。
听到奉旨抓人,他先是一惊,紧接着又很快安定下来,那些账本他早就伪造好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也看不出什么。
第6章 杀鸡儆猴
大周朝到这一代的积沉积弊体现在整个大周,皇宫也不例外。
在晏玄钰登基以前,先帝嫔妃众多,只有品级的嫔妃便有五十多位,其余不记位份的宫女子更是上百位,宫里派系错综复杂,层层叠叠的关系网和利益网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前的几代帝王不是没有察觉这个现象,只是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他们恪守奴才的本分,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是帝王之术。
及至先皇后病逝,先帝驾崩,没有子嗣的后妃们要么到皇家道观里削发为尼,要么跟随先帝而去,有子嗣的后妃晋为太妃,居住在慈安宫。
如今后宫里后位空悬,跟着晏玄钰从皇子府里出来的嫔妃只有三位,原主登基后广纳后宫,但是晏玄钰可没有这个想法,他是无性恋者,上一世连恋爱都没有谈过,这一世更不会。
那三位原主的嫔妃如何处置真的让晏玄钰头疼,她们是什么品性晏玄钰尚不清楚,因为原主记忆里压根没有多少这三人的痕迹,他打算过段时间简单地搞个家宴简单探一探,看看自己应该以什么方式对待她们。
要是朝堂上有大臣议论后宫之事,晏玄钰正好一整个朕不听朕不听的状态——昏君任务里正好有不听臣子进言的任务。
所以整个皇宫的人员构成会十分简单,只需以承天殿为中心。
晏玄钰打算给皇宫众人增加福利开始改变宫里目前的局面,对于一些有品级能管事的人来说就是夺了他们的权力,断了他们的财路。
这群人还没从先朝的梦里清醒过来,保不准有心比天大的,那他就杀鸡给猴看。
陈宝财就是很好的一只“鸡”。御膳房是皇宫油水最多地方,陈宝财这个御膳房总管可谓是权力大得很,御膳房的人都要巴结他才能度日,不然就会被分去做下等活,曾经有个小太监不懂事没提前打点惹怒了陈宝财,被他故意指派去御膳房最外围的小厨房扛泔水桶,还把原本负责运桶的太监们都调走,那小太监白天黑夜地运桶,直到有一天夜里被一堆没有在板车上放好的泔水桶活活砸死。
第二天有人给陈宝财汇报了这件事,陈宝财只淡淡吩咐了句把尸体塞进泔水桶里一起运出宫去。
陈宝财身为总管这么多年,这种小事他早就做过不计其数。
晏玄钰知道陈宝财在宫外有一座宅子,宅子里藏着他这些年在御膳房贪下来的油水钱——多亏了原主的记忆。原主对这件事有记忆是因为攻入京城的戎狄军队到处烧杀抢掠,最后把某处宅子烧为灰烬后竟然发现地下藏着的一箱箱黄金和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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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财被带进承天殿的时候,晏玄钰正亲手修剪在百草园看上的一盆福禄萝。
为了这盆福禄萝,他又在原有的梨花木架旁多安置了一个架子。
说是“福禄萝”,晏玄钰看着倒像绿萝,应该是被人为拿木条勒着引着成了个形状,想来也要费不少事,远看像元宝,近看又不像了。
他拿着剪子利索地咔嚓咔嚓剪掉了不少分支叶子,好好的福禄萝就变了个样子。
“回禀陛下,御膳房总管陈宝财已经带来了。”李忠贤在殿外打了个千。
晏玄钰漫不经心道:“带进来吧。”
陈宝财进了承天殿后脸上镇定,他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帘子后的皇帝,连忙跪在地上道:“奴才御膳房总管陈宝财,叩见陛下。”
陈宝财没忍住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李忠贤看到了,在旁边笑道:“这天还不热呢,陈公公怎么出了一头的汗?”
李忠贤话音落了后,一时间承天殿里安静极了,只有晏玄钰咔嚓咔嚓剪福禄萝枝叶的声音。
陈宝财跪在地上,刚刚壮起来的胆子在咔嚓声中慢慢小了——他惴惴不安地觉得皇帝像是要剪他的脑袋。
“起来。”晏玄钰说。
皇帝的声音还算温和,陈宝财从地上爬起来,谦卑地垂首站着。
他看到皇帝的桌子上放着几个账本,是自己交到内侍府的那几本,一时间心下大定。
晏玄钰在桌前坐下,笑着问陈宝财:“朕在宫中,竟不知宫外的物价竟然如此之高了。一株白菜十两银子?”
晏玄钰的态度让陈宝财彻底安下心来,原来陛下此次叫他前来只是问问御膳房的事。
也对,陛下毕竟刚登基不久。陈宝财松了口气。
李忠贤从前都得管自己叫声爷爷,靠着他师父李如海的命当了承天殿总管倒和他摆起架子了,对他是一点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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