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原始大陆搞基建
丛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想了想说:“一种透明的石头。”
炎朔沉吟片刻:“那不就是原石?”
丛容:“……比原石还要剔透。”
炎朔有些诧异。
“但它不及原石坚韧,玻璃很硬同时也很脆,扔到地上非常容易摔碎。”
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它仿佛只是一个短暂的讯号,预告一下异世大陆正式迈入雨季,预告完就立即没了影,第二天又是大太阳。
丛容让炎朔把兽皮拿出来晒晒,自己则跑去兽圈看看母兽和幼崽们。
几十头圆滚滚胖乎乎的小猪小羊一股脑儿挤在窝棚里,哼哼唧唧叫个不停,可怜又可爱。
见圈养的动物都好好的,丛大人重重松了口气。不过随着小兽数量的增加,原先的窝棚确实不够大了,而且雨季已然来临,接下去异世大陆的降水量肯定不会少,得专门造个兽屋给家畜避雨。
试验田里那边,棉花和小麦经过暴雨洗礼的作物精神得不得了,每一片叶子仿佛都舒展开了,焕然一新。
被阳光一照,棉铃顶部已经有裂开的趋势,小麦也染上了驳杂的金黄,离成熟只有一步之遥,丛容暗暗祈祷接下去一个星期千万别下雨,要下也等他把棉花小麦收获了再说。
接着他打开第三块试验田的栅栏,这一块试验田丛容几乎不怎么上心,偶尔心血来潮想起来了,才过来看看。
可能是土壤环境不对,撒下去的种子夭折了大半,目之所及全是叫不出名字的杂草和灌木,被暴雨打得东倒西歪,与其说是田,不如说是荒地。
丛容打算找时间清理一下,继续种棉花或者小麦,正这么想着,目光无意间扫过一抹嫩绿。
那抹绿清新而熟悉,在一众杂草里牢牢吸引了丛大人的注意。
咦?
丛容眼中浮现出一丝愕然,他裤腿挽得高高的,露出白皙笔直的小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烂泥,迫不及待地托起一片掌形绿叶,在脑子里问系统:“这东西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9527也有些意外,惊讶地脱口而出:“圣使居伊的那包种子里居然有葡萄籽。”
丛容想起之前他确实在皮囊里看到过几粒白色的种子,当时就觉得眼熟,但因为个头比普通葡萄籽要大得多,所以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不过据他所知,野生葡萄大多酸涩,难以入口,并不像原世界那些花样繁多的改良品质,皮薄多汁又甜,还带花香,所以居伊收集葡萄籽做什么?
难不成异世大陆的葡萄本身就很甜?
除了直接吃以外,葡萄还能榨成葡萄汁,酿葡萄酒,前者还好说,酒不论在哪个时代都是高附加值的东西,债台高筑的丛大人几乎不用考虑就决定把这玩意儿苏出来。
炎朔晒完兽皮毛毯便出去狩猎了。他是丛容的私奴,平时就算不跟狩猎队一起行动也没人会有意见,更何况少年每次都能打到极为丰厚的猎物。
部落里的人以为炎朔是另外找了地方挖陷阱,虽然羡慕但也没想过像他那样单独行动。
野外毕竟是猛兽的地盘,人类单枪匹马对上比自己凶猛许多的野兽几乎只有死路一条,哪怕强壮如炎卯也不敢冒这个险。
小奴隶不在身边,丛大人只能叫上任劳任怨的牟吼,知道丛容要和自己一起拔杂草,吓得老实巴交的男奴差点给跪了。
“丛大人,我来我来,您看着就好。”
丛容皱了皱眉:“两个人拔能快一点。”
说完,他捋起袖子,两节细伶伶的胳膊看得牟吼眼眶发酸。
“大人,您真是太纤瘦了,怎么能干这样的粗活呢?您不如回去睡一觉,醒来,草肯定已经拔完了。”
丛容:……
看着牟吼坚定的眼神,他知道他今天休想再碰到一根杂草了,只好任由对方在田里忙碌,自己去找搭葡萄架的木材。
葡萄正常的生长周期是两到三年,也就是一般情况下,从葡萄籽发芽到爬藤再到开花结果需要两三年的时间。但在异世大陆,这个周期很大概率又会缩短一半,也就是说,明年凛冬前,他就可以摘葡萄酿葡萄酒了。
当初居伊皮囊里一共七粒葡萄籽,如今七粒全部成活,按一株葡萄藤二十公斤果实的产量计算,七株将近两百斤,而两百斤葡萄全部酿成酒,又有……
丛大人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然而等牟吼拔完草,两人正准备合力将葡萄架搭起来时,却听不远处传来小孩焦急的声音:“丛大人!”
丛容和牟吼同时抬头。
是夏犬。
“什么事急吼吼的,没看到大人正忙着吗?”牟吼没好气地低斥了儿子一句。
夏犬被他爹训得有点委屈,但想到自己要说的事,立刻把这点委屈抛到了脑后,乌溜溜的眼睛睁得老大:“丛大人,我们捡到了一个人。”
牟吼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讷讷看向丛容。
丛容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夏犬年纪不大,人却非常机灵,说话口齿也很清楚:“我刚才和铃他们在石屋后边挖小虫子,铃尿急想去嘘嘘,大人您不是教育我们说不能随地嘘嘘吗?我就让她去猫砂盆那里。”
“猫砂盆”是丛容给公共厕所的昵称,他当初只是觉得那个沙坑像原世界的猫砂盆,不过随口一说,结果部落里不论大人小孩都叫开了。
夏犬说到这儿刻意停下来,期待又羞涩地看着丛容。
丛大人会意,赞许地摸摸他的小脑瓜:“你做得很对。”
得了表扬的小孩儿开心得满脸通红,舔舔嘴唇继续道:“然后铃就看到有个人趴在草丛里。”
异世大陆地广人稀,地图上炎黄部落附近只有两个不足百人的中小部落,而且距离绿洲大概十几公里远,双方谁也碍不到谁,这也是丛容当初把迁徙目的地定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所以当夏犬说捡到一个人的时候,丛容有些意外:“男的女的?”
“男的。”小孩儿抓抓脸颊,“但他身上穿着和红午大人一样的衣服,唔,也不是,红午大人已经不穿那样的衣服了,大人现在穿的是毛衣……”
夏犬的小眉头纠结地皱一团,丛容的脸色却微微变了。
老祭司以前穿的衣服,不就是被她当成宝贝一样的麻衣?
而现在第二个穿麻衣的人出现了。
丛容几乎瞬间就想到了两种可能:一种,对方和红午一样,是某个部落的首领或者祭司,而他的麻衣同样是跟圣使换的。
至于第二种可能……丛容微微眯起眼,那人根本就来自圣城。
丛容留牟吼继续搭葡萄架子,自己跟着夏犬去看那个穿麻衣的人。
然而还未靠近,他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恶臭。
丛容有些奇怪,明明还没到公厕,而且在他的要求下,猫砂盆每天都有人轮流清理,保持卫生,照理不应该这么臭才对……
丛大人满腹疑惑,不过很快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臭气是从不远处的一坨不明物上散发出来的,几个小孩捂着鼻子站在旁边,看到他立即兴奋地跑上来,规规矩矩地行礼:“丛大人好!”
丛容挨个摸摸孩子们的脑袋,夏犬是他们中的孩子王,小大人似的问:“那个人醒了吗?”
“没有。”铃飞快地回答。
见丛容似乎准备走过去,铃赶忙又道:“丛大人,您别去,他实在太臭了!”
小姑娘一脸嫌弃。
丛容接任祭司一职后下过不少命令,比如猎物按劳分配,比如族人不能随意打骂私奴,其中有一条是强制洗澡。
但凡炎黄部落的成员,不论族人奴隶,每隔三到七天必须洗一次澡,如果谁没有这样做,那么他或她的今日份食物就会被取消,分给其他人。
没人愿意饿着肚子干活睡觉,更何况在众人心中,丛容是圣主眷属,眷属大人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然而原始人邋遢惯了,刚开始大部分人对洗澡如临大敌,特别是女奴蓬,她原来的部落族人一生才洗三次澡,如果某个族人一辈子不找伴侣,那么就还要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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