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原始大陆搞基建
“牟吼。”青年沉静的嗓音让牟吼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你们打算去哪里呀?”
牟吼:……
高壮的男奴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没有,大人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出来上个厕所!真的!”
银发青年似笑非笑:“是吗?我还以为你们背着我偷偷去农场那边呢……”
奴隶们:……
二十几个壮汉低着头,乖得跟小鸡仔似的,大气也不敢出。
一名年纪稍小的奴隶悄悄碰了碰身旁的老奴隶,大为震惊:“大人真厉害,他居然知道我们准备去农场!”
老奴隶:……
闭嘴吧你!
丛容差点笑出声。
牟吼简直欲哭无泪,完蛋了,真的要被赶出部落了!
奴隶们的肩膀耷拉下来,感觉天都快塌了。
丛容平静的目光从一张张古铜色的面庞上扫过,无波无澜,然而每一个被他注视的奴隶都会冷不丁打个哆嗦。
牟吼忽然意识到,丛大人生气了!
作为圣主眷属,丛容在族人和奴隶心目中向来是仁慈的,聪慧的,高贵的,像水一样温柔。
上一次丛大人生气还是大迁徙的时候,炎角炎雕他们背叛红石,打伤老祭司,偷走盐和物资,引来流浪部落的夜袭。
结果就是双方大战一场,所有族人和奴隶都杀红了眼,豁出命去将武器挥向敌人,最终以盗匪们的覆灭收尾。
回想起那一晚,牟吼浑身的血液就好似冻住了一般,通体发凉。
这一刻,他心里前所未有的后悔。
为什么自己要违背大人的命令?
为什么会以为能瞒过圣主眷属的眼睛?
“看到了吗?”银发青年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不轻不重,却好似一把重锤敲在在场每一个奴隶的心上,“锯齿兽在陆地上的奔跑速度非常快,一旦被锁定,你们根本跑不过它们。”
不止牟吼,其他奴隶也皆是一愣。
他们以为丛容会痛斥,或者让人鞭打自己,然后再赶出部落,毕竟包括原来的红石部落在内,对于不听话的奴隶,打一顿就好了,甚至被活活打死的也不在少数。
然而青年并没有那么做,他在解释为什么不让他们靠近农场。
牟吼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大人真的在为他们的安全考虑,他真是太善良了!
想到这儿,牟吼抹了抹眼睛,鼓起勇气小声问:“那,丛大人,您还会把我们赶出部落吗?”
丛容一愣:“为什么要赶出去?你们不是还没到农场吗?”
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未遂。
再说,二十三个奴隶,就是两千三百点财富值,真把人赶走,他上哪儿填这个亏空?
牟吼:!!!
幸福来得太突然,奴隶们几乎喜极而泣,不过很快丛大人又道:“但对于你们今天的行为,我还是要给予一定的惩罚。”
不用离开部落让牟吼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他憨厚地搓着手:“什么惩罚大人您尽管说,就算把我们揍一顿也行啊!”
丛容:……
银发青年轻咳一声:“打人就不必了,你们这几天把部落的猫砂盆清理一下吧。对了,清理出来的粪便不要乱扔,堆到农场外围沤肥。”
除了黄豆自带肥地的功能外,棉花和小麦种过一茬后,田里的肥力都会下降一层,想要在老地方继续播种,必须另外施肥,否则接下去的产量会越来越低。
丛容看上部落里的农家肥很久了,之前一直忙别的事不得空,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它们利用起来。
丛大人的话让奴隶们陷入呆滞。
如果放在一年前,牟吼对掏大粪这种事根本不会有什么感觉,要知道在原始部落随地大小便都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但如今不一样了,在丛容的影响下,炎黄部落集体的卫生意识大幅度提升,每个人都勤快地洗澡,去固定地点上厕所,连水都要煮开了再喝……
因此,现在的牟吼觉得粪便很脏。
然而再脏,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这就是犯错需要付出的代价。
炎黄部落的公厕猫砂盆远离石屋群,自从暴雨季结束后就一直没有清理过,其中的酸爽刺激不难想象。
奴隶们在牟吼的带领下,手持仓友情提供的长柄勺,搅动盆里的砂子,下一秒铺天盖地的恶臭如猛兽般朝他们袭来!
牟吼古铜色的面皮不由白了一个度,成了浅棕色。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让田组奴隶无法忍受的是,他们违背丛大人的命令,擅自前往有锯齿兽出没的农场,因此被罚来掏大粪的事情很快在部落里传开了。
每个来猫砂盆上厕所的炎黄部落成员,不论族人还是奴隶,都会用古怪的目光打量他们,甚至还有女奴教育自己的孩子:“看到了吗?千万别跟田组的奴隶学,一定要好好听丛大人的话,否则就让你过来和牟吼一起掏大粪。”
牟吼:……
牟吼发誓他以后再也不违背丛大人的命令了!真的!
*
为了防止部落里不知情的大人小孩去护城河抓鱼或者玩耍,当天傍晚分配完猎物后,丛容特意把河里养了锯齿兽的消息公之于众,并让打铁房连夜赶制了一个铁网栅栏出来,装在护城河和奈罗河支流互通的地方。
这样既断绝了锯齿兽游去支流的可能,又保证了护城河的源头活水,一举两得。
而锯齿兽们除了刚开始第一天试图从河里爬出来外,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因无他,主要是护城河的食物太丰富了好吗?!
来自奈罗河支流新鲜肥硕的食水兽和鲜虾贝类让锯齿兽们把甜树林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你说田鼠和土蜥?
那玩意儿多吃一口都是对自己肠胃的不尊重!
而且护城河这边地势开阔,吃饱喝足的锯齿兽们没事还能扒在堤坝上晒太阳,惬意得不得了,比阴冷潮湿的甜树林可舒服太多了!
锯齿兽的事告一段落,炎黄部落里却再一次忙碌起来。
河滩农场的作物到了收获期,黄豆,小麦,棉花几乎差不多时间成熟,另外,丛容还打算把上万亩的甜树林收割了,制糖和树渣纸。
此时旱季已过,凛冬正在赶来的路上,白天气温一下子降到了十几度。
对原始人们而言,这个温度不冷不热,空气不干不湿,不论采猎还是劳作都是最舒适的时候,正好抓紧时间准备过冬所需要的各种物资。
如果是在往年,部落里应该已经开始组织第一次冬猎活动了,不过如今炎黄部落有了水稻当主食,对肉食的需求大大降低,而且丛容圈养的家畜再过一些日子就可以宰杀,采猎队不需要打太多猎物。
所以老战士炎崖依旧每日只带着二十来人外出采猎,其他人除了打铁房那边,全都投入了作物和甜树的抢收当中。
丛容作为祭司不用亲自动手,但很多事情,比如人员的分配,成品的验收都需要他亲自把控,同样忙得焦头烂额。
这一忙就忙了一星期,之后要把黄豆榨油,小麦脱壳,棉花纺纱,甜树制糖和造纸,又是马不停蹄的半个月。
这天傍晚,奴隶们的集体宿舍内,大伙儿围着石屋中央的火堆闲话家常。
他们刚吃过晚饭,冬天的保留菜色依旧是肥得流油的铁角兽肉炖萝卜,兽肉软烂,萝卜吸饱了汁水,每一口都是极致的美味享受。剩下的汤也不能浪费,和白花花的大米饭一拌,丝滑得舌头都能吞下去。
炎黄部落的奴隶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饥饿的滋味了,鸵,多虻,牟吼,大石,还有老莫,回忆起原来在红石部落的日子仿佛是十分遥远的事情了,明明才过去一年。
“牟吼,你和夏犬今年过冬的物资准备好了吗?”老莫作为最年长的奴隶,非常自然地关心起小辈们。
牟吼因为之前被罚掏大粪的事还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都准备好了。食物一直是不缺的,大米还有两大桶,根本吃不完。皮毛平日里就积攒了不少,别说兽袍,做成睡垫和盖被都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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